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時間越來越接近霍千閑被斬的日子時,所有人的心也是越來越緊張的。
朝中大臣聯名上書,請北寧皇三思。百姓更是極力維護安青王府,可見安青王府對人的影響力有多大,更是讓北寧皇不安。
風憶艷拿著血玉也做了安排。
霍千閑被壓上刑臺的時候是正中午,刑臺下黑壓壓的一片人。他傳著一襲月牙白長袍,手上也沒有枷鎖,沒有絲毫進了天牢的感覺。
正午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精致的五官染上了幾分暖意,嘴角微微勾起,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容,倒是應了冠絕天下幾個字。
霍千閑一眼就從人群中看到了風憶艷,雖然帶著斗笠但卻掩不住她的風華。
見霍千閑看過來,笑的張揚。風憶艷忽然想起十年前,小男孩不常笑,但笑起來怕是天地都要失色。
臺上的監斬官看了下太陽,又看著隨意站在斬臺旁邊的霍千閑,微微驚訝,大概第一次監斬左右隨意的人。
硬著頭皮監斬官拿起木牌,丟到霍千閑的腳下。
霍千閑就那樣靜靜的站在斬臺,雖然是正中午臺下卻是黑壓壓一片看不到盡頭的人。
想著時間差不多了,霍千閑掏出一袖里的一道圣旨。紅唇微啟:“安寧四十七北寧皇室后代中無一能擔重任者,朕觀安青府世子德才兼備。特念當年安青王府先祖予天下于賢德者,特此還政安青王府霍家。”
當霍千閑站在臺上念完圣旨時臺下一片寂靜,風憶艷易是微微一愣。
安寧四十七年當今皇上的爺爺,倒是個圣明君主,這圣旨是六七十年前的,要傳位的是霍千閑的爺爺當年的安青王府世子。
“近幾代來安青王府子嗣單薄,均因安青王爺每上戰場雖上勝卻也不久病逝。北寧皇室通敵,我父親更是直接戰死沙場,只因北寧皇室容不下安青王府。”霍千閑看著臺下目光炯炯。
“因我查到當年傳位一事,如今皇上更是容不下我,我霍千閑特在此要北寧皇室還我安青王府一個公道,還我父母及安青幾代王爺以及一眾戰死將士一個公道。”
霍千閑手持圣旨說完這些話臺下一片喧嘩,百姓中戰死過夫君兒子的人更是喊著還死去的人一個公道。
周圍監斬的士兵只站在,不敢上前。
人群漸漸開始混亂,霍千閑直接跳下高臺,運起輕功去皇宮。
風憶艷對著人群打了個暗號,也跟著霍千閑去了皇宮。
風憶艷到皇宮的時候,皇宮門口一片尸體。到大殿的路上也是一片片尸體,血染紅了北寧皇宮的青磚。
大殿之上清一色的戰士拿刀,圍在大殿上。里面只幾十個皇宮侍衛,和皇位上的北寧皇。
霍千閑踏著尸體而來,白袍上卻不見一絲血跡。
“太子你聯合安青王府來殺朕,就不怕安青王府翻臉,反坐了皇位。”北寧皇坐在龍椅上,撫子龍椅的手間微顫抖。
站在清一色士兵前面的青衣少年正是這么多年一直默默無聞的太子寧浩羽。
寧浩羽沒有說話,眼中一片陰郁。
北寧皇見此更是惶恐手抖的更厲害,見霍千閑也走進大殿吼道:“你們這是謀朝篡位,會被天下了所恥笑,會被后人所霍病的。”
霍千閑嘴角掛著笑,依舊是那副紈绔子弟的樣子。晃了晃手里明晃晃的圣旨。
“北寧皇怕什么,謀朝篡位,不知道皇上這皇位來的可名正言順。”
“你,你們,你是怎么找到的。朕找了這么多年,朕都以為當年父皇是自己嚇唬自己的。沒想到,沒想到這么多年居然被你找到了。”北寧皇坐在龍椅上,沒有了惶恐,仿佛一下子老掉了。
“父皇你知道嗎?母后有多么喜歡你,我有多么敬重你。可是你呢?根本就配不上這九五至尊,配不上我母后,配不上她的喜歡。”寧浩羽眼中褪去情緒,平靜的仿佛已經不屬于這片喧囂。
寧浩羽一步一步走向北寧皇,所有人都退開一條路。他拔開匕首,一切仿佛是一個慢鏡頭。
“你是自行了斷還是要我幫你。”
風憶艷對于一切都只是在旁邊,看著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
北寧皇顫抖的接過匕首,忽然拔出刺向寧浩羽。
寧浩羽沒有躲閃直接拿手握住匕首,血從手心涌出。北寧皇手顫抖著,不由自主的松開了匕首。
寧浩羽用另一只手拿過匕首,流血的手放在一側,揮著匕首刺進北寧皇的心口。
北寧皇瞪著眼睛,就這樣斷氣在了他保了一輩子的龍椅上。
寧澤羽趕到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樣一個場景,周圍一片死寂。
他沒想到才短短幾個時辰皇宮就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來不及反應。
“寧浩羽,你這是弒父,北寧皇室是不允許你這樣的人坐在皇位的。”
寧浩羽手在流血,血滴在地上,濺出一朵血花。他就這樣靜靜的往外面走,目光平靜,仿佛一切都不能激起他眼中的一絲漣漪。
沒有人跟著他,就這樣靜靜的走著,走出北寧皇宮。
霍千閑看著這一切沒有說什么,看向寧澤羽。“澤王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他話一落周圍的士兵將寧澤羽壓著,他白色的衣袍因趕來大殿染上了一片血色。
茗貴妃和璃王也被帶上了大殿,兩人身上雖然有血跡,卻也不見多狼狽。
“霍千閑你謀朝篡位不得好死。”茗貴妃被壓上來,看著霍千閑吼道。
“我得不得好死我不知道,我知道我會讓你不得好死。”霍千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容。
“茗貴妃,這么多年你害死了多少人,光是南風皇后就夠你死一千此了。”
茗貴妃笑的得意“那是她該死,長了一張狐媚臉。”
風憶艷隔著紗看著茗貴妃,眼中波濤洶涌,紅唇微啟冰涼開口道:“你更該死。”
所有人將目光看向風憶艷,仿佛現在才發現了她的存在。只見風憶艷緩緩拿下斗笠,露出那張絕色容顏。
“子初。”寧澤羽看著風憶艷,心中百感交集眼中情緒涌動。
子初就是風憶艷,他想娶的姑娘,一直都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