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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阿布里,你憑什么要為我擋風頭啊!”回到辦公室,辛水煙柔質(zhì)問阿布里。

“昨天確實是我的失職,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但是,昨天是我值班不是嗎?”

“是我提議讓你一個實習(xí)生值班的,歸根結(jié)底錯在我。你放心,值班記錄我會叫人改成我的名字。”

“請館內(nèi)各工作人員領(lǐng)導(dǎo)到會議中心召開緊急會議,請館內(nèi)各工作人員領(lǐng)導(dǎo)到會議中心召開緊急會議,請館內(nèi)各工作人員領(lǐng)導(dǎo)……”

“愣什么啊,走啊。”阿布里敲了敲桌子。

“都到了吧,好,今早發(fā)生了一件事,關(guān)于古贊人干尸的問題,請束教授說明一下情況。”

束風坐直了身子,左手四根手指握住右手七根手指,開口說了起來。

“好,對于這具尸體的處理問題,我已向上級說明,并希望得到高度重視。現(xiàn)在還有個問題,如果要解剖這具古贊人干尸,我想請問,誰有能力?”

會議上沒有一個人表態(tài)。

館長嘆了一口氣,“既然沒人愿意主刀,那我們就遵從阿布里教授的提議,請月考古大學(xué)風永清教授來主刀。”館長看著阿布里和身后的辛水煙柔,“至于談判工作就交給你們了。”

“最后一件事,人員處理問題。關(guān)于這起事件,阿布里教授有明顯的違反館內(nèi)規(guī)定的做法。依據(jù)館規(guī),削去他一級鑒定師的榮譽,撤銷他的職位。留院觀察十天,大家有沒有異議?”館長嘆著氣說完了這些話。

“沒有異議!”束風開口道,經(jīng)他這么一說,會議上其他人員也不敢求情了。

“好,沒有異議,散會。”館長看著辛水煙柔,你可以選擇更換老師,你有權(quán)利。

“我不換,我還沒學(xué)會什么技能上的知識,倒是勾心斗角學(xué)會了不少。阿老師是個好老師,我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對他。”辛水煙柔惡狠狠地盯著束風。

“話可不能這么說。”其他人員紛紛離去,“誰違反規(guī)定都該受到責罰,況且,阿教授這次差點犯了一個大錯誤。你說是不是。”束風說完揚長而去。

“阿布里,你是我的得意門生,但是,你知道,這件事確實是你的問題。”

“謝謝老師沒有把我趕出館。”

“今后你先跑幾年野外吧,在第一現(xiàn)場,我相信你一樣很出色。”

“好!”阿布里灰心地看著館長,誰都知道,進入野外工作,沒有十年八年,根本回不到鑒定師這個職位,頂多成為頂尖的野外尋寶師。野外工作根本無法去做系統(tǒng)的研究,等你找到文物、墓穴,便會有專門的鑒定師趕到這里進行下一步工作。所以,阿布里可以說要再等十年了,“謝謝老師,我會好好干的。”

館長離開了會議室。

“阿老師,對不起。”

“不關(guān)你的事,我現(xiàn)在也沒資格做你的老師了,你去選其他老師吧。”

“不,您永遠是我的老師,您有知識,我們?nèi)e的博物館,您一樣是最好的鑒定師!”

“我之所以來這,是因為這個博物館有最尖端的設(shè)備,是做學(xué)問最好的地方。辛水煙,原諒我這樣叫你,我走后,你得留下來,一定要做個出色的鑒定師。”說完阿布里向門口走去。

月考古大學(xué),一間辦公室里。昏暗的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這是間一個人的辦公室,一件質(zhì)樸的八仙桌位于東北角,三兩沙發(fā)外加茶幾于西南側(cè),一具古贊人模型安放在房子西北陰暗的角落里。

“風教授,您愿意來主刀嗎?”阿布里問道。

“我再考慮考慮。”風永清,76歲,是月考古大學(xué)知名教授,對于地中天前三萬年前后的歷史調(diào)查工作有著突出貢獻,同時是月考古大學(xué)和中心博物館首席鑒定師。

阿布里走后,風永清陷入了沉思:月地博物館,很久沒去工作了。

“喂,雷館長,多年未見,你可還好!”

“還好。”

風永清默默地掛掉了電話,三十年了,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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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天后2000年3月10日,關(guān)于古贊人尸體的解剖工作正式開始。這次主刀解剖的是來自月考古大學(xué)及中心博物館首席鑒定師風永清教授,相信這次解剖工作會給我們帶來全新的歷史影像。這里是本臺的最新消息。”

阿布里躺在沙發(fā)上,一個人喝著啤酒,看著電視,不覺間想起自己這十幾年來的工作,往后,怕是再也沒機會進入解剖室了。已經(jīng)是半夜了,阿布里支起身子,倒完最后一杯酒,一飲而盡,關(guān)了電視,走至?xí)浚郎夏闷鹉潜尽兜厍蛉说纳睢罚稍诖差^,翻看起來。

“呀,我的資料!”阿布里慌忙的拿出手機,“喂,王醫(yī)生,深夜打擾不好意思,上次我向您要的館長的血檢報告出來了嗎?”

“我發(fā)給你了啊!”

“我沒找到,你再給我一份吧,謝謝了。”

“行。”

第二天一大早,阿布里早早的起床,小里布依舊沉睡在角落里,很久沒動手做過早飯了,阿布里打了兩個雞蛋,在鍋里煎炸著。

“早,阿老師。”辛水煙柔微笑著朝阿布里打招呼。

阿布里勉強露出笑容,緩緩走來,“你家可不在這啊!”

“我知道啊,我來是為了買這的小籠包,您不知道嗎?這家的小籠包做的特別好吃!你要不要來一點。”辛水煙柔托著盒子說。

“不用了,我吃過了。”阿布里看向那家店鋪,人少得可憐。

“阿老師,您知道嗎?館長同意讓我做助手,這可是我實習(xí)以來第一次進解剖室啊,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嗯,恭喜你,加油。”兩天前,阿布里給風永清打電話,請求束風做一助,辛水煙柔也能進實驗室學(xué)習(xí)。本著對這具干尸負責的態(tài)度,阿布里做了最好的安排。

“這次手術(shù)您參加了嗎?是一助嗎。”

“沒有,我不參與這臺手術(shù)。”

看著阿布里面無表情的回答,多想給他一個擁抱啊,可是大街上人這么多,“沒關(guān)系啦,還有下次的,下次您主刀也說不定呢。”

“車來了,上車吧。”

月地博物館,高層的陽光依舊刺眼,窗外露出來的綠意好看極了。一間觀察室里,風永清教授、束風以及其他參與手術(shù)的人在商討干尸的解剖工作。阿布里找到了館長,希望事情能水落石出。

披上霧的窗戶被陽光照射,變成細細水滴。阿布里真的可以找到自己的父母嗎?像被陽光照射的霧,籠罩了自己多年的疑惑,能解開嗎?古地球人鮮尸房中,館長細細看著一具具和自己膚色相同的尸體,嘆了口氣。如今的年紀,和這尸體有什么區(qū)別。拖著干褶的身軀,邁著沉重的步伐,老了,怕是進不了手術(shù)室了。不服老不行啊。弟弟啊,你始終還是與我為敵啊。

阿布里悄悄走到館長身旁,“老師。”

“嗯,你怎么來了?”

“老師,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館長看著眼前的一具女尸,“你在給我分析一下這具尸體吧。”

“好,古地球人三號墓出土的這具女尸,追溯其為80億年前地球自爆后隨地球殘骸遷落至此。同與她陪葬的十幾具鮮尸來看,她尸體保存最完整,同時,墓地附近并無其他墓穴,根據(jù)古典分析,她是當時中國戰(zhàn)亂時期護國大將軍——馮玉,因在抗擊西部各國時,頭部遭受劇烈電擊而死。同時說明,電槍在那個時代已廣泛用于軍事。從她身體中提取的元素判斷,核武器的使用也極為可怕,使得人類的基因變形。變異,并走向死亡。她死后,國家元首為她以及其他十余名參與這場戰(zhàn)爭的英雄施以國葬,不然,我們或許見不到這個鮮尸群……”

“行,可以了。阿布里,你是看著這個鮮尸群出棺入館保存的,對于你在這方面的研究還是被人認可的。”

“老師,到您了。”

“你多大了?”

“42歲。”

“42歲了,時間過得真快。”館長緩緩打開門,“我們出去說吧。”

“我知道你去走了我的血檢報告,是我同意王醫(yī)生這么做的,有些事情你有權(quán)利知道。”

“你是我什么人?我們的基因吻合度高達百分之三十!”

館長看了一眼窗外,緩緩轉(zhuǎn)過身,“我是你叔父。”

“叔父?那我父親呢?”

“我不能告訴你,我對你母親發(fā)過誓,絕不會說出當年的事。”

“呵,你告訴我你是我叔父,卻不說其他的,你覺得你是在做好人?從小到大,我被人嘲笑,嘲笑我的膚色,嘲笑我是個沒人要,沒人喜歡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叔父,叔父,你讓我怎么叫得出口。”

“雷館長,幸會幸會。”風永清領(lǐng)著眾人從樓梯往下走著,看到了館長。

“風教授能來主刀我也倍感意外。”館長同風永清教授握手。

“這孩子怎么了?”風永清看向后面的阿布里,“看著不高興啊。”

“奧,可能不是鑒定師了,正難過呢!這不,再過兩天去野外了,最后來看看。”

“孩子啊,去野外也是另一種收獲啊,你還年輕,多學(xué)點沒壞處。”風永清拍了拍阿布里的肩膀,“真正磨練人的是人的后半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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