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之人,一個個皆是敢怒不敢言。
“耳朵聾了嗎?馬上找梯子過來!”
馬精一副高高在上的兇惡嘴臉,氣焰囂張,對著陳家之人頤指氣使。
面對兇神惡煞的城衛軍,陳家沒了陳苗這尊頂級高手支撐,根本不敢與馬精對抗。只能忍氣吞聲,老老實實的被馬精役使。
鹿北帶著十幾個鹿家高手,站在內堡城樓內,俯視著下方的強敵。
心中在盤算著消滅敵人的辦法。
“少族長,幸虧你腦子機靈,帶著大伙沖進了陳家內堡。否則,咱們區區幾十個人,根本不夠外面的強敵塞牙縫。”
鹿虎一臉敬佩的夸贊道。
“少族長能不厲害嗎?那可是覺醒了至尊戰魂的人!”
“嘖嘖,那毒霧戰魂一展開,不管是陳家那幫孫子,還是城衛軍,全都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只有慘叫逃命的份!”
身材高大的鹿魁,以前可是從沒服過誰,此刻也是忍不住對著鹿北豎大拇指。
“嘿!魁子,我記得你以前可是經常罵少族長廢柴來著!”一名族人挖鹿魁的老底。
“去去去!那些陳年爛谷子的舊事,還翻出來干嘛!以前是以前,現在俺鹿魁就服少族長!”鹿魁忍不住有些惱怒的悶聲道。
眾人不禁被他的憨態逗得哈哈大笑,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了不少。
聽得動靜,馬精抬頭望向墻頭,立刻看到鹿北正一臉嘲諷的看著他。而且,是以俯視的傲然姿態。
馬精頓時大怒,只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
堂堂城衛軍隊長,身份尊貴,實力強大,在獸城的地位可說是非常高。結果被鹿北殺得躲到手下身后,現在更是被鹿北俯視。
他自然受不了。
更何況,司馬玲那個大美人還在身后看著呢。
馬精知道司馬玲本是鹿北的未婚妻,結果想要退婚,反被鹿北給休了。
但是司馬玲與鹿北的關系,并未因此而斬斷。
那司馬玲對鹿北看似恨之入骨,殊不知有一句話,叫做物極必反。恨,也是愛的一種表現。
馬精對美貌可人的司馬玲早有意思,也一直以高大上的姿態展露在司馬玲面前。
現在叫鹿北這個潛在情敵給比下去,在美人面前落面子,他就更加不愿意。
“鹿北,你個蠢貨,自以為鉆進陳家內堡就平安無事了?”
“實話告訴你,本隊長就是故意趕著你們這幫蠢材進入內堡的。叫你們無路可逃。”
馬精一臉冷笑,大聲說著自己的得意計謀。
他手下的城衛軍,跟著發出陣陣哄笑聲,更是不斷對馬精拍著馬屁。
“隊長英明!”
“隊長這計謀高呀,這回鹿家的人,算是自己鉆進了漁網內!”
“就鹿北那種弱智,自然沒法與隊長這等智計超群的絕頂人物相比!提鞋都不配!”
……
他們大拍馬精的馬屁,同時還不忘羞辱鹿北。
因為誰都看出來了,馬精對鹿北很是不爽。
馬精被一群手下狂拍了一頓馬屁,頓時渾身都飄了起來,臉上也是露出‘英明睿智’的得意笑容。
高興是高興了,只是總覺得還少點什么!
是了,這個時候,怎么少得了美人的仰慕呢?
馬精覺得很有必要讓司馬玲仰慕一下自已,更要讓她看看,她曾經的未婚夫,在自己面前,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只是他下意識的扭頭,準備招呼在后面的司馬玲上前熱嗨幾句時,竟然沒有發現司馬玲的倩影。
連帶著司馬丹也不見了。
他的臉色微變,對著一眾手下與陳家之人喝問道“司馬小姐人呢?”
一名陳家之人戰戰兢兢道“那位很漂亮的小姐與那個老頭,在鹿北殺……殺敗您的時候,便悄然走掉了!”
瞬間,馬精的一張臉,紅透了。
恥辱啊,絕對的恥辱,他回憶起自己被鹿北殺得舍棄座騎,逃到其他城衛軍身后的狼狽模樣,心中更加羞惱。當時的自己,一定懦弱到了極點。
該死,只怕全都被司馬玲看見了。
她一定是對自己失望,這才離開。
想起這幾個月以來,除了摸過司馬玲的小手兩次,就再無任何收獲。反倒被她們父女倆,要走了不少修煉資源。
馬精頓時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發黑,胸腔內憋著一口悶氣,吐不出去,令他很是難受。
仿佛肺都要炸掉一樣。
一口逆血,噴涌而上,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鹿北,這一切都是你個雜碎造成的!本隊長今天不宰了你,便隨你姓!”
馬精把所有的一切都歸咎到鹿北頭上,更要把所有的怨氣,都傾泄給鹿北。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立刻攻入內堡,殺光鹿家所有人。用最殘忍的方試,殺掉鹿北。
“梯子呢?你們陳家都是死人嗎?”
“找幾部梯子,也要這么久!”
馬精此刻就像一頭發狂的兇獸,揮動鞭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陳家之人就是一頓抽找。
過了頓飯功夫,梯子才終于抬來了。
“架上,給我攻進去!”馬精一臉猙獰的對著陳家之人命令道。
這是擺明了要拿陳家的高手當炮灰。
陳澤寧不由怒到了極點,送出去的那一萬兩銀子,還有幾個鹿家的美女,算是白搭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殺光鹿家之人,奪回內堡。
他不敢在這個時候與馬精鬧翻,只能命令陳家高手向梯子上爬去,準備殺上近八米高的墻頭。
當初陳家修建內堡時,為了擁有極高的防御能力,刻意把堡墻修到了八米高。
這可是僅次于獸城的城墻了。
“想攻下內堡?那就看看你們用多少人命來填!”鹿北冷冷一笑,待墻下的陳家高手有十幾人之多的時候,他一揮手“放箭!”
吱呀吱呀!
頓時,箭塔的機關一陣響動,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密集得像雨一樣。瞬間就將七八個陳家高手射成了刺猬。
“可惡,這箭塔可是我陳家當年花費了近三萬兩銀子,請能工巧匠費了無盡的人力,物力,才建造而成。”
“現在,竟然被用來射殺我陳家之人!”
陳澤寧氣得臉色發青,身子顫抖。其他陳家人,同樣悲憤無比。
“死幾個人算什么?嬌氣!給本隊長繼續進攻!”馬精一臉冰冷的怒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