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唐山的回應,刀疤心里松了口氣,看來情況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請問小兄弟貴姓?”刀疤看著唐山問。
“唐山?!?
“好名字,唐兄弟一定是人中之龍啊。”
“過獎過獎。”唐山裝模作樣,一副得道高人的語氣道,很是臭屁。
刀疤仔細思索,想知道這個名字是否聽過,他覺得這種絕頂天才定然不是無名之輩,只是怎么也想不起來有這么一號人。于是試探道:“唐兄弟似乎不是章城人啊,我在這里這么多年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天才?!?
這種看上去是吹捧實則試探的話唐山又怎么會聽不出來,不過他絲毫不在乎,大大咧咧道:“沒錯,我不是本地人。”
“那你是?”刀疤一問到底,他覺得有必要弄清楚這些人的來頭。
“帝都?!碧粕酵π靥ь^,一臉傲氣。
刀疤心里一個咯噔,暗嘆好險,這人是一條真正的過江猛龍,自己這地頭蛇還真不一定能壓得住他。
刀疤清楚,帝都有著幾千年的底蘊,歷朝歷代有多少皇朝定都于此,那里有著眾多的修士家族,實力雄厚。自己在這個小小的章城雖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一旦得罪了那些人,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來唐兄弟是來自帝都的天才,失敬失敬。”刀疤恭敬道。
“好說好說?!碧粕揭稽c也不知道謙虛,非常裝逼。
“說完了沒,我們還有正事?!苯嫱蝗婚_口道。
刀疤一驚,剛才忙著很唐山客套,差點把這尊大神給忘了,不應該啊。
“這位兄弟是?”刀疤小心問。
這容不得他不小心,他可知道這個人的實力比唐山還要可怕。論實力,他并不怕唐山,只是不敢招惹他背后的勢力罷了。而對于這個一直不怎么做聲的年輕人,他卻害怕的是那強大的實力。畢竟能在輕描淡寫之中,輕松讓兩大高手體內真元不受控制的收回,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在刀疤看來,這個年輕人至少是個王級強者。八級為尊,九級為王,任何一個九級強者都不是無名之輩,都有著移山填海之能。
“江祖?!?
“原來是江兄弟,久仰久仰?!钡栋绦Φ?。
刀疤并不確定江祖的實力,所以只用了兄弟這一稱呼,再加上這里有這么多人看著,他也不想墮了自己的風頭。不過該有的客套還是有的。
“嗯?!苯嬷皇禽p輕的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的反應。
這讓刀疤倍感尷尬,他還沒被人這樣無視過,搞的他現在是生氣也不行,不生氣也不行,只能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說。
他感覺對方似乎并不在乎自己這八級強者,讓他這無論在哪里都是眾星捧月的武尊好不自在。
唐山雖然大大咧咧的,但內心挺圓滑,見場面有點尷尬,于是出來打圓場:“刀疤兄弟莫要見怪,我這兄弟生性如此,不愛說話?!逼鋵嵾@也是唐山對江祖的印象。
“哈哈哈,江兄弟是真性情,在下佩服。”刀疤大聲道。
江祖并沒有理會這兩人,而是對著王少龍道:“小龍,把錢交了吧,我們進去。”
事情變化太快了,之前還僵持不下的兩人現在卻談笑風生,讓王少龍沒反應過來,愣了半天才明白江祖的意思,道:“啊,好,好?!?
王少龍走到一個地方用手機掃了一下,直接輸入一百五十塊錢,提交,緊接著領到了三張票。
江祖走到早就扶著墻站著的那個年輕男子旁邊,問:“我可以進去了?”
男子愣了一下,連忙點頭,他現在連話都不敢說了。
“走吧?!苯孓D過頭對著王少龍說了一聲,然后直接從門口進入。
王少龍看了唐山和刀疤一眼,小聲說:“唐大哥,我們進去吧?!彼彩遣胖捞粕降男彰?
唐山點頭,然后對著刀疤道:“我先進去了,告辭?!?
刀疤連忙問道:“那位小兄弟可是要去感悟武神經?”
在他看來,唐山和江祖都是出自修士家族,自然不可能看得上武神經,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另一個看上去沒什么修為的王少龍要去了。
“也許吧。”唐山也不太清楚,于是隨口說道。
刀疤笑道:“我看這位小兄弟氣宇軒昂,也是人中之龍,這次肯定會有所收獲。”
王少龍不敢托大,連忙道:“多謝前輩?!?
“既然如此,我現在閑來無事,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帶幾位進去吧,有什么問題我還可以為大家解答,你覺得怎么樣?”刀疤想拉進與幾人的關系,自然不愿放過這種機會。
唐山沒想那么多,直接答應了下來。
三人走到門口,刀疤在最前面,眼睛狠狠地瞪了年輕男子一眼:“給我惹這么大的禍,看我怎么收拾你”
男子嚇得退一軟,攤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他知道自己完了。
唐山清楚刀疤這么說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這也是一種示好。在經過男子面前時,唐山冷笑了一下,嚇的他腦袋一縮,就怕唐山再次一腳踢出。
三人從門中進去后,穿過一條三四十米的長廊,就到了另一個大殿。
此時有一青年正抬頭佇立,正是江祖。他雖然眼睛沒看,但也知道唐山等人來了。
論規模這座大殿絲毫不比武神殿差,雕欄玉砌,兩根鎏金大柱上有金龍纏繞,盤旋升天,氣勢非凡。大門足足有五米多寬,上面有一塊金色大匾,上書三個大字-神碑閣。
唐山見識不凡,自然看得出這幾個字上有著絲絲道韻,看久了甚至會迷了心智,極為驚人。另外,這幾個字龍飛鳳舞,大氣磅礴,想來寫這字的人不僅精通武道還擅長書法。
“刀疤兄弟,不知寫這字的人是哪位前輩,改日我想登門拜訪一番。”唐山問,他對于能寫出這字的人極為佩服,至于登門拜訪就完全是扯淡了,純屬客套。
江祖也在聽,他也覺得寫這字的人有點意思,對于道有了自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