領翔輕手輕腳走進家門,但看見客廳的燈還亮著,他嘆了口氣徑直走進客廳。
果不其然,一名面目威嚴的男人就坐在客廳的椅子上,他滿臉不悅,對面坐著一個陪著笑的女人,領翔見女人時表情有些暗淡。
“其實你可以不用來的。”他走到角落的一張黑白照片前點上三根香,雙手持香,看著照片神情恍惚。之后把香插進香爐。
那張照片與領翔有三四分相似,笑的尤為陽光。
“三年了啊。”女人露出一絲苦澀笑意,說完站起身看了一會照片,滿臉悲愴,接著她轉身離開。
“你去干什么了?”表情威嚴的男人問道。
領翔淡淡道:“打工。”
男人勃然大怒,“打工?一天天的渾身是傷的,你告訴我你去打工了?”
領翔不準備再搭理他,轉身走開,男人被無視了更加生氣,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領翔身邊拉住他的肩膀,讓他面向自己怒目而視。
領翔很不耐煩的看向他,從兜里掏出幾張萬元日鈔扔在桌子上。
男人身體顫抖語氣更為憤怒,“你混蛋!你是不是給黑幫做打手了!”
領翔掙脫男人的手,“隨你怎么想。”
男人更為暴怒,再次拉過領翔,一巴掌打在對方臉上。
領翔目光低垂,默不作聲,男人抓著領翔的衣領大喊:“你是不是不長記性啊,我的這條腿怎么瘸的你不知道嗎?”
領翔雙手抓住男人的手腕,言語冷冽,“我不僅知道你的腿是怎么瘸的,我還知道我媽和我哥是怎么死的!”
說完他掙脫男人束縛。
而男人宛如泄了氣的皮球般,低下腦袋。
“我從不認為當年你的風光有什么好的,但不可否認的是你的確是我爹,所以……”不等領翔說完,GATACK ZECTER飛來,領翔目光一凝快速跟著對方離開。
男人眼睛微瞇,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剛離開領翔家的女人此刻正惶恐的跑著,而后面一只刺猬奧菲以諾不緊不慢的跟著。
“跑快點,再快點!”他嘴中還不斷的催促。話說完他手中出現一根長針,直直刺在女人大腿上。
“呃!”女人吃痛摔倒在地,表情無比痛苦。
藍色光炮飛來,狠狠的在奧菲以諾的背后留下一團焦痕,他吃痛看來,面門正中一拳。
“奈央姐,沒事吧。”鋼斗快步跑到女人面前蹲下問道。
女人有些愣,鋼斗轉身冷冷的看向那只奧菲以諾,猛踏一步一拳再次重重錘下。
刺猬奧菲以諾見狀身體突出很多剛刺激射而出,而他身后一個一瘸一拐的男人眼看來不及閃躲只能抬手護頭。
“cast off!”
“Colock up!”
鋼斗瞬間消失在原地,僅僅是不足兩秒,他再出現時手中一大把刺針,被丟在地上。剛剛不僅是男人身前,就連已經摔倒在地的女人身前的刺針都被鋼斗給丟掉了。
而他身后的男人聽到刺針落地發碰撞聲才睜開眼,“躲開!”鋼斗語氣平淡道。
“領翔?”男人不太敢確定。
刺猬奧菲以諾心一橫朝他沖來,鋼斗身子一歪躲過對方的直拳,卻不想對方陰狠至極,口中吐出數根尖刺,刺在鋼斗的額頭上。
帶出刺目的火花,鋼斗也是微微一怔,從肩頭摘下鋼斗雙刃豎劈而下,砍在對方手臂上,而不等對方有什么反應,再次揮舞鋼斗雙刃斬下。
在對方身體上留下數道斬痕。
刺猬奧菲以諾被一腳踢飛,撞到一輛轎車上,來不及站起,接聽到,“1 2 3! Rider kick!”
腳上纏繞著藍色流光的鋼斗飛踹而下。
連同汽車一起踹爆。
他快速解除變身跑向女人,身后是還在燃燒的汽車,而面前是營救自己的男人,女人有些恍惚。
就像照片之上的男人回來了一樣。
“你和你哥哥一樣,成為了一個英雄吶。”女人說完這句話,暈倒在地。
“奈央姐!”領翔大喊。
男人走來,脫去身上的外套,按住女人的傷口“得快點送她去醫院,這根刺扎到分支動脈了,等一會就會失血過多的。”
男人吩咐道:“你把它的腿抬高一點,但不要太高。”
領翔連忙照做接著他打電話給廣瀨,僅不到十分鐘,救護車就趕到,把病人給抬上車后,錄入信息時顯得十分客氣。
幾乎是到了就開始做手術,手術后,在一間標有“特狀課”的病房內安頓了下來。
領翔去繳費時,被告知如果是直系親屬的話,是可以免繳費的,他眼神有些暗淡,“是我哥哥的妻子。”
醫護人員點點頭,“那就免除繳費了,特狀課的人員一向如此。”
男人略顯遲疑的開口:“你,什么時候成騎士的?”
領翔默不作聲,從隔壁走來一人,對著男人開口:“你好,我是領翔的朋友,也是一位騎士。”
男人上下打量著這個帥氣的不像話的青年,但對方臉上那道淺淺的傷疤有些別扭。
領翔剛想說些什么,就被龍天翔制止,“唉,說實話,我感覺有領翔這樣的兒子,叔叔你至少有一半的責任。”
領翔嘴角抽搐,可不是,要連著一半的責任都沒有,那來的他呀。
龍天翔拉著領翔的父親繼續說道:叔叔,咱們這邊聊。”說完就拉著領翔的父親到旁邊病床上,兩人都是側身坐在病床上。
兩人越聊越投機,聲音也開始越來越大,而領翔看著這兩人,一個聊自己年輕時的江湖義氣,一個聊自己剛來到異鄉時的處處碰壁,這咋聊到一起的呀!
“給我安靜!”鏡飛彩出現在門口,惡狠狠開口。
兩人瞬間停止,看向飛彩,龍天翔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給出歉意一笑,而中年人則冷冷的看著飛彩。
接著,領翔實在受不了兩人的侃侃而談,走出了病房,而隔壁里面,一條被宰偷偷的穿衣準備出院,領翔見狀連忙攔下,和中村一起勸,他著實傷的不輕,一條準備以龍天翔為例反駁兩人的話。
中村立馬開口,“我們都是打架受傷,那家伙那,之前得坐輪椅,打一架之后,傷好了~”
一條想說些什么,但是,這沒法反駁呀!
之后,男人跟龍天翔談起了家里的事,自己年輕時混道上的,還算拜了個好山頭,前兩年就想退出了,好運的是活著退出,可得留條腿。腿被打斷了,之后搬了家就想著躲起來,倆兒子一直都挺看不起他的,后來大兒子做了消防員,還因為救人上了新聞。
導致記者都來家里采訪了,當時他鬧著不要上鏡,可實在拗不過妻子難得一次的執著。就也接受了記者的采訪,當時他顯得很局促,惹得家里人都笑話他。
之后有一次大兒子不顧自己從火場抱出來一個女人,而那女人也就很順當的嫁了過來,婚禮辦的并不熱鬧。
再后來,仇家莫名其妙找上門了……
龍天翔只是沉默的聽著,他想給自己點上根煙,可看了眼病人,還是沒有拿出煙盒。
男人嘆氣道:“他們哥倆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啟人現在恨我是應該的。”不知不覺他已經是雙眼通紅,下意識的握緊拳頭。但這個瘸腿男人好像脊梁也垮了。
男人再次開口:“我知道,你們當騎士的很危險,但是我還是希望我的兒子能活下去。所以,請你保護好他,好嗎?”
龍天翔笑道:“他不需要我的保護,他能保護好自己的。”
屋外,領翔靠在墻上,回想起那次在天臺與他哥哥的對話。
“你不恨他嗎?”
他哥哥笑道:“雖然說出去有些不光彩啊,但,至少他把我們保護的很好。”那時他的笑臉無比陽光。
領翔啟人那時候也是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回憶起每次那個家伙有幾次刻意灰頭土臉的回家,往自己臉上抹煙灰,還美其名曰這是兄長替他扛下的災,“那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