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暗,婚禮已經完全結束了,但是在場之人尚多,畢竟是江湖中人,大多數都是豪邁爽朗之輩,許多人都是借著這次沈若君大婚在這里見面敘舊,因此一時片刻還未散去,沈智倒也覺得沒什么,反倒是覺得這是各路英雄給他面子。
王征南滔滔不絕的對趙羽銘盧相如講述那些奇聞異事,幾人聊得正是興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道紅色的身影站在了趙羽銘的身邊。
原來是小貓,只見她身穿一襲紅衣,笑臉盈盈的站在趙羽銘身旁,精心打扮之后的小貓,當真是十分美麗,教在座幾人都眼前一亮。
“師妹。”趙羽銘招呼了小貓一聲。隨后趙羽銘又忽然變得嚴厲起來“你身上重傷未愈,白日里再三操勞,原本看在若君姐姐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此刻如何還能如此瘋瘋張張的奔跑?”
趙羽銘對小貓的傷十分在意,要不是今日是個喜慶的日子,趙羽銘斷然不會允許小貓這樣放肆。
小貓聽到趙羽銘的訓斥,吐了吐舌頭,抱住趙羽銘的一條胳膊道“好了,小貓知道不對了,師兄莫要再責怪小貓了。”
小貓原本就比趙羽銘年紀小很多,這種嬌嗔的姿態本是少女應有的,只不過過去的時間里趙羽銘總是冷冷冰冰的,小貓也不敢太過粘著趙羽銘。
直到經過這次受傷之后,小貓突然感覺到趙羽銘對她不再似從前那樣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感了,她也慢慢的習慣了對趙羽銘變的嬌嗔起來。
趙羽銘雖然覺得似乎與師妹之間較從前大不一樣了,但是始終說不出來是什么地方不對,小貓這樣依賴他,他只覺得是因為自己是小貓唯一的師兄了,二人相依為命,這樣也是很正常,所以對于這些趙羽銘也不是很在意。
“咦,這是?”王征南見趙羽銘與這紅衣少女如此親密,不禁開口相問。
趙羽銘讓小貓坐在自己身邊,“當日在成都街頭,諸位可還記得有一名小乞兒,險些死在那些鎮撫司鷹犬的馬蹄之下。”
“哦,莫非這就是當時那個小乞兒?”王征南說道。
“沒錯,當時師兄救的正是小貓。”趙羽銘還沒說話,小貓就搶先回答道。
隨后趙羽銘將自己救下小貓,又進山修煉,在山中遇到巨蟒與之搏斗,還有小貓因此受傷,趙羽銘為了給小貓治傷這才來到了這里尋到了崔大夫,遇到了雷賢認識了沈若君,這一串事情簡略的告訴了王征南幾人。
王征南聽到趙羽銘與小貓在山中遇到巨蟒,并且因為巨蟒與兩只巨型蜜獾想都兩敗俱傷,這才讓趙羽銘二人撿了空子死里逃生,不禁為他二人捏了一把汗,就是他武當派的一眾師兄弟,遇到那種靈獸,也不敢貿然行事,趙羽銘與小貓能從巨蟒口中脫身,實在是天大的造化。
又知道小貓在重傷之下死里逃生,甚至連崔大夫診斷的結果趙羽銘也沒有隱瞞,告訴了王征南幾人,幾人又是驚奇又是羨慕趙羽銘與小貓的遭遇。
“這可正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張應京不禁感嘆道。
趙羽銘與小貓這一番遭遇也當真稱得上大難不死了。
隨后只見王征南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道“五個月前,我在涼州衛游歷,去追尋瞻仰先代大儒郭隅,劉昞留下的蹤跡,在一個據說是曾經幾位大儒講書傳道的山東之中,偶然發現一枚玉佩。”
王征南將錦盒打開,只見一枚鵝黃色的圓形玉佩躺在綢緞之上,王征南將那玉佩拿出,只見玉佩晶瑩剔透,當真是珠圓玉潤,那玉佩之上刻有圖案正是一對蟠螭栩栩如生。
張應京結果那玉佩握在手中,忽然驚訝道“咦?”
“怎么張兄是否發現了什么?”王征南笑道。
“這玉佩之中絲絲涼意延綿不絕,握在手中只覺得頓時讓我心神安定下來,并且似乎有一絲極其細微的氣息自我手中傳入經脈之中滋養。”張應京說道。
“哈哈,沒錯正是如此!”王征南道,普通內功不夠深厚的人是發現不了這其中的微妙的,當時他也是十分吃驚。
“這世間竟還有如此神物?不知究竟是個什么物件。”張應京驚嘆道。
“我將這玉佩帶回師門,讓師父替我看看究竟是何物,師父告訴我,這玉佩只怕是曾經那些先代大儒曾經貼身佩戴過之物,先圣們功參造化,內力日復一日的滲進這玉佩之中。這玉佩將當年先圣們氣定神閑的精氣以及高深無比的內力吸附在其中,直到先圣們駕鶴西去之后,玉佩無人滋養,留在了先圣曾經傳授學識的山洞之中被我撿到。”王征南道。
“但是我的功力如何比得上先圣們,因此不足以去滋養著玉佩,反倒是玉佩反過來滋養我等。”王征南繼續說道。
曾經青城山上,王征南被王華英打成了重傷,也是因為有這玉佩滋養他的傷勢,再加上武當派的九轉金丹,讓他只一個月就恢復如初。
“哈哈,如此那王兄可是得到了一個大造化啊。”張應京回道。
確實,就算這玉佩沒有這么神奇的功效,單憑它曾經是先代圣賢貼身之物,對許多人來說就已經價值連城了。
“不,你們且看這玉佩上的圖案。”王征南將玉佩放在錦盒之中,又將錦盒放在桌子中間讓幾人一同觀看。
“這玉佩上面刻的是一對蟠螭。”王征南對幾人說道。
“沒錯。”盧相如認同道。
“古書上曾寫赤螭,雌龍也,也就是說這上面刻的乃是一對雌龍。”王征南說道。
“盧兄你說我講的是否有錯。”王征南對盧相如問道。
“沒錯,是有這樣的說法!”盧相如肯定到
這些人里面就屬盧相如有學問了,盧相如自然知道王征南說的古書是漢書之中所言。甚至他的名字也是同這句話的出處有關,也難怪王征南問他了。
“哦?那所以呢。”張應京又說道。
“我輩粗狂江湖男兒,如何能隨身將這刻有一對雌龍整日帶在身邊,依我看來這等寶玉自當是贈予佳人才對。”王征南道。
其實王征南一直是想將這玉佩送給姬萱瑤的,但是此時的他大概是不能也不可以實現這個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