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家先祖離開之際,帶走了當(dāng)時這一脈祖師的寶劍逍遙。
而逍遙派之中一直流傳著一個事情,就是之前那位短暫出現(xiàn)的一人鎮(zhèn)壓三脈的天才崛起與消失的原因就藏在神劍逍遙之中。
當(dāng)年正是因為趙家的先祖天資卓越武功高強,那位天才消失之際才會把逍遙傳給趙家先祖,讓趙家為他守護好逍遙,守護好劍中的秘密。
后來數(shù)百年過去,逍遙派因為始終爭斗不休,門下弟子大多也自立門戶離開,最終逍遙派這個名字逐漸的消失在江湖之中。
不過好在是逍遙派只是在江湖上消失了,逍遙派的傳承卻始終未曾斷絕。
按照無心所言,傳到他這一代真正直系的逍遙派傳人,這世上尚有三人,這三人就是趙羽銘見過的無心,無妄,以及另外一名趙羽銘未曾見過的無念。
無心師兄弟三人分別繼承了百年前逍遙派分裂出來的三脈,經(jīng)過這上百年的演變,三脈弟子各自在曾經(jīng)祖師的路上走出了更遠。
因此即便如今逍遙派的傳人便少了,可這關(guān)于“道”之所在的爭論,依然未能停歇。
無心坦言,自己曾與師兄無妄交手數(shù)次,但卻始終不能分出勝負。
二人數(shù)十年來武功始終在伯仲之間,至于另外一名師兄無念,無心則是說此人行蹤縹緲多年難得一見,并且無心推斷此人或許功力尚在自己與無妄之上。
因此無心與無妄二人也不愿見到他,倘若見面之間動起手來輸給了他,那豈不是說他的“道”更為正確。
“哎..”說到這里,無心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若是這世間逍遙派的傳人只以當(dāng)年的事情互不待見倒也罷了,可誰知那些自離了門戶的弟子們最后卻還是難逃手足相殘的詛咒。”無心再次嘆氣說道。
無心將所有的事情都歸咎于逍遙派的詛咒,這幾百年過去了,甚至那些人都是百年前就離開逍遙派的了,卻最終還是要被逍遙派的詛咒束縛。
“這又是什么意思?”趙羽銘聞言不禁出聲問道。
“這...”無心聽趙羽銘問起,他卻不愿多講了。
“這些事情以后你會知道的,這都是你趙家的債啊。”無心嘆道。
說到這里,無心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多說了,當(dāng)然趙羽銘也在并未追問下去。
今日聽聞這諸多種種,趙羽銘終于是明白了原來自己家傳武功劍法之由來。
“當(dāng)日害我父母的賊人孫旭,所使劍法便與我家傳劍法有三分相似之處,莫不是這人竟然也是逍遙派后人?”趙羽銘曾這樣問過無心。
無心道,這世間懂得逍遙派的劍法之人除了他師兄弟三人之外,這么多年來就只出現(xiàn)了趙家,另外只怕沒有人可以精通逍遙派劍法了。
其他也有散落的曾經(jīng)逍遙派的傳人,但是傳下來的武功早就是與逍遙派大同小異了。
那孫旭極有可能是得到了他師兄的傳授,但是無心道那日無妄帶走雷賢徐鴻儒,看來是有收他們?yōu)榈茏又猓潜阏f明在此之前無妄并沒有收過弟子。
也就是說若是孫旭得到過逍遙派高人的指點,那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他那位神出鬼沒的師兄無念。
并且無心道,后來的逍遙派已經(jīng)立下了規(guī)矩,絕對再不允許同門相殘,孫旭若是得到無念的指點,就也算的上是逍遙派弟子,自然是要遵守逍遙派的規(guī)矩的。
因此孫旭定然不可能只是為了門派之爭,就會輕易從不遠萬里的苗疆跑去蘇州謀害趙清。
無心也認為這件事顯然是沒有那么簡單,孫旭背后一定是有其他勢力與原因支持,否則他不會冒這么大的險。
在此之外,無心還提到過一些往事,原來趙羽銘的父親趙清竟然曾經(jīng)也在無心門下學(xué)藝一些時間。
提起這件事來,趙羽銘竟發(fā)現(xiàn)這處事淡然的老者,卻原來也會有感情流露之際。
“當(dāng)年我念及同脈香火之情,你趙家與我同出一脈,我當(dāng)然不會看趙家葬送在趙正明手上而坐視不理,即便趙正明等人心意已決,我卻認為以我之力必然能改變一些事情。”
“可惜啊可惜,我收你父親趙清為弟子,待他亦師亦友,用了十多年的時間妄圖讓他忘卻往日恩怨,與我一般逍遙天地之間。”
說到此處,無心的語氣忽然哽咽了一下。
“但仇恨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我并不能改變什么,當(dāng)年你父親如此,今日你亦是如此啊。”無心說話間的無奈痛心之情溢于言表。
“日后我傳你武功,你二人自可以師兄妹相稱,但是卻不可稱我為師父。”無心對小貓與趙羽銘道。
逍遙派雖已沒落,但是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得有。
無心當(dāng)年為了讓趙清活命,做了趙清的師父,如今自然是不能再做趙羽銘的師父了,他傳授趙羽銘武功便只能算是代趙清傳授武功。
但是這數(shù)月以來,無心始終未曾對趙羽銘提及過武功方面的事情,趙羽銘僅靠自己每日琢磨練劍也始終沒有多大進展。
好在現(xiàn)在趙羽銘多了個師妹小貓在自己身邊,小貓雖然年紀小,卻十分善解人意。
她看得出趙羽銘為了武功的煩惱,但她一個落魄街頭的小叫花,哪里懂什么武功的,小貓心中也暗自著急,但卻無能為力。
好在小貓性格活潑,每日纏著趙羽銘打鬧嬉戲,起初趙羽銘當(dāng)然十分抗拒,可是畢竟趙羽銘此時也才年僅十六,說起來也還是個少年,日子久了也難免被小貓的活潑開朗感染。
閑暇之際趙羽銘也學(xué)會了陪小貓一起玩耍,順便自己再傳授小貓一點劍術(shù),也算是讓趙羽銘心中的愁緒略微舒展了一些。
至于無心不曾傳授趙羽銘武功,趙羽銘心中倔強,既然他不傳授武功,趙羽銘便也絕口不提這件事情。
就這樣又過了二月有余,這日趙羽銘正在練劍,半年以來趙羽銘日夜練劍,此時他已經(jīng)將那劍譜之上的劍招練到了第三十五招,只見趙羽銘揮灑自如,一招一式之間沒有絲毫破綻。
“咻”忽聽得破空之聲傳來,趙羽銘只覺腦后生風(fēng),急忙歪頭躲避,一顆石子擦著他的耳朵打在了面前的一顆樹上,卻見那石子打中之后力道不減,硬生生嵌入樹干之中。
若是這一下打中了趙羽銘,趙羽銘哪里還有命在?
“啊!”躲在一旁的小貓見到如此兇險的情景,不禁驚呼。
可不待趙羽銘反應(yīng),只聽得破空之聲再次傳來,趙羽銘不及多想舉劍便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曔B綿不絕,那些奪命的石子被趙羽銘一一擋下,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五枚,趙羽銘也正好使出了三十五路劍招。
趙羽銘握劍的手在微微顫動,那石子打來的力道實在是難以阻擋,直震的趙羽銘手臂酸麻。
三十五路劍招停下,那破空之聲也停了下來,只見無心一躍而來,站在小貓與趙羽銘二人面前。
“不錯,你的劍法比你父親的劍法狠多了。”無心說道。
原來適才那些石子都是無心用高深的內(nèi)力打來。
“你可知道為什么這半年以來我都不曾對你二人提過武學(xué)之事嗎。”不待趙羽銘開口,無心率先問道、
“不知”趙羽銘與小貓回答。
“我逍遙派的武功不單單是劍術(shù)精絕,內(nèi)功心法也是冠絕古今,因此想要習(xí)得逍遙派上成武學(xué),難度可想而知,同時我派武學(xué)只論高低,不談過程,所以很多絕妙的招式,看似華麗無比,背后卻是兇險無比,在練習(xí)之際一不小心便誤入歧途,一發(fā)不可收拾。”無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