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父，那個伶人說歡喜我，說很歡喜我。還為我受師父的一掌。”林曼殊倏然抬頭，林照白跌進一雙純凈眼瞳，里面寫滿了未經事的童真。林照白想，大抵小七是受了那伶人的蠱惑了，不過剛看得這本《如何拒絕談情說愛》書里有寫著如何開導，林照白穩了穩身形，準備用剛學的知識開導開導。

“小七啊，這個男人嘛，一般說的話不作數，尤其是伶人，專門使些花言巧語用來哄騙涉世未深的小朋友，所以啊……”

“可是師父，小七歡喜你。”林曼殊眼里不夾雜一絲任何邪念與戲謔，只有少女純如烈焰的愛意，勇往直前的勇氣以及專屬于少女的明媚和愛意。

“咳，你這種喜歡只是還沒有分清自己的感情，為師跟你說，你只是這個時候的懵懂，被那伶人把你教壞了。”林照白覺得自己有義務對自己徒弟進行下有關于男女之間的情愛。

“師父說的徒兒明白，只是徒兒對師父的喜歡是對心上人般的歡喜，是世間妻人對丈夫的歡喜，是想要成為師父妻子一般的歡喜。”林曼殊目光灼灼，如同三月桃花那般耀眼不敢靠近卻又被吸引不得不沉浸在漆黑如墨的眼瞳中。

而林照白腦海中如同煙花般“砰”地炸開，腦袋里只有一句話：“是世間妻人對丈夫的歡喜，是想要成為師父妻子一般的歡喜。”這句話如同空谷里的回聲在林照白腦海中一直回響。林照白十三歲出名以前都是在鉆研劍術雖有師姐師弟獻。媚但也因天資卓越被師父隔絕一切情事，年少成名也有過不少掌門為自家待字閨中的女兒上前提親，卻從來沒有一個人面對面對自己說過喜歡，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撿來養大的徒弟。接著林曼殊又繼續說。

“徒兒自知師父是天之驕子，從小便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師父從小對徒兒恩重如山，徒兒自知逾越了師父，不敢有其他懈怠心思，徒兒不敢奢想，這樣常伴師父面前便是已經很知足了。”林曼殊行了個大禮以感謝林照白養育之恩。

“若是你現在出去，為師當你今晚沒說這么多大逆不道的話。不然罰你去靜心殿受二十道鞕罰。”林照白揉揉眉心，真是荒唐。

“這樣的就算大逆不道的話，那么徒兒奢想與師父一起歸隱山林過粗茶淡飯的日子更是癡心妄想膽大包天了，那么師傅，徒兒愿受鞕罰，只求師父能永遠記住今日徒兒所說的話，就算徒兒日后有什么不測但求師父不要忘卻。徒兒去受罰了。”林照白以為只是小孩子為了顯示自己愛意永不褪去的話，卻不想一語成戳。自己確實記得了許多年，可以說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