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潑在臉上,許諾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無法忘記莫北辰擦拭她臉頰血跡的一瞬間,他還是那么體貼,就好像他們不曾分開過……
猛然甩了一下頭,許諾把臉埋在了冷水中。
冷靜,許諾,他只是為了安慰她才那么做的,不是為了愛情。
穿著拖鞋,端著盆子跑回了宿舍,阿圈沖許諾努努嘴。
“許諾,白崇杰找,在宿舍外面等著呢。”
“白崇杰?”
一聽這個名字,許諾壓抑了好幾天的怒火一下子升騰了起來,這個不知廉恥的癟三兒,拍了那樣的一張照片污蔑她,竟還有臉來找她?
關于照片中男子的身份,許諾太想知道了,也許從白崇杰的口中能得到一點線索。
放下水盆,左右看了一眼,許諾從床底下抽出了阿圈的棒球棍,握在了手里,穿著拖鞋就沖了出去。
“喂,許諾,你拿我棒球棍干嘛?”
“殺人!”
扔下這兩個字后,許諾怒氣沖沖地奔出了女生宿舍,當她看到白崇杰的時候,手里的棒球棍差點掉在地上。
白崇杰的樣子不大好,鼻青臉腫地站在花壇邊,有女生經過時,他會難為情地用手遮住臉頰。
這個家伙好像被人打了?
“白崇杰!”許諾喊了一聲。
白崇杰立刻抬起頭,拱手求饒。
“許諾,姑奶奶,叫你奶奶還不行嗎?我知道錯了,不敢了,你就讓他們高抬貴手吧,放了我吧?以后你想怎么樣都行,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雖然還不知道白崇杰出了什么事,可他說出的話,讓許諾嗤之以鼻,被窩囊猥瑣的家伙追求,對女孩子來說,應該是一種恥辱了。
把棒球棍往地上一戳,許諾上下打量了白崇杰幾眼,禁不住笑了。
“白崇杰,你鬼上身了?”
“比鬼上身還慘,許諾,我是正式來道歉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后會像球兒一樣滾得遠遠的。”
“道歉?”
許諾撇了一下嘴巴,問白崇杰腦神經是不是出問題了,來主動道歉?
白崇杰在計大算是一個壞痞子了,屢追許諾不成,竟猥瑣地把一封情書大張旗鼓地貼在女生宿舍的大門上,揚言許諾是他未來媳婦,他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訊諾氣得追殺了白崇杰大半個校園,也沒見他這么誠懇地道歉過。
“我已經在論壇發帖子澄清了,許諾原諒我吧。”
白崇杰委屈地抹著鼻子,好似得不到許諾的原諒,天便要塌下來了。
許諾急于知道真相,哪里在乎白崇杰的道歉。
“白崇杰,我問你,你怎么拍到的照片?”
“照片啊……”
白崇杰咧了一下嘴巴,吞吞吐吐地沒什么底氣。
“學校招待所里。”
“學校的招待所?”
許諾雙眼圓睜,想不出她什么時候跑去學校的招待所了?
“導員讓我去招待所送點兒東西,經過一個房間時,門竟是開著的,我就隨便朝里瞄了一眼,沒想到竟看到了你,你在睡覺,身邊還有一個男人,我知道……我不該那么做的,可能是追了你那么久,心里有點不平衡吧。”
白崇杰撓了撓頭發,他承認他拍照了。
“你看,看到我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許諾的語調都變了。
“門開著的,不怪我。”
“我沒問你門的事兒,那個男人是誰?”
“你問我?”
白崇杰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想不通,為什么許諾要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