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愣住了,傻傻的看著張少白,眼中卻多了一絲迷思,眼眸中多了一絲水霧,睫毛輕眨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龐,“大.....師兄.....”她的口中呢喃,痛苦的閉上雙眼,搖了搖頭猛地站了起來。
“你干嘛?”張少白一把抓住張敏的手腕,焦急的問道。
張敏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少白:“干什么?我找了這么久?終于找到了!青衣門!我要知道他們在哪!”
“你冷靜點!既然十二沒有說,那你這么找她她也不會承認的!”張少白有些無語,只要一遇到青衣門的事,張敏總是這樣像是被僵尸吃掉了腦子,永遠不會思考。
“那該怎么辦?”張敏傻傻的站在那看了一眼張少白又坐了下來,一臉的無助還是一個沒有糖的孩子,楚楚可憐。
“別著急,既然十二在這,就不愁找不到青衣門,這么久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幾天了吧!”張少白壓低語氣盡量顯得自己溫柔一些。
張敏深吸一口,顫抖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沒用,到現(xiàn)在她還沒能完全平復(fù)下來,“那.....你說該怎么辦?”
“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青衣門,而是周府!”張少白微微思索一番,慢慢說到。
“周府?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張敏有些不解問道。
看到張敏這般模樣,張少白無奈的笑了笑:“周濟仁給我三天時間,讓我把縣尉李鈺給弄到意外受傷,那樣的話陸不平的事就不會太快暴露,你和我都是安全的,可是如果沒有做到的話,以周濟仁的品行一定會對我們下手,到那時可就自身難保了。”
張敏有些狐疑的看著張少白,“意外受傷?怎么才算意外受傷呢?”
張少白輕笑一聲,看著桌上的指灰說道:“這就要好好動動腦筋了。”
“到底該怎么辦?”張敏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不過需要坊主多多配合!”張少白神秘的笑了笑。
兩人在屋里說了許久,十二在門口等有些無聊,就在這時房門打開,張少白和張敏慢慢走了出來,十二撇了一眼,側(cè)身讓出一點空間,“十二姑娘你好,不知十二姑娘家住何方?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張敏走了出來還是沒有忍住,看著十二緩聲說道。
“無家可歸,游魂野鬼,不勞費心。”十二輕啟朱唇,生冷的吐出這十二個字,著實是冷若冰霜,張敏見此訕訕一笑,正要開口卻被張少白拉了拉衣角,張敏回頭看了一眼張少白,皺了皺眉頭,輕嘆一聲:“諸位請吧!恕不遠送!”雙手虛拱在無話可說。
張少白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自然十二姑娘也緊隨其后,張敏目送遠行,心里滿不是滋味,兩人身影漸漸消失在她的眼眸之中,張敏深吸一口涼氣,快步走進房內(nèi),房門輕合,關(guān)住了一顆癡情的心兒。
入夜,長社南城李府和往常一樣,家仆們準(zhǔn)備好了飯菜,李鈺何其夫人端坐在堂前,吃著飯聊家常,好一個和睦溫馨的場面。
三個黑衣人站在高墻之外,互相使了個眼色,一個起躍便跳上院墻,在李府的院內(nèi)摸索前行,這夜很黑!三人穿著夜行衣完美的融入這夜色之中,三人小心翼翼的摸到院中,躲到假山之后,盯著前方正在用膳的李家夫婦。
“我們都跟了他一天了,到底該怎么辦?”一個女子急躁的聲音傳來。
“噓!”黑衣人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中,四下看了一眼,將蒙面的黑紗扯了下來,露出一張俊俏的臉,此人正是張少白。
張少白長呼一口氣,低聲說到:“李鈺此人極其枯燥,除了家便是衙門,生活作息也是異常的規(guī)律,是個難纏的角色!”
“那我們之前的計劃不是行不通了?”張敏也扯下面紗有些擔(dān)憂的說到。
張少白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人無完人,我不信他沒有什么軟肋,我們在這盯好了,總會找到突破口。”
“老爺!東西煎好了?”一位老仆端著一個小瓷碗走到堂內(nèi),李鈺抬頭看了一眼,放下碗筷,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板子,擺了擺手,“下去吧……”
老仆低頭應(yīng)承慢慢退下,李鈺看著那個瓷碗眼里充滿了無奈,李夫人見此拍了拍李鈺的手背,一臉柔情的說到:“趁熱喝吧!”
李鈺輕嘆一聲,露出無奈的笑容,端起瓷碗一股腦的灌了進去,一臉的痛苦,“這么多年了?唉,玉環(huán)是我對不起你……”李鈺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眼中充滿了自責(zé)。
“老爺言重了,是玉環(huán)對不起李家。”玉環(huán)慢慢低頭眼中多了一絲悲戚。
“這就是命吧!”李鈺長嘆一聲,“老爺,表哥在鄉(xiāng)下找到一個游方道士,聽說很靈要不要試試?”玉環(huán)抓著李鈺的手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呵呵~我那個哥哥,巴不得我好不了,他的話不能信……”李鈺搖了搖頭輕笑一聲。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就試試吧!說……說不定就好了呢?”玉環(huán)有些焦急的說到。
“好了……如今長社出了這么多亂子,等忙過這一陣吧!”李鈺摸著手上的玉板子輕聲說到,顯然他不想太過討論這個話題。
“也好……對了最近周家是什么情況?”玉環(huán)輕輕點頭岔開了話題。
“周家?周家一定有貓膩,這幾日縣令告病,周府上下都是那個毛小子打點,要不是周家的老爺子在上面壓著,我一定到周府看個究竟,不過也用不了幾天,縣令再不出來給個說法,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看周府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了,要是能拿下長社老爺子也不會太為難你了,這些年苦了你了。”說著握住玉環(huán)的手,滿是自責(zé)。
“不苦……不苦……”玉環(huán)搖了搖頭,竟然哭了起來。
“好了,收拾一下,回屋休息吧!”說完李鈺慢慢站了起來,顯得一身的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