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出來了!”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在場的所有人皆循聲看去,或驚呼出聲,或目光呆滯。
林家大門前的臺階上,林夢情靜靜的站在那里。
金色的晨光灑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神圣的金紗,宛若九天神女臨凡世,氣質飄然若仙。
眉若黛山,令人望而生畏,眼似琉璃,澄澈干凈,不惹塵埃,檀口瓊鼻,身姿婀娜,讓人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神奇,嫉妒上天對她無盡的偏愛。
那絕美的傾世容顏精致無暇,天地與之相比都顯得黯然失色!
這種美美的驚心動魄,美的不屬凡塵,傾盡筆墨難描其風華之萬一。
這一刻,所有人的眼中再無他物,唯有這道風華絕世的身形,那傾世紅顏一抹動人的微笑。
此時的這副畫面,成為許多人一生都永遠無法忘卻的記憶。
這一刻,別說在場的那些普通民眾和南王府金甲衛,就連自認閱女無數的南郭朝司也看呆了。
很快,南郭朝司注意到林夢情此時正側目看著身邊的某人,而那令無數人驚艷的笑容也只是在為那人綻放。
南郭朝司臉色頓時一沉,循著林夢情的目光看去,只見林夢情的身側赫然站著一位翩翩少年,氣質不凡,舉手投足間氣質自信而沉穩,一身雪蠶寒絲白色長袍,五官精致,眼似星辰,明亮如烈日當空,深邃如寒冬星辰。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昊天。
不止南郭朝司注意到站在林夢情身側的昊天,在場的其它人也注意到了,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議論聲。
“咦!這俊俏的后生是誰?怎么從沒見過!”有老者疑惑的嘀咕。
“我怎么感覺這少年有些眼熟?”
眾人疑惑的嘀咕著,卻根本沒人敢將眼前風度翩翩的少年,同那個被昊家趕出的廢物少爺聯系到一塊。
“好帥啊!”有單純可愛的少女興奮的盯著昊天,激動的說道。
“你是何人?”李威來到金甲衛的最前方,指著昊天質問道。
昊天看了李威一眼,淡淡的說道:“你不配問我是誰!”
李威聞言頓時臉色一沉,正欲發怒,便見昊天暴喝:“南郭朝司!滾出來!”
此言一出,整片天地頓時鴉雀無聲。
無論是金甲衛還是圍觀民眾,無不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說話的昊天,轉而齊齊看向南郭朝司,看他的反應。
南郭朝司也是一愣,轉而反應過來,面色微怒,盯著昊天的目光中滿是森然的殺機。
李威嚇得臉色煞白,緊張的扭頭看了南郭朝司一眼,連忙回頭指著昊天叫道:“大膽!你竟敢直呼世子之名!還敢……還敢口出狂言!”
昊天這一次連看都懶的看他,直接選擇了無視,看向金甲衛方陣的后方的南郭朝司,冷聲道:“南郭朝司,你敢以林家數千條人命威脅我的未婚妻嫁給你,現在見到本少爺又不敢露面了么?”
“什么!”圍觀的民眾頓時炸了鍋。
“我說林小姐怎么會答應嫁給南郭朝司,竟是用了這種卑劣的手段!”
“真是太無恥了!南王的世子怎么能如此行事,真是辱沒了南王的名聲!”
“等等!那少年說林小姐是他的未婚妻?他難道是昊天公子?”
“什么!那是昊天公子?這怎么可能?昊天公子不是天生癡傻嗎?”
“確實是昊天公子無疑!他換了身衣服,梳洗干凈了!”
“昊天公子的病怎么突然好了?難道是昊戰歌前輩回來了?”
……
昊天短短的一句話,透露出了多個信息,頓時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令無數人議論紛紛,場面轟動一時。
南郭朝司也是一愣,他沒想到昊天竟然敢將自己威脅林夢情的事情公諸于眾。
看著與林夢情站在一起,神態自若的昊天,南郭朝司氣的直咬牙,再聽耳邊民眾的議論和指責,心中更是煩悶無比,只覺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來人!把小蕓給我帶上來!”南郭朝司冷聲道。
沒一會,小蕓便被人帶來跪在南郭朝司的身前。
南郭朝司指著林家大門臺階上的昊天:“那個是不是昊天?”
小蕓看了昊天一眼,神色訝然,轉而又注意到了站在昊天身后的小瀟,肯定的說道:“啟稟世子!那人正是昊天!”
“啪!”一聲脆響。
南郭朝司手中的馬鞭揚起,狠狠的抽在小蕓的身上,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你個廢物!”
南郭朝司尖聲罵道:“一個傻子都處理不掉,現在給我找麻煩,滾!”
說完,南郭朝司一抬腳直接將小蕓踹飛出去。
小蕓掙扎著爬起來,跪在地上:“謝世子爺賞!”
南郭朝司看向左右,沉聲命令道:“把她給我拉去軍營做軍妓!”
小蕓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叫道:“世子饒命!世子饒命!”
南郭朝司一揮手,便有人上前直接將小蕓拖走了。
南郭朝司看了看昊天身側的林夢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懷里的庸脂俗粉,臉色越發陰沉。
將懷里那個衣著暴露的美貌少女扔到地上,南郭朝司站起身來,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向前方走去。
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一步,那自己便沒什么好顧忌的!
況且今日自己大婚,那位貴賓位臨,決不可誤了時辰丟了南王府的臉面。
圍觀人群見南郭朝司站了出來,議論聲頓時小了許多,眼巴巴的盯著雙方,等著看熱鬧。
南郭朝司來到金甲衛的前方,負手而立,看著臺階上的昊天。
有人抬著金椅到他身后,南郭朝司對昊天微微一笑,一甩袖袍穩穩落座,堂堂世子的威風展露無遺。
南郭朝司微笑著看著昊天,輕蔑的問道:“你就是那個與林小姐訂有婚約的傻子?”
昊天居高臨下,俯視著南郭朝司:“你便是脅迫夢情嫁給你的那個娘娘腔?”
南郭朝司眼神微瞇,寒芒一閃而逝,面上卻依舊風輕云淡,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你前段時間被趕出了昊家,住在一間破茅屋里,吃別人施舍給你的食物,怎么?現在不傻了,便想攀上林家的高枝,做個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