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一物,稱莫名也。莫名之悲,愈醒其憫人之情。故有此文以告諸君。
人忌無思。吾常思之,往昔、今非。非以有虛,實有所感,感之欲言:吾輩為人,生而必去。此間時歲,逝者如斯,可念者甚矣。故當守之一隅,以為念。
昔年,恰逢天地銀裝,感念天地,吾至世間游戲。瞬息浮生,時歲萬千,隨椿萱居江南大地,游離異鄉十數年華。非遠離者不能感此游離之情,非孤、非寂、亦非獨,實零落也。游離本可戚,逢喪悲愈凄。若桐油澆火,霜凍白雪。吾之一言亦難述此情。只道萬物如此,去之為常,實不可逆。奈何肝腸難續,淚落難收。只得憶當時,追往昔。
方年少,吾與祖父相扶,本應溫暖之情不絕,奈何年少懵懂,好玩不羈,以致今難有可念之景一二,悔不當初。今吾以文詞相悼,寄寓天地,難尋當時。椿萱尚在,手足衣存,此吾今之幸,尚能與之相談相商,雖距萬里亦然。然吾之祖父,唯一像、一名、一稱謂矣。此哀之甚,憾之深。今奈何!
吾以文,筑一凈土天地,守此情以至輪回。此吾今力所及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