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李臣功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深刻，當晚他的客棧人數眾多，他忙著照顧各方安全，對臺上的表演并未細看。

“嗯。”

“那位姑娘裝扮起男子來倒也有模有樣，仲公子手下真是人才濟濟啊！”

“你當真以為那是我的人？”仲浥塵爽朗地笑道，“看來她還真是個人才啊——”

“這……”李臣功有些迷惑，“聽你這話，難道她不是你們天香坊的人？”

“你以為我天香坊有這等能耐？還能找到個會行醫的女子？”

“行醫女子？你說的是小蝶姑娘？”

“不，小蝶并不懂醫術。”仲浥塵連連擺手，“小蝶雖然對歌舞一點就通，但對醫術卻始終難以掌握，即使是簡單的步驟模仿她都記不住。”

“既然如此，那這是什么意思？”

“當初表演的時候，其實小蝶還是學不會基本的醫術，好在那個和她搭檔的女子在一旁提點，她對醫術可真是了如指掌啊。”

“對醫術了如指掌？難道她是——”李臣功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情緒激動。

仲浥塵微笑地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最近在城里鬧得滿城風雨的女大夫談允賢。”

仲浥塵的話讓李臣功猶如晴天霹靂，他因為一個歌舞表演就被幸族長訓得面紅耳赤，若是讓人得知那表演者還正是鬧得滿城風雨的談允賢，那他可就更鬧心了。

“小蝶，你看這枝銀簪好看嗎？”

趙彩蝶看著程云兒遞到面前的銀簪，輕笑道，“這支銀簪你不是已經有了么？”

“這支銀簪我是送給允賢的，她常年在外漂泊，也沒個什么首飾裝扮，可惜了那么好的模樣。要我看哪，她若好好打扮一番的話可勝過坊中不少姑娘呢！”

“我看坊中女子就你對她最上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親妹妹呢！”趙彩蝶打趣道。

程云兒問了價錢，買了后小心地收起來。她是天香坊中的姑娘，自從被仲浥塵收養在天香坊之后，就一直在天香坊效命。

雖然她不知為何仲浥塵對談允賢這么上心，但只要仲浥塵下定決心做的事她都會盡力幫襯著。

“我看坊中女子就你對她最上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親妹妹呢！”

程云兒問了價錢，買了后小心地收起來。她是天香坊中的姑娘，自從被仲浥塵收養在天香坊之后，就一直在天香坊效命。

雖然她不知為何仲浥塵對談允賢這么上心，但只要仲浥塵下定決心做的事她都會盡力幫襯著。畢竟她有求于他，總不希望在如愿之前出什么岔子。

“別胡說，我只是看她到處奔波，挺辛苦的。”程云兒矢口否認，頭上的步搖也跟著搖晃起來。

“你這么盡心盡力地幫老板做事，還想著哪天能離開坊中呢？”

趙彩蝶對程云兒一直有些不理解，仲浥塵不止年輕風趣，對待天香坊的舞女也都是和善可親，可程云兒卻一直想要拿到賣身契，離開天香坊。

“如果我多做些事能令他滿意，說不定他就把賣身契還給我了呢！”

“你曾經找過老板嗎？”趙彩蝶印象中程云兒很少主動講她自己的私事，對今日程云兒的反常之舉頗感奇怪。

“是啊，可他不讓。”程云兒語氣冷淡了很多，甚至包含著一些怨氣。

“我真想不通，既然天香坊里應有盡有，老板他也未曾虧待過我們，你為何一定要走？你就舍得我們這群姐妹嗎？”

趙彩蝶拉著她的手晃到，有些撒嬌地問著。

“人各有志，我縱然舍不得你們，可我還有自己的生活啊，我不想一輩子就呆在坊中度日。”程云兒無奈地抬頭，眼神中竟是無奈。

“好了，快到了，你別再胡言亂語了，小心被其他姐妹聽了去，到時候給你好一通編派。”

趙彩蝶在眾多姐妹中和程云兒相處得最為融洽，和她的話總是比坊中其他姑娘多。

人鋒芒太露，必遭人妒。趙彩蝶由于美貌出眾，坊中不少其他女子都暗自計較攀比，只有程云兒好像對這些都不關心，一心只想離開，因此趙彩蝶總是愿意和她相處。和她將很多不會告訴其他人的私房話，比如她心里愛慕仲浥塵，坊中哪些姑娘對仲浥塵也有意思。

這些話程云兒總是細細聽著，除了安慰應和，她似乎從來不參與這些爭斗。

“好了，到了，我們進去吧！”趙彩蝶打斷了談話，因為她們已經到了天香坊。

天香坊的招牌金碧輝煌，僅僅看個匾額都能想象出里面的富麗堂皇。這里的女子大多是賣藝為生，也有小部分打雜的。不少貧困人家都爭相把女兒送進去打雜賺取些生活費，天香坊里下人的薪水可比不少行業半年的薪水都高。

“小姐，請留步。”

正當趙彩蝶踏入天香坊門檻的時候，背后的聲音讓她停止了步伐。

趙彩蝶回首發現這人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鼻尖有一細小的痣，一身錦衣，貴氣十足，可她并不認識，也不是天香坊的常客。

“這位公子是？”趙彩蝶見他穿著貴氣，不敢得罪。

“在下幸恕，今有要事相求，還望姑娘行個方便。”

“幸恕？”趙彩蝶仔細思索這個名字，好像從未見坊內聽聞。“既然公子有事相商，不妨進坊中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