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將沙漠牧牛圖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張檀木長桌上,然后一臉熱切地看向江祖,輕聲道:“江兄弟,麻煩你了?!?
江祖點了點頭,起身直接走了過去。
見到江祖有了動靜,王少龍連忙跟了上去。一旁的唐山也甩著一身肥肉快步走了過來,要說對法寶最關心的肯定就是刀疤,其次就是這個大胖子唐山了。
唐山雖然出自大家族,神兵利器玩過不少,但法寶這種東西卻只是遠遠見過,連碰都很難碰到。
所以說,得知這幅畫有可能是一件威力無窮的法寶,唐山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來,心里直癢癢。
三人分別站在江祖的兩側,眼巴巴地看著江祖以及桌上的畫,都想知道江祖是怎么點石成金的。
“有筆嗎?”江祖突然開口。
“啊,有?!钡栋蹄读艘幌拢B忙回答道。
刀疤不敢耽擱,迅速走到另一張書桌上,拿來了三支紫色的毛筆,遞給江祖,問:“江兄弟,你看這幾支行不行?!?
江祖眼睛一掃,然后將中間那支最細的毛筆拿在手中,“就這支了。”
刀疤這才放下心來,他還擔心這幾支筆不行,必須要有倉未定沙的那種特殊材料制成的畫筆呢。畢竟誰都知道,法寶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一般的東西對于法寶來說怕是派不上用場。
“江先生可還需要墨水?如果要的話,我馬上去拿,是最好的一得閣墨水。”刀疤小心問,其實連他自己也沒發現,自己對江祖的稱呼已經由江兄弟變成了江先生。
江祖搖了搖頭,道:“不用?!?
刀疤雖然不解,但也不敢多問,只是認真的看著江祖,想知道接下來怎么做。
唐山在一旁看得心急,忍不住催促,“江哥,你快點啊,我都等不及了?!?
沒有理會唐山,江祖拿起筆,輕輕地在畫上畫了幾筆,看上去很是隨意。畫完就停了下來,把筆放在桌上。
“好了?!苯娴溃?
“這就好了?”刀疤很是心急,連忙問。
江祖不說話,只是回到了了原來的座位上。
“江哥,你不是在逗我們玩吧。”唐山也感到很失望,“這分明還是之前那幅畫,沒一點變化。”
倒是王少龍沒有反應,一直認真地盯著畫看,他相信江祖不會是在開玩笑,必有玄機。
這一看倒是真讓他看出了一絲變化。
“你們看,這個光是不是變了?”王少龍驚喜地喊了出來。
刀疤和唐山連忙轉了過去,一臉不解的看向王少龍。
“什么變了?”
江祖點了好頭,這里就王少龍實力最差,但他卻是最細心的,也不枉自己對他的看重。
“你們看,這些光是不是變得柔和起來了?”王少龍一指這幅畫,道?!斑€有,這些沙子似乎在慢慢地流動,要仔細看才能看到,仿佛有風在吹著。”
聽到王少龍這么一說,兩人急忙觀察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震驚。
原本畫上的那輪鐮刀般的彎月發出了熾熱的光芒,如同太陽般,而現在那種光芒雖然仍然很強,但遠遠沒有原來那般耀眼了。另外,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空氣中似乎有沙子在飛舞,仿佛畫中世界起風了。
“竟然是真的?!钡栋锑哉Z,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唐山第一時間看向了江祖,同樣感到很不可思議,“江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祖沒有回答,而是轉向刀疤道:“你注入真元試試?!?
刀疤又一愣,有些猶豫道:“江先生,這只是普通的紙張,注入真元,會不會……讓它碎裂開來?”
刀疤有這種顧慮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以他八級強者的真元,一般的東西可能會承受不住,到時候將這幅難得的畫作弄壞了也是可惜。
“無妨,你大可試試?!苯婧苁禽p松地說。
“好!”刀疤心一狠,即使畫毀壞了也只是有點可惜,算不了什么,但若真的是一件法寶,那就是賺大了。與這相比,一幅畫又算的了什么呢?
刀疤將手輕輕地放在沙漠牧牛圖上,輕呼一口氣,饒是他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但仍然感到一絲緊張。法寶啊,頂級強者才能擁有的寶貝,刀疤若是有了,實力恐怕要再上一層樓,即使遇到九級強者都不會輸的太難看。
即使內心激動不已,刀疤手上卻很平緩,淡淡的真元慢慢地地流入圖中,不平不緩。顯然他還是有所顧慮,怕將這幅難得的倉未定沙大師的真跡弄壞。
于此同時,他也在認真觀察著畫面的變化。
隨著真氣的注入,畫上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首先,原本的鐮刀般的變成深紫色,整個畫上的光線也變得暗淡起來,仿佛來到了黃昏,最后變成了深夜。另外,持長鞭的牧童全身都在發光,仿佛神明,一步步朝月上走去,最后消失不見。
除了江祖,其他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畫上的變化,滋滋稱奇。
“可是,這法寶有什么作用?”唐山不解。
像是為了回答唐山的問題,畫上突然發出一陣紫光,瞬間讓幾人不受控制地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眾人才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驚呆了。
“這是畫中世界?”刀疤看著上空那一輪深紫色的彎月,喃喃道。
“好……好是的?!碧粕讲攘瞬饶_下,只感覺到些許柔軟,待腳挪開,出現了一個腳掌大的沙坑。
王少龍也是目瞪口呆,不過沒有多少害怕,當初江祖給他傳授九牛二虎之力這門神通時,也讓他進入了一處詭異的空間,與那相比,這算不了什么。
“難道這是一件空間型的法寶?”想到這一點,唐山大驚,連忙尋找江祖的身影。
找了一番,卻沒有找到。
刀疤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不由得問道:“江先生去哪了?”
刀疤素來不太相信別人,此時自己進入了一個詭異的地方,而江祖卻沒有出現,再加上之前江祖用筆在畫上畫了幾筆,他很自然地就想是不是江祖做了什么手腳。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太可能,要知道這里還有王少龍和唐山這兩個人,江祖總不可能害他們吧。
刀疤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太多疑了,竟然亂了分寸。如果江祖想要害自己,用得著真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