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住了十多年的房間里,還是物還是那些景,可是熟悉的聲影再也看不到了聽不到了,心里好像被人生生的奪走了一部分,又被人生生的植入了些什么,好痛卻感覺不到痛,臉上好像有淚卻看不到任何的淚滴落下;天空一下子暗了下來,把心遮得嚴嚴實實的,讓人無法呼吸。轟……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好像他在哭泣般,沖刷著世間的罪惡;沒有的心情,沒有了笑容,沒有了動力,好像不知道該做什么了,拿起筆不知道該寫些什么,打開電視不知道該看什么,點開扣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一下子好像把自己丟掉了;
我把相機拿了出來,整理著相片;玉墨羽翻看著相機里的相片,豆大的一滴淚悄然滑落,他放下了手里的相機離開了房間;看見了什么?原來是去年我們一起到游樂場里玩去我拍的相片,我也不敢直視相片里的那張笑臉,我也忍不住會落淚;玉墨羽很難過,他的話變得更少了,更加沉迷于手機游戲了;這場變故給我們帶了很大的打擊。
其實釋放的讓自己哭一場沒什么不好,這樣憋著會憋出毛病來的;我們每個人都在憋著,不說話不代表我們沒有意見;也許我的意見會更強大。累了,痛了,酣暢淋漓的大哭一場吧;不是不流淚,只是我們需要逞強。
算命,批命,你信嗎?鎮上的他們只是一種掙錢的手段,不好說什么。但是人已經離去,你又何必多此一舉?我空洞的眼神里看著穿梭的人流,在人群里尋覓著什么,不知道,就這么呆呆的看著,市集里人群傳動,吵雜聲此起彼伏,那個人的話時不時的轉進我的耳朵里。我記得他是這么說的,你以后如果還要嫁就不能送你丈夫下葬;你丈夫的父母也不能送子下葬;他命中犯五煞,你早點發現的話,早點請我作法,他人就不會死了;未來三年保你家平平安安,不會再出事,如果你還不做法事,三年內你家里的人就會有人死。
咳咳……你就花錢買個心安吧!人家說的多誠懇啦。
這個鎮上可有秘密?這個鎮上可有嘴嚴的人?有吧,有的人是不會胡亂傳言的吧!一大滴水打進了我的耳洞,一下子就從睡夢中醒來;那個人滿嘴的謊言,終有一天會被人一張一張的撕開。火燒火燎的心得不到安靜,爺爺回來說街上謠言四起,到處都是七嘴八舌唾沫橫飛的說著;‘哎呀,我們賠了他們近100萬,人家都不肯收。’‘知道嗎,那個死在別個廠里的人和他老婆早就離婚了,她根本沒得資格去討要,真是不要臉哦。’‘這家人臉皮真是厚,不要臉。’……
……這是要逼我罵人嘛!我想說這么一句話:再多的謠言也掩蓋不了事實的真相,再多的謊言也會被戳破,再多的面具也有被揭下的那一刻。
死者的遺物,臭氣熏人,而去濕漉漉,還有水滴不停滴落;如此的不明不白,如此的死不瞑目,如此的肝腸寸斷,如此的痛不欲生,為何得不到半分安慰。這些天憔悴了多少人的心,心焦了多少人的心,食不知其味,夜不得其眠,閉上眼睛全都是那一幕幕,氣憤難當,那一雙雙眼刺得人渾身不自在,好像要把人整個的剖解,窺探其中所有的秘密;景色如舊,物是人非。
總在這么告訴自己,雨過總會天晴,黑夜后就是黎明。做了惡總會付出代價,事情總會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刻;氣傷了自己,人家又不會管你;看得開,讓自己好起來,老爸也不會希望我們變成這個樣子;對吧!話,是這么說來安慰自己,可事實上呢?
我覺得這個家過得去就好,一家人吵吵鬧鬧的,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奶奶病倒了,沒能扛得住;這個山村里有一個走方醫生,他為奶奶打起了點滴;最近新聞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死了很多人,發生大爆炸了;一直在哀傷也沒關注到,注意的時候,看到的是人家在積極的善后工作。
轉眼就到了七夕,中國的情人節,這一天對我來說意義不大;這些日子我的話也少的可憐,整個家就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了往昔的朝氣。說道情人,有情人的節日,這天可是七仙女和董永在鵲橋上一年一度相會的日子;我,沒有那個人,這一點一直都是他們心里的芒刺,也成為我心里的芒刺;曾經我的同學給我介紹了,人應該很好吧,可惜被我生生的拒絕了;為什么呢?
啪!紫羽的臉上多了五道紅印子,女王怒氣沖沖的盯著紫羽,那眼神生生的想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沒有人上前勸架,無人敢。紫羽就是那么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與自己毫無關系。女人剎那間又融化了,臉上的狠勁消失無蹤了,抱住紫羽抽泣著。“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啊……”紫羽強硬的感覺生生的被壓制不見,眼神迷離,身體無力的束縛在了女人的懷里;紫羽總覺得自己丟掉了些什么,可怎么也找不回來。
紫羽躺在毛茸茸的床上,看著紗帳,很快就進入夢鄉;紫羽發現自己來到一棟瓦房前,大門上了鎖。屋里有什么?有一口古井,井里的水質清亮甘甜,很多人都寄予得到,可女孩覺得這棟瓦房土墻是自己的家,卻沒有進去的鑰匙,鑰匙去了哪里?有一個人走了出來,對著女孩笑,女孩覺得這個人是自己很重要的人,可就是記不得了。紫羽睜開眼睛,疲乏,頭疼。那個人帶著面具坐在床邊,關切的問到:“你,沒事吧!不要責怪女王她只是不忍心再次失去。”
紫羽滿腦子都是問號,責怪?她沒有責怪那個女人;自己剛醒這個人就在自己邊上說這種話,真的很煩。“冰羽,我們的婚約不可能會改變的,你就安心的做我的新娘吧!”冰涎起身準備離開,手臂被紫羽抓住了;沉沉的問:“你也是為了我這顆鮮活的心臟嗎?”話一出紫羽驚呆了,她沒想到自己下意識的拉住他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來;冰涎更是吃驚,都已經沒有記憶的人怎么還會想著這么一件事。
“冰羽……”
“也許,我根本就不是冰羽對嗎?”
“啊……”
“明明是屬于我的東西卻被上了鎖,我卻進不去;明明是屬于我的東西卻有那么多人在惦記。”聽到這話冰涎不禁一顫,紫羽感覺到了。“真的是如此嗎?”冰涎抽回了手,冷冷的看著床上坐著的女孩,頭也不回的走了。“你不屬于我。”話是這么一說而已,可又怎么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呢。
奶奶的精神很差,她嘴里叨叨著這么些話;死的怎么會是自己的兒子呢?死的怎么不是我呢?我總會打斷她的胡言亂語,你死了我怎么辦啊,你不要胡說八道啊;她很擔心我這個孫女。她抽泣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洗刷著那一張蠟黃的臉;不要哭,你別哭了,好不好,把自己氣病了怎么辦?這個家已經去了一個了,不要……;奶奶的耳朵不靈光了,爺爺的眼睛朦朧了,我們都不愿意承認這個事情發生了。情緒低迷,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的夢總讓人摸不著頭腦,這個夢太古靈了;夢見我參加了一對裸體婚禮,他們害怕我的出現,急忙找衣物蔽體。也許這是給我的什么警告或者預示,只是現在的我還不明白,日后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