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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用KPI考核親爹,換一個土遁卷軸

廚房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混合著瓷碗碰撞的清脆回響。

母親春野芽吹正在和油膩的碗碟作斗爭。

客廳里,那份晚餐后殘存的、被強行捏合的溫馨,正隨著水蒸氣一同消散。

空氣重新變得尷尬起來。

蘇文與春野兆相對而坐,隔著一張擦得干干凈凈的木桌。

春野兆的手指在膝蓋上無意識地敲擊著,每一次叩擊都露出他內(nèi)心的不安。

他想說點什么。

想問問女兒今天在學校開不開心,想聊聊明天天氣好不好。

但他發(fā)現(xiàn),所有屬于一個普通父親的日常話題,在此刻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他不敢問。

他怕得到的回答是“開心與否屬于主觀情緒波動,缺乏量化標準”或者“根據(jù)氣象云圖推算,明日降水概率為32.7%”。

那種對話,足以讓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中忍當場心肌梗死。

就在春野兆幾乎要放棄,準備起身逃回房間的時候,蘇文開口了。

他的聲音平鋪直敘,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父親?!?

“我需要學習土遁忍術。”

春野兆猛地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驚愕。

土遁?

那可不是什么三身術之類的基礎玩意兒。

在木葉,忍術的傳授有著極其嚴格的階梯。下忍階段,核心是打好查克拉控制的基礎,掌握幾種C級、D級的通用忍術,為未來的性質(zhì)變化做準備。

直接上手高級的屬性忍術,尤其是土遁這種以消耗查克拉巨大而著稱的類型,無異于讓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去參加百米賽跑。

這簡直是胡鬧!

春野兆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屬于中忍的威嚴下意識地浮現(xiàn)出來。

“不行!”

他的拒絕果斷而響亮,沒有半分猶豫。

“小櫻,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土遁忍術對查克拉的消耗量極大,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用一次就會被抽干!”

“忍者對決,查克拉就是生命!在耗盡查克拉的瞬間,你就等于把脖子伸到了敵人的苦無下面!”

春野兆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他不是在發(fā)火,而是在用一個忍者的經(jīng)驗,去告誡自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

他見過太多急于求成的年輕忍者,因為錯誤地高估自己,而在任務中白白送命。

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走上那樣的歪路。

“你的任務是打好基礎!把查克拉控制練到極致,把三身術用到爐火純青!而不是好高騖遠!”

蘇文靜靜地聽著,碧綠色的眼眸里不起一絲波瀾。

他沒有反駁,也沒有爭辯。

他只是在等父親把話說完。

這種極致的冷靜,讓春野兆心里那股剛剛燃起的怒火,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熄滅了大半。

他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眼前這個女兒,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威嚴”和“經(jīng)驗之談”。

他很奇怪,為什么自己女兒的性格怎么就忽然變化這么大?

現(xiàn)在她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種更高級的、更令人心悸的否定。

春野兆深吸一口氣,他感覺自己必須拿出更強硬的理由,來徹底斷絕女兒這個危險的念頭。

他撒了一個謊。

一個笨拙的、但自認為足夠有分量的謊言。

“而且,家里的土遁卷軸,是家族的重要資產(chǎn),是留著應急用的!不能隨隨便便就拿給你當玩具一樣練習!”

說完這句話,春野兆自己都有點心虛。

春野家?

他們算什么家族?

木葉村里,宇智波、日向、千手,那才叫家族。

他們春野家,往上數(shù)三代都是平民,自己能當上中忍,已經(jīng)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那份土遁卷軸,不過是自己早年在任務中僥幸得到的戰(zhàn)利品,品級不高,威力也有限。

可他只能這么說。

他希望用“家族資產(chǎn)”這種沉重的名頭,來壓住女兒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然而,蘇文只是沉默了兩秒。

那兩秒鐘,在春野兆的感覺里,漫長得像一個世紀。

他看見女兒的眼底,似乎有無數(shù)看不見的數(shù)據(jù)流在飛速閃過,像是在進行某種超乎想象的復雜計算。

然后,計算結束了。

蘇文有了結論。

他從自己那身粉色連衣裙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

動作不急不緩,充滿了某種儀式感。

他將那張紙,在桌面上攤開,輕輕地推到了春野兆的面前。

“父親,我理解你的顧慮?!?

“你的決策模型,基于‘風險規(guī)避’與‘資源稀缺’兩大核心原則。這是一個穩(wěn)健但保守的策略?!?

“那么,我們來解決‘資源稀缺’這個問題?!?

春野兆低下頭,看向那張紙。

然后,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是什么?

那根本不是一張紙!那是一份他此生從未見過的“天書”!

上面畫滿了密密麻麻的表格,橫軸是“時間”,縱軸是“金額”。

各種他看不懂的曲線圖,像是糾纏的蛇,盤踞在紙張的中央。

旁邊還有餅狀圖、柱狀圖,用不同的顏色標注著“生活開銷”、“忍具店流水”、“非必要支出”……

每一個文字的旁邊,都跟著一串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兩位的數(shù)字。

這東西所帶來的視覺沖擊力,比直面A級叛忍的殺氣還要恐怖!

春野兆感覺自己的大腦,被這堆鬼畫符一樣的東西給強行格式化了。

“這是我根據(jù)我們家近三個月的銀行流水、現(xiàn)金開銷記錄,以及忍具店的進銷存數(shù)據(jù),制作的《春野家財務預算優(yōu)化及投資增值方案》?!?

蘇文的聲音,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播報員。銀行流水,還是他特地跑了幾家銀行才得到的。

“方案指出,我們家在‘非必要情感維系開支’和‘沖動性消費’上,存在18.6%的資源浪費。”

“同時,你忍具店的庫存結構極不合理,大量的低需求、高成本忍具積壓,占用了超過40%的流動資金。”

“我的方案,建議你清倉7種滯銷忍具,轉而購入3種近期任務榜單上需求量激增的消耗品?!?

“通過這套組合拳,我預計,可以將我們家庭的年收入,在現(xiàn)有基礎上,穩(wěn)定提升18%。”

蘇文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在那張“天書”上點了點。

“我用這份方案的完整執(zhí)行權,交換土遁基礎卷軸72小時的閱讀權。”

“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用知識,換取知識?!?

“……”

客廳里,陷入了比之前更加可怕的、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廚房里的水聲,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停了下來。

春野芽吹擦著手,從廚房里探出頭來,好奇地看著這對陷入詭異對峙的父女。

“你們爺倆,又在搞什么名堂?”

然后,她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張桌子中央的“天書”上。

她的嘴巴,緩緩地張開,再也合不攏。

春野兆和春野芽吹,這對生活在忍者世界的普通夫妻,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兩尊被雷劈中了的石像。

徹底石化了。

他們的大腦,完全無法處理眼前發(fā)生的事情。

這是什么情況?

女兒跟老子要東西,被拒絕了,然后反手甩出了一份PPT?

不,這比PPT要可怕一萬倍!

這是在用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知識,對他們進行打擊!

對比!

強烈的對比!

在他們過去的認知里,女兒小櫻是什么樣的?是一個會因為佐助多看了她一眼而臉紅心跳一整天的小花癡。

是一個會因為買不到限量版發(fā)帶而噘嘴撒嬌的普通女孩。她向家里要東西的方式,無非是哭鬧、撒嬌、軟磨硬泡,充滿了屬于孩童的天真與笨拙。

可現(xiàn)在呢?

坐在他們對面的這個“女兒”,她沒有哭,沒有鬧,甚至連一絲情緒的波瀾都沒有。

她像一個頂級金融分析師,冷酷地剖析著他們家的財務狀況,用一堆他們聽不懂的名詞和數(shù)據(jù),將他們那點可憐的家底扒得底褲都不剩。

她不是在撒嬌。

她是在進行一場商業(yè)談判!

她不是在索要玩具。

她是在進行一次等價的資產(chǎn)交換!

這種反差,已經(jīng)不能用“早熟”來形容了。

這根本就是換了一個靈魂!

春野兆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冒汗,這還是自己的女兒嗎?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女兒,用這種方式“賄賂”。

不,這哪里是賄賂???

這他媽的是赤裸裸的智商羞辱!

他拿起那張紙。

紙張很輕,但在他的手里,卻重如千斤。

他的手指,在微微地顫抖。

他看不懂那些復雜的圖表,但他看得懂最后那個結論——“年收入提升18%”。

18%!

對他這樣一個靠著中忍的微薄薪水和慘淡的忍具店生意養(yǎng)家糊口的男人來說,這是一個足以讓他心臟停跳的數(shù)字!

是一個足以改變他們家庭生活質(zhì)量的,夢幻般的數(shù)字!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他陷入了天人交戰(zhàn)。

理智告訴他,女兒的變化太過詭異,太過危險,他應該立刻把這張紙撕掉,然后把女兒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

但另一個聲音,一個代表著丈夫和父親責任的聲音,卻在他耳邊瘋狂地咆哮。

“答應她!”

“不過是看一下卷軸而已!”

“18%??!那可是18%!”

春野兆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他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女兒,一個荒謬而大膽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瘋狂滋生。

或許……

或許把她當成一個“怪物”,也……也沒什么不好?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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