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總是多愁善感的,聽完戲志才的故事,不由得把自己帶了進(jìn)去,眼睛不知什么時候紅了,回過神來,卻又覺得不好意思,悄悄的在張少白的衣服上蹭了蹭,“志才兄!不好意思,徒惹你傷心.......”張少白有些歉疚如果不是他追問的話,戲志才也不會想去那些不愉快。
戲志才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不礙事!不想不代表沒有發(fā)生,現(xiàn)在將心里的的事情講了出來,好受多了!”張少白愣了愣大手一揮:“好!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我們都要向前看,向前走!”
“好!我們來賽馬吧!換換心情”戲志才拉了拉韁繩,馬兒慢慢停下,低頭廝鳴,“怎么個比法?”張少白“吁”的一聲停了下來,饒有興致的問道。戲志才狡曳一笑,“這個簡單誰先到長社,就算誰贏!”“那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一旁的得志一臉好奇的問道,“輸了的人,就在長社最大的就酒樓,醉仙樓請我們吃一頓!”張少白臉色一黑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不同意!這不是欺負(fù)人么,得志的傷還沒好......怎么可能一路疾行。”張少白看著得志就像是一個救命的稻草似的,戲志才看到張少白這副模樣不由的感到一陣好笑,“沒事,本來也沒打算讓得志比,他來當(dāng)公證人就行,是吧!得志!”得志在一旁傻呵呵的笑著,連連說道“是是是。”
張少白眼睛一轉(zhuǎn),“那我也當(dāng)公證人得了,我這也不方便。”說著回頭望了望袁子衿面露難色,一副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不能的表情,“那我和誰比?”戲志才一臉笑意的問道,“你可以和小.......”張少白話說一半又咽回去了,因?yàn)樾“酝踉缇蜎]影啦!“要不.....就不比了吧!好好趕路,搞什么比賽多麻煩啊!哈哈.......”張少白哈哈大笑發(fā)出了杠鈴般的笑聲。
戲志才拍了拍頭,“哎呦,是在下糊涂了,對了,少白兄,第一次來長社,在下自當(dāng)好好的招待,少白兄可知道醉仙樓?”張少白嘴角抽搐看著戲志才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自覺的自己的荷包輕了許多,“那個......”張少白剛一開口,便被戲志才搶斷:“那個清蒸鱸魚真是不錯,肉嫩汁鮮,尤其是對傷勢有著極大的好處。”說著看了一眼得志。
“不是,那個.......”
“那個黨參烏雞湯也是極其不錯的,那里用料與烤制都極其考究,就說那烏雞必須是現(xiàn)殺,其它配料更加不用說,絕對正宗,再說煮制也是極其講究,先用大火煮沸,再用文火煮半個時辰,多一分鐘這湯就要倒掉,最關(guān)鍵的這東西滋陰補(bǔ)陽,養(yǎng)氣活血,尤其是對女人更是大有裨益。”說完又朝袁子衿使了個眼色。
“那什么......”
“哎,少白兄,你是不知我離開長社多年,最放不下的便是家鄉(xiāng)的一口酒,奈何囊中羞澀,不然定要與少白兄喝上個三天三夜。”說完一臉惋惜的看著張少白。
事已至此,張少白還能說些什么?人家擺明了要宰你,你還能怎么辦?張少白深吸一口氣,摸了摸懷中還算壯實(shí)的錢袋子,硬著頭皮說道:“志才兄,多慮,這么說莫不是看不起我,雖說在下沒帶多少銀兩,不過請兄弟喝頓酒的錢還是有的。”說完還不忘露出一個不失風(fēng)度的笑容。
“哎,這怎么說,讓少白兄破費(fèi)了,我戲志才真是無顏相對。”說完伸手一擋,將臉擋住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
“莫要這在樣說了!”張少白連連擺手。
“少白兄慷慨,我們快點(diǎn)趕路吧!”戲志才拱了拱手,急忙催促道。
“不急,不急!”
“不瞞少白兄,我已讓小霸王去那醉仙樓點(diǎn)了一桌,去晚了菜就涼了。”
“你......怎么不早說,“駕~”
“少......少當(dāng)家,等等我!”
“哈哈.......少白兄不著急。”
“快......快點(diǎn),去晚了,那個混蛋敢把人家店買下來!”
一路風(fēng)塵,張少白一行人終于來到長社,進(jìn)了城門直奔醉仙樓,小霸王的購買能力,果然相當(dāng)彪悍,足足拼了四張桌子才將那些菜肴放下,相應(yīng)的自己的錢袋子也迅速干癟。
四個人搬到了頂層閣樓,張少白猛灌了一口酒,“哈~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啪啪啪,好詩,好詩~少白兄,竟由此氣度,在下佩服!”戲志才拍著手來到張少白的身邊,一口酒仰天喝下,扶著欄桿看著底下人來人往的行人,有些醉眼迷離,他喝得有點(diǎn)多,那又怎么樣,在座眾人哪個喝得少了,就連袁子衿都輕飲了幾杯。戲志才輕笑一聲,招了招說:“少白兄,來,這邊.......”
張少白聽聞輕移腳步,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怎么了?”說完又是一口酒下肚。戲志才輕輕一笑,“看看,看看著長社,看看著天下......”張少白扶著欄桿看去,路上來往的行人,街邊叫買的小販,那些個高樓林立,“這......這可比我們那熱鬧多了。”張少白有些感慨。
“是啊!長社也算是個富庶之地,自然熱鬧,不過少白兄,你看看這個地方。”
張少白聽聞仔細(xì)的看了看,“這......這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戲志才輕笑一聲,指了指:“你看看著些人,就像是**控的木偶,毫無生氣,他們大多為了生計而奔走,可他們知道為什么要活著么?他們不知道.......你看看那個殺豬惡狠狠的盯著挑豬頭的人,希望他可以快點(diǎn),可他不知道那碩大的豬頭也在看著他,你看那個被人趕出來的人,拼了命的還想進(jìn)那間屋子,那個吃人的賭坊,會把他的妻子兒女吃個干凈,最后將他生吞活剝,再看那些跪在地上賣兒賣女的人,難道他們就那么冷血嗎?他們就沒有親情?不,不是的,不是他們冷血,而是這個世道冷血........”戲志才一聲嘆息,眼中充滿了無奈,一仰頭將杯里的酒喝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