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道微微一愣,轉而反應過來,盯著昊天,雙目冷若寒星:“混賬!你個賤民竟敢還手!”
昊天雙目赤紅,豁然抬頭死死的盯著趙六道:“廢物,你說誰是賤民?”
趙六道感到昊天散發的恐怖殺機,臉色頓時變的無比難看起來,心底隱隱升起一絲忌憚。
趙六道身旁那嫵媚女子掩嘴輕笑,一臉嫵媚之色:“喲!看來這賤民是要挑戰趙家二公子哦!”
“二公子!”那嫵媚女子玲瓏有致的身子仿佛水蛇般輕輕的倚在趙六道的身旁:“這賤民好像很不服氣哦!”
原本已經萌生退意的趙六道被女子這番話一激,沉著臉寒聲道:“賤民就是賤民!不服氣又能如何?他還敢動本少爺不成?”
昊天雙目之中詭異的紅芒閃爍,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幾分邪魅之意:“今日我便是動你了又如何?”
話音落下的同時,昊天身形化為一道幻影,來到趙六道的身旁,一把捏住了趙六道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起來。
趙六道雙目圓瞪,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這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毫無還手之力,就這么被人鉗制住了?
昊天雙目微瞇,手中用力了幾分:“你是在找死!”
趙六道驚恐的瞪大了一雙眼睛,只覺掐著自己脖子的仿佛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支鐵鉗一般,整個人呼吸變的極度困難,臉色頓時漲的通紅,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混賬!快放開趙公子!”趙六道身旁擁簇的眾人驚恐的叫道。
昊天冷冷的看向眾人,雙目之中血芒大盛,冰冷的殺機席卷而開,令在場的所有人皆不寒而栗。
那身材玲瓏的嫵媚女子雙眸微凝,盯著昊天的眼睛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她掩嘴輕笑,嫵媚動人,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曲媚兒,你笑什么?”一名衣著華貴的公子怒目呵斥道。
曲媚兒掩嘴輕笑,嫵媚動人,看了一眼昊天手中的趙六道說道:“哈哈,大家都讓開!我就不信這個賤民今日敢動趙公子半根寒毛!”
“曲媚兒,你住口!”有人叫道:“趙公子身份何等尊貴,你休要激怒這賤民,若是公子有什么閃失你擔的起么?”
“當然!”曲媚兒得意的笑著,美艷絕倫,令在場的許多人都為之心神搖曳,從而巧妙的隱藏了眼底的那抹殺機:“這賤民也就敢嚇唬嚇唬我們而已,他絕不敢殺了趙公子!”
“這位公子!”
初筠來到昊天身側,出聲叫道:“趙公子是神機營趙神機之子,無論公子是何身份,都請先放開趙公子!凡事皆可有回旋余地!”
昊天一聲不屑的冷哼,想到自己此次來皇城的目的,強行壓下心頭的殺機。
他瞥了曲媚兒一眼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遠點!”
說完,昊天抬手一扔,趙六道的身形仿佛一枚炮彈般直直的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墻壁上,引得整個醉夢樓都微微顫抖起來。
趙六道的那群狗腿子一個個驚呼連連,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將趙六道扶了起來。
曲媚兒見昊天沒有對趙六道下殺手,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初筠等醉夢樓眾人皆長長的松了口氣。
神機營趙神機之子若在醉夢樓被殺,那醉夢樓必然脫不了干系。
昊天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指著初筠說道:“你!去給我上酒!有多少上多少,酒錢我付雙倍!”
初筠看向身側之人,微微點頭,那人匆匆離去,下去取酒了。
趙六道被眾人扶了起來,只覺頭上黏糊糊的,用手一抹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流血了。
趙六道氣的渾身直哆嗦,甩開攙扶的眾人,一腳踢飛破爛的桌椅沖到昊天面前,咬牙切齒的指著昊天罵道:“混帳東西!你竟敢打傷本公子,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回去叫我大哥來教訓你!”
昊天臉色一沉,抬手一抓,一股恐怖的玄力激蕩,直接將趙六道吸到身前,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
趙六道半跪在地上,死死的瞪著昊天,眼底滿是仇恨的憤怒之色。
他聽道之前初筠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昊天便放了自己,認為昊天是忌憚他的身份,從而料定昊天不敢殺他,這才有底氣在昊天面前叫囂。
昊天冷冷的看著趙六道,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幾分邪魅的輕笑。
“嘭!”隨著一聲悶響,恐怖的玄力激蕩,趙六道的脖子轟然爆開,化為一團血霧,整個人瞬間身首異處。
醉夢樓大廳內,趙六道的身體“嘭”的一聲落在地上之后,場面一片死寂。
初筠,曲媚兒等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地上趙六道的尸體,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趙六道死的這么突然,更沒想到昊天什么都沒有說,就直接下了殺手。
“趙公子……死了?”有人一臉不可置信之色,顫顫巍巍的說道。
“趙六道,真的死了?”又有人出聲喃喃道。
昊天面無表情,輕輕的拍了拍手,轉目看向神情呆滯的初筠,不耐煩的說道:“我的酒呢?怎么還沒上來?酒呢?”
“趙公子死了!趙公子死了……”
聽到昊天的叫囂,大廳中其余眾人紛紛反應過來,所有人都亂作一團,拼命的往外跑。
原本跟在趙六道身旁的那些世家子弟個個面色驚恐,慌亂的向外逃竄著。
昊天站起身來,走到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趙六道尸體的曲媚兒身旁,寒聲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企圖利用我的人!滾……”
曲媚兒聽到昊天的話,嬌軀微顫,如夢初醒,瞪大了一雙美眸一臉驚恐的看著昊天。
昊天大步向外走去,雙目之中血芒大盛,只覺心頭不知為何盡是嗜殺的狂暴之意,忍不住罵道:“媽的!難道是那酒有問題?還是自己修為突破太快走火入魔?”
想不明白自己突然嗜殺的原因為何,昊天甩甩腦袋不再多想,大步走出了醉夢樓,打算暫避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