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樓。資料室。
“可惡啊,到底是誰提出要發(fā)明那種科研產(chǎn)品的??!也太無聊了吧!”,鳴人和一個影分身正在努力翻找著資料,想要找到自己中招的那批產(chǎn)品資料。
鹿丸正在附近的辦公桌上核查資料,除了他外還有兩個年輕女忍者在幫忙整理和記錄資料內(nèi)容。
“你待會把那些資料放回去原來位置啊,”,鹿丸提醒著,并隨手把一份報告扔給他,“你的化驗報告也出來了,那些就是普通的藥物和化學藥劑的配方,不在木葉審批通過的列表中。”
“那亜子他們怎么會去檢查那批產(chǎn)品的?目的到底是用來做什么?”,鳴人皺著眉看著手上的報告,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想做什么?!皯摬豢赡苤皇亲屛腋L鬧掰這么簡單吧?”
“我已經(jīng)把樣本寄給了大蛇丸,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的杰作?!?,鹿丸找到自己想要的資料后,才看看還在翻找著資料的兩個鳴人,“你不用去陪那位大小姐?她不是喊你在午飯后去帶她到處玩?”
“讓影分身去了。守鶴的分身在風之家那邊,我也不會太擔心?!保Q人仔細看完手上的報告,緊皺著眉一頭霧水?!岸襾勛涌雌饋硪膊幌袷鞘裁从袎男乃嫉娜耍f不定這次真的是意外的說。”
“聽說那位大小姐一直很迷戀你這位救世大英雄,說不定還真的會為了愛情而出此下策呢?!保雇枰幌氲竭@些幼稚的把戲就有些頭疼,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而且你早上的時候不是還想跟風小姐‘分手’嗎?”
“什么???”,鳴人的聲音一下子拔尖,頓時本體和影分身都在拼命地搖頭擺手表示否定,異口同聲地喊道,“才不可能的說!我早就察覺到異樣的說!為了不想讓風誤會,我才想要跟她解釋清楚,讓她不要誤會的說!結(jié)果我剛開口,你就拼命地把我拉走了!還說卡卡西老師這邊有急事的說!然后就各種找理由不讓我去見風,還讓我在這里找資料!”
“哈?”,鹿丸愣了一會,聯(lián)想早上的場景根本想不出鳴人那個時候到底想什么,“但是你不是說你一覺醒來之后就對風小姐沒感覺了嗎?然后早上那副嚴肅的表情不是打算跟她分手?”
“我說的感覺是那種讓人面紅耳赤心里亂跳的感覺啊,以前每次風靠上來的時候我都要爆炸了的說!然而今天我一點動靜都沒有的說!”,鳴人很是抓狂,但下一秒就忽然皺著眉嚴肅地低頭看看,“或許我該去檢查另一方面?”
“…………”,瞬間了解的鹿丸臉色都黑了。
而那兩個安靜整理資料的少女忍者則臉色爆紅,巴不得把自己隱身了。
莫名尷尬著的時候,察覺到自己誤解了的鹿丸默默地舉起手,然后平靜地問道,“你今天大約一點多的時候沒有陪千染亜子小姐去書店?”
“我怎么可能帶她去打擾風休息?而且就算陪她在木葉到處逛,我也會喊上木葉丸他們一起的說,不然被誤會了怎么辦的說?”,鳴人難得感覺到自己在細心上勝了鹿丸,本體和影分身都得意洋洋地抱著手看向表情復雜的鹿丸。
“今天負責保護風之家的暗部匯報,千染亜子小姐帶著你一起去跟風小姐對話,幾分鐘后就離開。半個小時后,風小姐向委派部提交了委托,向自來也大人的墓碑獻花后,便離開了木葉。寧次護送了一段路程后,靜小姐就過來接走了她。寧次不久前也把任務報告交上來了……”,在鳴人越發(fā)深沉的目光下,鹿丸艱難地總結(jié),“風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木葉了?!?
“靜姐姐把風帶走了嗎?怪不得用不了查克拉?!保诼雇枵f話的時候,鳴人本體已經(jīng)切換到九喇嘛仙術模式,幽森華麗的十字瞳隨意地掃了一眼滿臉冷汗的鹿丸一眼后,下一瞬間消失在這里。
“哈哈哈別在意的說,’風離開了‘這四個字很容易讓我暴走的說~”,鳴人的影分身倒是很好地解釋了,手腳麻利地把資料放回原來位置后自行解開了分身術。
駭人的查克拉消失后,鹿丸才擦擦臉上的冷汗,“總感覺會被秋后算賬……”
兩位年輕的忍者早就因為剛才鳴人不自覺外泄的查克拉而嚇得腿軟地坐在地上,但回想起剛才他有些邪氣的側(cè)臉,卻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是是剛才他很帥,但別忘了他有主了哈,”,鹿丸沒好氣地提醒那兩個年輕人,揮揮手上的資料就往外走,“趕緊上班吧,我先把這件事匯報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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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家三樓,臥室的天花板處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復雜的黑色術式,紋路完全浮現(xiàn)的瞬間鳴人也出現(xiàn)在了附近,靈巧地落在地上后他快速地檢查了房間,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東西都在他記憶中的位置,唯一不見了的便是原本放在枕頭底下的那把白刀。那把象征著櫻落風身份、有著’風‘字掛墜的白色短刀。
“她就帶走了刀哦,”,被驚嚇到的守鶴團子收回差點甩出去的砂礫刀刃,懶洋洋地趴在玻璃缸的沙子中,“連二樓的魚都放生了,都不讓我吃掉,真浪費?!?
“金魚?!”,鳴人心里一沉,瞬間出現(xiàn)在二樓時發(fā)現(xiàn)原本擺在那里的魚缸早已經(jīng)不見了。找了一圈才在后院的水池中看到了沉在那里的魚缸和游動在冰冷池水中的四條金魚。
尾獸火紅的查克拉開始出現(xiàn)在他周圍,情緒快速波動下他只能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在這里暴走,狠狠地盯著那四條游動著的金魚幾秒后鳴人便原地消失不見,散開的紅色查克拉如同火星般消散在空氣中。
被恐怖的查克拉嚇到的金魚慌張地游動著,等到危險離開后才恢復了悠閑的速度。
“?”,感覺到他的查克拉迅速離開,守鶴團子反而怔住了,不解地甩甩尾巴,”那小子不知道她過幾天回來嗎?而且沒看到一樓入口的留言卡?“
它原本還打算說櫻落風單純擔心沒人給那些金魚換水喂食,才把它們放到有活水的水池中。
懶得猜想后,守鶴團子鉆進沙子里準備繼續(xù)睡覺,”算了就讓他著急吧,就算是變身術,某種程度上來說,那也是’鳴人‘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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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落風那邊。
“小風,你左手手腕上怎么總是有很奇怪的術式出現(xiàn)啊?”,靜一手握著拴在老鷹身上的繩子,疑惑地看著櫻落風手腕上每隔幾秒就會浮現(xiàn)一次的黑色術式,“是少爺新研究的術式嗎?還是可以讓你恢復能力的?”
“不,我醒來后就沒接觸過這些術式了,而且紋章也不起作用了?!?,櫻落風微皺著眉看看自己的左手腕,然后把手湊近了靜的身邊,就看到那些黑色咒文不再出現(xiàn)了。
“這是查克拉?”,靜下意識皺起眉,隨后便把隨身短刀拔出,“只要在那里劃出一道傷口再滴幾滴我的血,應該可以解開了?!?
櫻落風只是安靜地看著自己白皙的手腕,忽然微微一笑后只是拉著寬袖擋住了手腕并說道,“不,留著吧~”
“確定不會對身體有害嗎?”,靜還是不放心,比劃著手上的刀,“雖然我不怎么了解家族的術式,但是按照剛才的方法還是可以解開的?!?
“真的不用擔心啦,”,櫻落風只是笑彎了眼,右手摩擦了一下左手手腕,“這大概是護身符的一種吧~”
“哦~~~~~~~”,靜幾乎秒懂,拖長了聲音并把短刀收了回去,“就是某只狐貍的標記對吧?怪不得你一臉開心~”
“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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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旅館就在商道上,平時就委托給別人打理。她目前也就開張和現(xiàn)在來了兩次,而且這次還是剛過來就離開了,只留下她的另一半在旅館里。
靜的丈夫吉原是一個小忍村的醫(yī)療忍者,性格溫和穩(wěn)重,跟大咧咧的靜很是互補。
不過他今天倒是被沖過來的鳴人嚇了一大跳,手上端著的菜都下意識地扔了。了解情況后,他也就知道為什么鳴人的表情為什么這么可怕了。
不過同樣不了解情況的他只是搖搖頭,愛莫能助地說道,“原來靜今天是去接小風了嗎?怪不得走得這么匆忙了。她們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吉原大哥你不問靜姐姐去哪的嗎?”,鳴人緊皺著眉看著前面老神在在的吉原,他還以為在這里可以得到消息。
“不問的哦,靜以前也經(jīng)常會不打招呼就消失一段時間去執(zhí)行任務,在戰(zhàn)爭前的時候,我們一年都見不了多少面。我也從來不過問她會去哪會做些什么,我知道她會回來就行~”,吉原疊好手上的毛巾,笑得溫柔,“大概這就是這一族的神秘吧~”
“那吉原大哥你知道她們打算去哪嗎?”,鳴人擔心地問道,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后,他還遠遠沒到放心櫻落風獨自離開的程度。
“我也不知道,“,吉原搖搖頭,但看到他算是自家人的份上,也就低聲把平時不會說的信息跟他提了一下,”靜只說接下來一個月都不回來了。二哥前幾天也過來了這邊,而且家族的忍者也出動了不少,應該是有大的任務吧?!?
鳴人仔細看看他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真的不怎么擔心,忍不住問道,“靜姐姐出任務也要瞞著你,難道你不覺得傷心嗎?”
“有點,但是我也知道那條界線在哪里?!?,吉原眨眨眼睛,眼里有著對自己夫人的信任,“而且雖然詳情不能告訴我,但是靜會把任務結(jié)束的時間地點告訴我,不論如何,我都知道什么時候去哪里接她回家?!?
“現(xiàn)在的我根本接受不了風忽然間消失的事實……”,鳴人慢慢地握緊戴著手套的右拳,她轉(zhuǎn)身離開的次數(shù)太多,多到讓他懷疑下一次離開時便會是永別。
“我相信不管經(jīng)歷了什么,到最后風都會回到你身邊的?!保皇桥呐乃募绨颍参康溃岸?,自己男朋友的小粉絲來到她面前耀武揚威,也難怪小風會吃醋了?!?
“唉?”,鳴人愣了一下,懷疑地看了看一臉無害的吉原,“吉原大哥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你不是說你什么都不知道嗎?”
“我的確什么都不知道。”,吉原繼續(xù)搖搖頭,然后給了他一個小建議,“而且你也不會著急,小風不會有事。你也可以偷偷在暗中保護她啊。”
“總感覺大家都知道很多事情的說……”,鳴人還是很懷疑,隨后視線看向從拐角溜達出來的一只黑貓,忽然間有了個新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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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的研究基地。
“我好歹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恐怖叛忍,你們總是在這里來去自如也太不合理了吧?”,大蛇丸抱著手靠在門邊,下一秒忽然張牙舞爪將脖子伸出一米長在那里搖來晃去,“小心我把你們?nèi)甲トパ芯苛?!?
“現(xiàn)在也就你這里可以光明正大討論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靜也懶得跟他客氣,無視基地的主人就跑去找房間了,“我們在這待一個星期就走?!?
“嘖,”,嚇不到人的大蛇丸有些挫敗,但還是出聲提醒,“客房在另一邊?!?
水月正赤身泡在一個水缸里,趴在邊緣那里看著走過來的櫻落風,“你讓佐助和鼬兩人離開木葉了?為什么?”
“為什么不能離開木葉?他們又不欠木葉什么,”,櫻落風抬手把披散著的長發(fā)綁好,不甚在意地回答水月的問題,“他們接下來只要自由地活著就行,不需要背負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水月靜靜地看著她,忽然笑著說道,“某種意義上你也是個奇怪的人。”
“謝謝夸獎?!?
“嗚嗚嗚…他們倆都不肯帶我去……”。還傷心著的香磷趴在飯桌上,可憐兮兮地抓著一個相框抽噎著,“之前他們在木葉的時候還可以偷偷過去看一眼的,現(xiàn)在可能幾年都不回來了……”
“他們偶爾也會回來看看的?!?,櫻落風把自己的短刀拿出來,深呼吸一下后看向水月,“來打一架不?”
“才不要!你們一族的人太討厭了!”,水月光速地游到水缸另一端,上幾次舞也打著切磋的借口,結(jié)果差點把他給拆了。
“我現(xiàn)在又沒有能力了,那我去找靜了?!?,櫻落風有些泄氣,抓著刀去找人了。
大蛇丸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香磷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一會后才后知后覺地問道,“不過也奇怪,鳴人怎么沒有跟著過來的?木葉現(xiàn)在這么忙?”
“看風小姐的表情也不像他們兩人吵架了,應該是出來執(zhí)行任務了吧?!?,水月打了個哈欠,隨后便融化在清水中。
“那就怪不得她需要找人打一架了,”,香磷撐著臉,翻開手上的相框安靜地看著裝裱著的相片,[自由地活著嗎?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如此天真地希望他們自由活著啊……]
安靜地看著相片中容貌相似出眾的兩兄弟一會后,她才起身把相框放附近的矮柜上,手指從照片年幼者氣質(zhì)冰冷且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
愿囚牢不覆,愿歸來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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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想要在躺了三年多修養(yǎng)了一年多的前提下快速恢復以前的戰(zhàn)斗水平,的確很難。哪怕靜已經(jīng)很手下留情,櫻落風還是受了不少傷。
唯一開心的只有大蛇丸,陰森森地拿出了一大堆瓶瓶罐罐讓她試藥,說這些都是新研究出來的傷藥,不依靠查克拉就能快速修復人體的傷勢。
櫻落風抬手擦擦唇角的淤青,微皺著眉拿出一個裝著詭異藥水的藥瓶,“你確定擦下去,我不會暴斃?”
“放心吧,絕對有安全保證,而且也沒有后遺癥。這可是專門替你們一族發(fā)明的呢~~”,大蛇丸瞇起了金色的豎瞳,差點發(fā)誓來保證這些藥品的安全,“而且我哪敢對你造成一點點傷害呢?你現(xiàn)在估計是世界上最寶貴的人了~”
“你腦袋被門夾了吧,我哪里寶貴了……”,櫻落風一臉驚悚地看著他,抱著那一大堆藥瓶就回了房間,畢竟遠離變態(tài)科學家人人有責。
“小風,睡覺前記得喝藥啊?!?,靜提醒了一句,隨后從背包里拿出一張地圖就坐下來研究。
難得有好心情的大蛇丸也不急著去看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研究,湊過來看看那張地圖后指了指其中一個位置,“我記得這里有一個地道,可以直接通往地下?!?
“你要是無聊的話,就加油研究你的科學忍具吧。你之前不是說有個瘋狂的想法?”,靜也懶得管他,繼續(xù)熟悉著手上的地圖。
大蛇丸表情莫測地看著她,忽然問道,“你們就不怕我做點手腳?”
“變故也在考慮之中?!保o依舊很淡定,視線也沒有離開過地圖,“你現(xiàn)在也更喜歡看戲吧。”
“也是,”,沒有看到預想中的反應,大蛇丸興趣缺缺地慢悠悠地離開,“那你們到時候把香磷帶上吧,她好歹可以幫忙感知到忍者的存在。”
剛好經(jīng)過的香磷立刻獠牙反駁,“別把我說的好像是你的部下一樣!我可是佐助的隊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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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房間中,洗漱完畢并給傷口上完藥的櫻落風正懶洋洋地趴在床上,拿著筆在一張地圖上勾勾選選,不一會,渾身快要散架的她便就著趴在那里的姿勢睡過去了,手上拿著的筆都沒有放下。
角落中悄然走出一只渾身漆黑的貓,幽幽的金色眼眸看著趴著睡覺的人一會后便輕巧地跳到床頭,湊上前輕輕地舔了舔她的臉但依舊沒能得到任何回應。
黑貓甩了甩尾巴,跳到地上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鳴人。把地圖和筆放在一邊后并幫她調(diào)整了睡姿,他低頭心疼地看著她露出來的肌膚上的淤青,一邊在心里抱怨靜下手太狠,一邊溫柔地把被子給她蓋上。
伸手握著她有不少擦傷的左手,坐在床邊的鳴人才感覺到一天的不安煙消云散。
安靜地看著她平靜的睡臉許久后,鳴人才低頭看著她纖細的左手手腕,手指摩擦著那片雪白的皮膚,[為什么總是喜歡不告而別呢……]
不過櫻落風這次離開時倒是在一樓門口那里放了個便利貼,只要一開門就可以看得到。奈何某只金毛狐貍根本沒有走正門。
幾秒后,門外傳來幾聲輕敲,隨后靜便直接推開門進來,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某位不速之客,“剛才香磷說小風的房間里有很強的查克拉,果然是你啊?!?
“靜姐姐,好久不見。”,鳴人打了個招呼,然后氣鼓鼓地投訴,“靜姐姐你下手也太狠了,風她現(xiàn)在還很虛弱的說。”
“就蹭破了一點皮而已,跟以前受的傷相比,這點皮肉傷不值得一提?!?,靜倒是絲毫不在意,而且現(xiàn)在的訓練力度已經(jīng)很溫柔了,“你怎么過來了?小風不是說你很忙嗎?”
“風忽然不打招呼就離開了,我哪有可能安心。”,鳴人握著櫻落風的左手,低聲問道,“靜姐姐,最近是有什么任務嗎?”
“小風是自己接下這次的任務的哦,本來這次的指揮是二哥的?!保o抱著手靠在門邊,懷疑地看了看鳴人,“你應該沒做什么吧?”
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鳴人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解釋前因后果。
“以小風的性格的確不會因為這點事生氣,估計是那位大小姐跑到她面前炫耀的時候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吧?!?,靜聳聳肩,想了想之后還是不打算把這次的作戰(zhàn)計劃告訴他,“你估計沒有見過小風執(zhí)行任務的樣子吧?剛好可以趁這次機會在一邊觀察,希望你不要被嚇到?!?
鳴人安靜地看著床上睡著的人,看著她恬淡的表情卻恍然間想起了當年櫻落一族逃離水之國時的光景。
蕭瑟冰冷的森林,爭分奪秒的生死戰(zhàn)斗,以及揮刀時年輕的少女臉上冰冷的表情和平靜如水的雙眸。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櫻落風真正的另一面。
伸手執(zhí)起一縷雪白的長發(fā),鳴人低聲溫柔地開口,“那一定會很漂亮的說~”
“…………”,靜頓時滿頭黑線,搞不懂小年輕腦回路的她只是擺擺手決定離開這個粉紅泡泡漫天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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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
“鳴人哥哥,接下來我們再去那里逛一圈吧,然后晚飯去吃你最喜歡的一樂拉面~”,自認為趕走了強力競爭對手的千染亜子也不急著表現(xiàn)得太逼人,一整天都拉著鳴人到處逛街。
礙于命令,鳴人也只能苦著臉提著大大小小的購物袋跟在她后面,從白天逛到傍晚并把這位任性的大小姐送回旅館后,才雙腿發(fā)顫地離開。
拐到某個無人的街角后,鳴人忽然間在‘嘭’的一聲霧氣裊繞中變成了帶著藍色長圍巾的木葉丸,
鳴人留在木葉的影分身從附近的屋頂上跳下來,沒看到其他人后才滿臉感激地抓著木葉丸的肩膀拼命搖晃著,“太感謝了,還有兩個星期就結(jié)束了的說!接下來就全都交給你了!”
“陪女孩子逛街真的是太累了,鳴人大哥我能不能放棄這個任務……”,木葉丸一臉欲哭無淚,那位任性的大小姐想一出是一出,他都要被折磨得要瘋了。而且他們還是木葉的貴客,被點名陪同的鳴人又不想跟她單獨相處。
“絕對不行,忍者的要則之一就是不能輕易放棄的說。”,鳴人立刻慌了,趕緊找出一大堆理由勸他,“風現(xiàn)在也生氣地離開木葉了,我的本體還在勸她?,F(xiàn)在我更不可能隨便陪一個女孩子逛街然后去吃一樂拉面的說。萬一風之后回來了,聽到這些信息時又生氣走了怎么辦?到時候你要怎么賠我一個女朋友?”
“現(xiàn)在不是一堆女孩子追你嗎?你從小到大的夢想之一不是這個?”
“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只有成為火影,你別隨便找借口?!?,鳴人沒好氣地用力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撇撇嘴說道,“回來木葉之后,我還沒陪風去逛街呢。而且平時她還要喝藥,我們也沒一起去吃過一樂拉面。我們現(xiàn)在好不容易正式確認關系了,怎么可能第一次逛街是去陪其他女孩子?”
”鳴人大哥,你前幾天還嚷嚷著對風姐姐沒有感覺哦……”,木葉丸一臉無語地看著他,看到他快低沉到長蘑菇了便聳聳肩說道,“我是可以一直變身代替你完成這個任務,但是在其他人看來,還是’漩渦鳴人‘這個人寸步不離地陪著千染亜子小姐啊?!?
“我已經(jīng)向卡卡西老師報告了,他也同意了,到時候他會幫我解釋的說?!?
“不過為什么火影大人會同意這么莫名其妙的請求?”,木葉丸一臉懷疑,“他之前不是說接待這個貴族家庭是最高級任務嗎?”
“卡卡西老師好像猜到了什么,說讓我優(yōu)先處理風的事情,暫時不用擔心其他事情?!?,鳴人撓撓頭,他一直都搞不懂這些高智商生物的腦袋里到底在想著什么。
“我總感覺像風姐姐這么冷靜理智的人不可能看不穿千染亜子小姐的想法,但是我又不懂戀愛中的女孩子的想法……”,木葉丸撓撓臉,最終還是認命地耷拉下腦袋,“總之到時候等風姐姐回來后認真解釋啊,這段時間我先代替你完成這個陪同任務,就當作練習查克拉的控制,到時候記得請我吃飯……”
“當然,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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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完成一個小任務的寧次正在回去自己的宿舍,不長不短的小巷聽不到周圍的人聲,行人也只有他一個。
忽然間他停下腳步,猛地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就看到拎著一袋貓糧的鳴人站在那里。
年輕的金發(fā)忍者右手一直戴著黑色手套,右手拋了拋手上的貓糧并隨口說道,“風送的禮物你收著就行了,這也是預防萬一的措施?!?
長發(fā)忍者雪白的眼眸震動了一下,沉默地看著表情平靜的鳴人一會后依舊沒有說什么。
“以前說過的等我成為火影的時候一定會改變?nèi)障蚣业闹贫?,這是我和你的約定,我也一直記著?!?,鳴人走過來,站在他面前并伸出左拳,笑著眨眨左眼,“所以,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你背后有我們支持呢。”
寧次抿緊唇,一會之后才放松了表情,微微一笑伸出右拳跟他對碰了一下,“謝謝。”
鳴人只是燦爛地一笑,擺擺手后就拎著貓糧離開,“那我去喂貓了,拜啦~”
“拜,等風小姐回來后,我再去正式拜訪。”,寧次目送他離開后,才調(diào)轉(zhuǎn)方向走向另一條路,目的地也從上忍宿舍改為了日向一族的族地。
除了宗家的命令,他現(xiàn)在基本上都不會踏足日向一族的族地,就像是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
“啊啦,這不是寧次嗎?好久不見?!?,剛進來沒過多久,一個抱著嬰兒的女子便驚訝地向他打招呼,“聽說你現(xiàn)在都很忙,都有一年多沒回來了?!?
“表嫂”,寧次點頭跟她打招呼,走上前看著襁褓里睡得香甜的小嬰兒,“這是您的孩子嗎?”
“是的,這是愛子~”,她溫柔地讓他看看懷里的嬰兒,表情黯淡地低聲說道,“一個星期后愛子就滿月了……”
明明說著的是自己孩子的滿月,但她臉上只有散不開的愁云和傷感。因為分家的孩子一到滿月,額頭就會被刻上宗家的籠中鳥之術。而宗家如果有兩個孩子以上,當繼承人決定之后,剩下的孩子也要被烙印上籠中鳥。
寧次的手一頓,身為分家的他當然知道孩子的滿月就意味著牢籠的開始。伸手輕輕碰了碰嬰孩稚嫩的臉頰,寧次低聲開口,“一定會好的。”
“只要我們還是分家的人,這個命運是無法改變的,籠中鳥也會伴隨愛子一生……”,女子認命般苦笑一聲,向他鞠了一躬后便回家。
寧次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最終默默地環(huán)視著整個族地一圈后便轉(zhuǎn)身離開這里,步伐逐漸加快到最后變成跑步?jīng)_了出去,就像在逃離讓人窒息的牢籠一樣。
在快靠近上忍宿舍的時候,他意外地看到了原本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雛田,看她的樣子好像在等人。
基于家族的規(guī)定,他還是停下腳步并向她問好,“午安,雛田大人?!?
“午安,寧次哥哥。”,靠在墻上的雛田只是側(cè)過頭看著他,更準確地來說,視線緊緊地看著他系在額頭上的護額,雪白的雙眸仿佛想要看到護額下的咒印。
寧次只是向她微微鞠躬,便抬腿打算回去宿舍。在沒有明確命令的時候,他也不想過問宗家的人的打算。
雛田只是聽著他離開時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在他快要上樓梯的時候忽然開口詢問,“你見過風小姐了,對嗎?”
寧次的腳步一停,平靜地回答,“我負責護送風小姐離開木葉,這是委托的任務?!?
雛田走了幾步轉(zhuǎn)身面向他,溫柔的表情此時有著難得的堅決,“我們談一下吧?!?
“?”,寧次皺了皺眉,不知道跟她有什么好說的,但隨后還是停下腳步看向,“請問雛田大人有什么吩咐嗎?”
雛田看著面無表情的他,沉默地看著他無動于衷的白色眼眸一會后苦笑著說道,“我們?nèi)缃穸甲兂蛇@樣了嗎?沒有吩咐的話,連聊天都不可以?”
“您是宗家大小姐?!?,寧次平靜地說道,在他被刻上籠中鳥后他也抗爭過、爭辯過,但卻無比清晰地清楚了日向一族總分家的差別。
“是啊……”,雛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到他準備轉(zhuǎn)身離開時只是輕輕地說道,“風小姐之前對我說過很有趣的一句話?!?
寧次腳步未停。
雛田重新靠在墻上,抬頭看著遙遠的天空,“她說,讓我成為日向一族的族長?!?
寧次腳步頓了頓,但卻只是一邊順著樓梯走一邊回了一句,“那恭喜了,雛田大人。”
雛田平靜地看著遠方,說實話,她聽到那句話時真的很震驚和高興,因為即使宗家的長老們沒有明說,但她也清楚自己最終會是那張被遺棄的牌,最終也會變成分家的一員。
但是,她更清楚的是,自己沒有那個魄力來領導一個家族,天賦不夠,手腕也不夠強硬,更不想懂得那些家族管理的條條框框。
別人艷羨她生來就是大家族的長女,但是,又有誰知道那種被當成繼承人培養(yǎng)的窒息,更別提自己的性格柔弱,遇事決策時不夠果斷。
每當做一個決定的時候,她總是怕會因此傷到了別人。
這樣子的性格,不符合一個大家族的族長的要求啊。
她并不清楚櫻落風為何突然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思考良久后唯一能夠得出的結(jié)論是,在鳴人成為火影時,她需要木葉一個強大且忠心的家族來支持他。
縱觀整個木葉,只有日向一族滿足這個要求。
雛田并不懷疑櫻落風會做得出來,因為她向來就是個善于謀算的女子。
只是被她選中的自己,沒有那個魄力、沒有那個實力、也沒有多少意愿。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可以借助她的手來解開日向一族自古以來的詛咒,那也是挺不錯的。
更何況,她再也不想看到家族的孩子雙眼中重現(xiàn)出寧次幼年時的絕望、仇恨和崩潰了。
日向一族百年一遇的天才,卻被束縛在詛咒的籠子中,即便如此,他還是自己靠自己地悟出了宗家都無法掌握的忍術。
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會帶領著日向一族走向更光明的道路,也會如風小姐所想的那樣,成為鳴人背后忠實的力量。
如果日向一族的籠中鳥自此結(jié)束,且下一任族長是公認的天才、分家的孩子日向?qū)幋蔚脑?,那絕對會是前所未有的改變啊~
想到這,雛田難得露出了狡黠的笑意,雪白明亮的雙眸笑得彎彎的,[這是我、遲來的叛逆期哦,父親大人~]
耳邊隱約的腳步聲即將消失,雛田輕輕地開口說道,“吶,寧次哥哥。你來成為日向一族的族長吧~”
她的聲音很輕,但她卻知道寧次聽到了。
“我的性格不太適合領導一個家族,或許花火會是個不錯的領導者,但是她并不清楚鳴人的忍道、也不清楚他的性格。未來的火影大人需要忠誠強大的支持力量,我們家族也要繼續(xù)成為木葉中最強的家族?!?,雛田溫柔但堅定地說道,“鳴人一路以來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里,我們也知道他會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所以,寧次哥哥,我們來成為他未來需要的力量之一吧?!?
寧次站在樓梯的拐角處,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但搭在扶手上的右手卻用力地死死抓緊了扶手。
雛田順著樓梯往上走,步伐緩慢、語速也很緩慢,“或許父親會反對、或許花火會生氣、或許長老們有意見、或許大家不會相信,但是未來一定會改變的。或許會花一年時間,或者兩年時間,但是沒關系,我知道支持這個決定會是絕大部分人。等到我們有足夠的力量和支持的時候,父親想要反對,也沒用了。”
寧次沉默地聽著她一句句的話語,內(nèi)心震驚不已,但卻也下意識地想象著她所說的那個、屬于日向一族的未來。
雛田最終停在跟他同一個階梯上,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但看著他的雙眼卻沒有任何的遲疑和退縮,“寧次哥哥,你來打開日向一族的籠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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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級旅館中。
肥頭大耳的千染老爺正坐在貴妃椅上,緊皺著眉看著手上剛拿到的情報。剛才他留在都城的線人送來了加急情報,說是兩周后,櫻落一族的大小姐會來拜訪大名,商酌下一季度的合作方案。
五根手指都戴著寶石戒指的右手敲了敲扶手,他看著紙條上的內(nèi)容思索著,[櫻落月玲,估計就是櫻落一族下一任家主了。不過這一族在四戰(zhàn)中也出了不少風頭,樹大招風,還是遠離一點好。]
黑白兩道通吃的他當然知道地下世界里對這一族的人的懸賞,賞金甚至高得離譜,只要活捉到一個人,那就可以換來一世的榮華富貴。
在這個忍者世界里,這一族消除查克拉的能力在四戰(zhàn)后徹底變成了寶藏,只要使用得當,便會成為忍者們的致命武器。
他也看到了其中的商機,戰(zhàn)后也資助了不少叛忍組織想要抓住一個來研究,以便發(fā)明針對忍者的科學忍具??上且蛔宓娜嗽趹?zhàn)后更加狡猾了,簡直狡兔三窟,根本抓不到。而且好不容易找到一點消息想要去抓住他們,結(jié)果派出去的叛忍組織直接被剿滅了。
[不過如果抓到櫻落一族的大小姐,再栽贓給一直跟我們競爭的高丘一族,就吞并他們當前的權(quán)利了。],精明的小眼睛露出亮光,他仿佛可以看到未來越發(fā)輝煌的前景了。
“爸爸,我回來了,而且櫻落風也受到刺激離開木葉了~”,拎著幾個購物袋的千染亜子跑了進來,年輕可愛的臉上滿是開心。看到他未散的得意后忍不住問道,“是有什么好消息嗎?”
“有消息稱櫻落月玲即將過來拜訪火之國大名,我在想著要不要趁機搞垮對手高丘老頭?!保纠蠣敍]打算瞞著自己的獨生女兒,他就這一顆獨苗苗,雖然平時有求必應,但也從小就教導她各種為人處世的道理和手段,讓她有能力撐起這么大的家族。
“那需要安排人手去抓住她,然后把鍋甩給高丘一族嗎?”,千染亜子一下子理解了他的想法,雖然她還不知道具體要怎么做,但只要把命令傳給家族支持的叛忍組織,接下來就可以等結(jié)果了,反正就算事情暴露了,大家也只會認為那些人遭到了叛忍襲擊。
千染老爺滿意地點點頭,“櫻落一族對于叛徒和敵人的處置方法基本上都是格殺勿論,現(xiàn)在追殺他們的很多叛忍組織都是由我們暗中提供資金培養(yǎng)的。光是這一點,我們就要做好被那一族針對的預防工作?!?
“不過也有不少小家族對這件事保持了中立,沒打算加入任何一個陣營。跟我交好的官家小姐們都說她們家族并不認為櫻落一族是個威脅,因為那一族現(xiàn)在也只是跟各個國家談生意,沒有加入任何一邊的打算。”
“話是這么說,她們也不可能把真話告訴你的?!?,千染老爺摸了摸右手食指的寶石戒指,還是放不下心來,“不可能一直有人會甘于人下,當年我也是弄垮了一個大貴族才讓我們家擠上了頂級的權(quán)利圈。其他那些小家族中也肯定會有人這么想的,只要請得到外援,他們一定會動手?!?
“但是櫻落一族現(xiàn)在也不算是強力外援吧,而且他們家族的少當家不是在四戰(zhàn)中就死了嗎?葬禮都舉行了?!?,千染亜子感覺到不解,當時他們的情報網(wǎng)就及時傳來了這個情報,“現(xiàn)在他們家族的事務都是靠櫻落月玲和幾位守護者跟著了。”
“那個時候也是以為他們會一蹶不振,結(jié)果他們反而更加神出鬼沒了。而且從他們資助火之國的大量資金來看,這一族一時半會不會沒落。”,千染老爺話語一頓,忽然想起了一點小事,“你剛才說櫻落風離開木葉了?”
“對啊,我還以為她會哭什么的,原本都準備好安慰她的臺詞了,結(jié)果她聽完就點頭同意了,甚至半個小時后就離開木葉了?!保緛勛踊叵肫甬敃r的情況,忽然靈光一閃,“這就證明她根本不愛鳴人哥哥!”
“櫻落一族的大小姐兩周后來過來火之國,她這個時候離開木葉,也有點太巧了?!?
“櫻落風只是櫻落一族的護衛(wèi)吧,家主的千金出來了,她當然要過去保護吧?!?,千染亜子沒有想這么多,得意地說道,“而且她聽到鳴人哥哥說分手的時候也挺傷心的,說不定就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吧!而且鳴人哥哥之后也聽說這件事,甚至都沒有去追她,說明藥效還在的。再過一段時間的話,他絕對會喜歡我的!”
“……”,千染老爺沉默地敲打著扶手,皺著眉讓滿臉橫肉的臉又多了幾層褶皺,“不太對勁,那一族的人看起來不太會為情所困。櫻落風離開木葉,肯定有其他的打算?!?
“她現(xiàn)在不是能力全無了嗎?而且她來到木葉之后,也沒有其他族人來拜訪她。說不定她已經(jīng)被開除祖籍了?!保緛勛勇柭柤纾琅f不以為意,“爸爸你單純想太多了,現(xiàn)在還有哪個家族敢公然跟我們作對呢?今年收到的情報不是都說那些家伙都十分安分守己嗎?”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你要記住這一點啊,過于安分守己反而更加讓人警惕,其他家族也一直在想方設法掰倒我們,他們不可能沒有動作,偶爾的小計劃還在我們的控制之中?!?,千染老爺還是不太放心,見多識廣且久經(jīng)世故的他直覺這里有什么貓膩,“果然不太對勁,其他的小家族在戰(zhàn)后也開始活躍了起來,原因也肯定跟櫻落一族有關?!?
“經(jīng)過水之國一事后,那一族應該不會再加入到其中一個國家吧?更何況樹大招風,他們不太可能會在戰(zhàn)后牽扯進太多的事情?!?,千染亜子鼓鼓臉,然后晃著他的手臂撒嬌,“爸爸你就是太謹慎了啦,如果真是櫻落一族的千金那還需要注意點,但櫻落風說到底也只是個侍女而已,她也做不了什么主~”
“這也有道理,”,千染老爺也同意這一點,說不定自己真的多慮了。
“預防萬一,那讓人盯著她們的動靜就行了~”,千染亜子提了個建議,然后就興沖沖地拎著購物袋回房間,“總之現(xiàn)在好好地享受休假吧,明天我還想喊鳴人哥哥帶我去火影巖上面看看呢~”
“哈哈哈,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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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某個新聞報社中。
“最近沒有大爆料嗎……”,剛升為報社高級記者的千山千雪無聊地趴在一堆報紙雜志上,和平時景下,他們報社除了之前采訪到兩位大英雄外就沒有什么大新聞了,再這么下去,他們都要像那些小報社那樣挖名人的八卦了。
另一個年長些的男記者提議,“我們平時也要負責木葉的官方采訪,看看最近有沒有新的政策,然后去采訪一下高層?”
“也沒有,上次佐助先生離開村子去執(zhí)行長期任務的報告也發(fā)了……”,千山千雪嘆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這年頭做記者真的挺難。
“小雪,有你的信件。”,這時,一個年輕女同事拿著一個信封并交給她。
“別告訴我又是誰家夫妻吵架了……”,千山千雪不甚在意地拆開信件,看到淡青色明信片上寥寥幾行字后卻忽然表情嚴肅地坐直了腰。
“怎么了?”,周圍的人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收到的信件的重要性。
“沒什么,告訴老大我出去個幾天,到時候的頭條說不定我包了!”,千山千雪快速把手上的明信片撕碎塞進包里,抓起相機記事本等材料就沖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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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基地中。
亮如白晝的客房中,地面擺滿了大量紙質(zhì)資料,頭發(fā)胡亂扎起的櫻落風咬著毛筆,視線在雙手拿著的兩張密密麻麻的房屋構(gòu)造圖上看來看去。
右邊的墻角處,思考過度的舞已經(jīng)‘陣亡’了,抱著一大堆瓶瓶罐罐窩在那里睡大覺。
過來商量作戰(zhàn)計劃的雨倒是狀態(tài)不錯,倚在墻上笑瞇瞇地看著手上一沓厚厚的人物資料,時不時拿紅筆在上面勾勾選選。
一段時間后,櫻落風才總算在其中一張構(gòu)造圖上標出了幾條通道,并在一邊地圖上打了幾個標記。
一只黑貓從門縫里溜進來,跳到堆滿紙張的桌子上并放下了咬在嘴里的珠子。
雨的視線從資料移到了那只趴在桌子上的黑貓身上,拿著筆的左手隨意地搭在身邊及腰高的黑弓上,“哪來的?”
敏銳地感覺到威脅,黑貓默默地縮成一團。
“大概是靜送過來的吧?!保瑱崖滹L舉起手上的珠子,打開后快速瀏覽里面的紙片,“實際情況跟預想的一樣,這也多虧香磷幫忙定位了那些忍者基地的位置。”
修長的手指在黑弓上敲了敲,雨瞇著眼睛看著那只渾身僵硬的黑貓,把它盯得冷汗直冒時才忽然溫柔一笑,“是嗎?那就太好了?!?
“??!”,被他莫名溫柔的笑容嚇得膽戰(zhàn)心驚的黑貓默默地縮成一團,盡量地隱藏自己的存在感。
“我們的任務很簡單,困住基地里的兵力,打通地道將那些藥人送到地牢里,炸毀他們的科學產(chǎn)品倉庫偽裝成失火,再讓那些藥人跑到外面,制造一些混亂和意外就行?!保瑱崖滹L把手上的紙片和珠子放在一個玻璃罐中,繼續(xù)在手上的亂七八糟的資料中寫寫畫畫,“我們的目標只有千染一家資助的叛忍名單和科學人員名單,拿到手后就可以進行肅清了。殺雞儆猴后,估計也沒人再敢對櫻落一族有什么壞的念頭?!?
雨轉(zhuǎn)動了一下自己的黑弓,隨口提出,“大概會有不少人傷亡吧。”
“?”,櫻落風一臉詫異地回頭看看他,不解地問道,“二哥,你是太困了嗎?怎么忽然問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你想明天是我陪你鍛煉嗎?”,雨只是輕飄飄地反問了一句,頓時收獲了乖巧的妹妹一枚。
不想明天被虐的櫻落風也不敢詢問他的反常,乖乖地回答,“對方的傷亡人數(shù)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吶,而且這次順便幫大蛇丸測試一下他新發(fā)明的科學忍具,千染一族的大豪宅能不能留得住還是個問題。”
“貪得無厭也算是這一族的致命點,竟然敢偷偷保存四戰(zhàn)時的白絕尸體并加以研究,想要把活生生的人類變成白絕士兵。再加上他手上握有一點兵權(quán),也難怪其他家族敢怒不敢言了?!?,雨繼續(xù)敲了敲自己的黑弓,笑瞇瞇地總結(jié),“我們也算是為民除害呢~”
櫻落風不知道他為何又把已知的事情再說一次,以為他太久沒休息導致累蒙了,小心翼翼地提醒,“二哥,你要不去睡覺?”
雨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看她,然后繼續(xù)翻著手上的資料,記住上面各種各樣的人臉。
“那我去睡了,”,總感覺后背發(fā)涼的櫻落風縮了縮脖子,把整理好的作戰(zhàn)計劃交給他后便把睡著的舞往床上一扛,拉過被子把兩人蓋得嚴嚴實實就準備睡覺。
“我去安排人手,還有別蒙著被子睡覺。”,雨檢查了一下手上的地圖和人員分配,看到她把被子拉到脖子以下后才拿過黑弓就關燈出門,出門前還不忘提醒那只努力隱藏自身存在感的黑貓跟出來。
不想被一箭穿心的黑貓只能甩了甩尾巴跳到地面,委屈巴巴地跟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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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都城便發(fā)生了一起爆炸起火事件,起火位置是都城最大的貴族千染一家的宅院。
爆炸發(fā)生在正午,火焰雖然沒有蔓延到周圍的住宅,但是被炸開的地牢卻涌出了眾多沒有神智的藥人士兵,甚至見到活人就攻擊,一時間那塊地方混亂無比,時不時可以聽到人們的求救聲慘叫聲。
被驚動的護衛(wèi)隊和忍者們趕緊過來維持秩序并救人,將近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后才場面控制下來。再經(jīng)過徹查才發(fā)現(xiàn)千染一族的地下倉庫不僅存放著大量的違禁科學忍具,甚至還關押著不少用來試驗的人們。起火原因也是因為研究人員操作失誤而導致的。
起火原因發(fā)布出來時,民眾一片嘩然,但也有不少猜測到千染一族暗中培養(yǎng)藥人軍隊的目的說不定就是盯上了大名的位置。
不受控制的輿論過后,大家仿佛都已經(jīng)整理出了一個個合情合理的故事。每個故事的結(jié)局都是那一族不滿足當前一人之下的地位,想要取而代之,結(jié)果到頭來全部的計劃竟然被一場小小的意外給扼殺了。
原本聽命于千染一族的士兵和忍者們也察覺到風頭不妙,為了確定自己不會受牽連,全都很配合調(diào)查。平時跟千染一族交好的大小貴族也紛紛劃清界限,并暗中覬覦著這棵大樹倒下后,自己會分到多少利益。
大名也對此感覺到痛心,派人再三調(diào)查確認結(jié)果無誤后便下令把相關人員全都收押,保存好證據(jù),并開始把將千染一族原本負責的工作和生意分給其他家族,同時也把千染一族原本擁有的兵力也納入手中。
等到聽到消息的千染父女回到這里的時候,等待他們便只有踉鐺入獄的下場。
為了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同時撇清自己的責任,不少曾經(jīng)跟千染一族有過生意來往的貴族們都非常主動地將一些或真或假的證據(jù)提供上去,同時還要聲淚俱下地表明自己是被逼迫的。
以利相交,利盡則散;以勢相交,勢去則傾;以權(quán)相交,權(quán)失則棄。
這場轟轟烈烈的事件就這樣忽如其來但又合情合理地結(jié)束了。至于事情結(jié)束之后又有多少個家族崛起,又有誰取代了千染一族的位置,那就一時無人得知了。
作為記者的千山千雪根據(jù)那張莫名其妙的明信片來到都城時便剛好遇上了火災的爆發(fā),她立刻及時將拍到的照片和匯報送到最近的忍村聯(lián)報駐點,并持續(xù)跟進這一事件的進展,見證了如日中天的千染一族的迅速沒落。
不僅如此,她甚至還被邀請到參加了幾場對千染一族的審判會議,會后甚至還得到了訪問大名的機會。
受寵若驚之下,她也敏銳地察覺到這次的機會根本不像是自己的運氣爆棚,反而像是早就被人安排好了。
起因說不定就是她收到的明信片。
當然,身為聰明人的她也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當同行問起的時候,也只是說自己單純運氣好才得到了這么多采訪機會。
因為再一次獨家全程跟進了這次的大新聞,報社的社長快要樂得笑開花了,發(fā)了好幾次通知不斷夸獎她,事后還決定給她頒一個大獎。
等到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后,千山千雪決定再去看看事發(fā)之地便回去木葉,剛拿著相機來到街上的時候,卻瞥見一個有點眼熟的人影。
此時已是冬末,雖然沒有下雪,天氣也依舊很冰冷。
街角處一個裹著典雅白色披風的女子正背對著她站著,雪白色的長發(fā)順滑地垂落。
她身邊還有一個披著同款黑色披風的青年男子,他左手提著一個果籃,另一只手抬手指著前面說著什么,動作間可以看到他腰側(cè)別著兩支細長鋒利的黑箭,不過并沒有看到相對應的弓。
等到那個白發(fā)女子輕笑著微微側(cè)過頭時,千山千雪才發(fā)現(xiàn)為何自己會覺得她眼熟,[風小姐?她怎么會在這里?]
她笑著跟那個一直背對著這邊的男子說了幾句話后,兩人便一同走向前面,看樣子剛才是在商量接下來往哪邊走。
直覺有點不對勁的千山千雪決定更改今天的行程,拿著相機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卻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來到了監(jiān)獄前面,門口的官兵檢查了他們的通行證后便把他們帶了進去。
“?”,藏在街角的千山千雪疑惑地皺著眉,下意識地拍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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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單人牢房中,
被關在這里的千染亜子并沒有遭遇多少嚴刑拷打,關于她的判決也還沒下達。這幾天她一直都在想到底是哪一步出問題,他們家族在這里生活了這么多年,根本不可能會這么容易在這里留下任何把柄。
更何況他們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家的地下改造成研究所,這樣簡直是把證據(jù)遞到別人手里。爆出來的一切都是事實,但是他們真正的研究所是遠在火之國和川之國的邊境處,根本不可能短短一段時間內(nèi)就從邊境移到了他們的房子底下。
最重要的是,研究所里的人們好像全都被改造過記憶了一樣,全都承認他們從開始到現(xiàn)在都是在千染一族的地下研究所中工作,這也是千染老爺?shù)囊螅康木褪菫榱思皶r把最新的研究結(jié)果匯報給他。
那些被抓來充當實驗體的人們也是他們趁著戰(zhàn)后世界的混亂,毀滅一些小村子并把那里的住民抓過來當白老鼠,就是為了將他們改造成四戰(zhàn)時的白絕軍隊,這樣就可以逼迫當今的火之國大名下臺。
這么危險的計劃一旦暴露,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露出一點點馬腳。
[我們離開都城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短短十天之內(nèi),位于邊境的研究基地到底是怎么悄無聲息地就來到我們房子底下了?],千染亜子下意識地咬著拇指指甲,緊皺著眉想著這忽如其來的變故,[爸爸也派了最厲害的忍者守在那里,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調(diào)查說明,那些忍者全都歸降了,甚至也全都認為他們一直都守在地下研究所那里。]
千染亜子的動作一頓,靈光一閃后她便想到了唯一可能的原因,[幻術?用幻術的確可以篡改記憶并控制別人,這個世界還有誰有這么強的幻術能力?]
腦海里快速掠過一個個有名的忍者,最終定格在一張俊美冷艷的臉上,[宇智波佐助?]
但很快,她就搖搖頭否定這個想法,[不不不,不太對勁。就算他是這世上僅剩的宇智波,擁有強力的寫輪眼。但也沒人說過他擅長土遁和幻術,更不可能有能力將基地悄無聲息地移到都城,而且木葉也不可能派他去邊境做什么手腳。]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路的官兵將兩位來客帶到她的單間牢房前后,恭敬地鞠了一躬后便離開。
“?”,千染亜子并不覺得這種敏感時候還會有人來探望自己,抬頭看過去時就皺起眉,“你們是怎么進來的?大名應該說過禁止有人過來探監(jiān)吧。”
櫻落雨把果籃放在門口,靠著柵欄笑瞇瞇地看著里面的少女,“忽然遭遇這么大變故,我們還擔心千染小姐你會想不開,現(xiàn)在看來多慮了?!?
“天海一族的千金茉莉小姐一直擔心您的狀態(tài),但因為禁令而不能過來探望,所以才拜托我們過來看看您的狀態(tài)?!保瑱崖滹L輕輕一笑,看看周圍的銅墻鐵壁,“看來千染一族不愧是曾經(jīng)的大貴族,連牢房都是單獨的?!?
“天海一族應該是這次的最大獲利者吧,聽說他們吞并了我們大半生意?!?,千染亜子冷冷地開口,她平時跟天海茉莉也沒有太多來往,尤其是在現(xiàn)在千染一族沒落的情況,根本不存在什么所謂的姐妹情深。抬眼看看那位依舊笑得溫柔的白發(fā)女子,千染亜子咬咬牙說道,“而且你是過來看我笑話的?!就因為我讓手下變身成鳴人哥哥的樣子跟你說分手?”
“那個鳴人是假的嗎?我還以為是真人,所以就離開木葉過來都城這邊散散心了。”,櫻落風的表情有些意外,隨后只是微微一笑,“看來是我誤會他了,下次有機會見到需要好好道歉了。”
雨聽到這只是笑瞇了眼,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既然水果都送到了,我們先離開吧,不要打擾千染小姐休息了~”
“我知道了,二哥?!?,櫻落風乖乖地點頭,上前一步抬手撫上冰冷的柵欄,眉眼彎彎地向牢籠里的少女笑著低聲告別,“那,千染小姐就在這里好好待著吧,永遠~”
“??!”,千染亜子的瞳孔一縮,猛地沖到柵欄處看著離開的兩人,腦海思路快速轉(zhuǎn)動了一會后,她狠狠地咬緊牙關像是想要把盯著的人咬成碎片,“是你??。 ?
被她認為不值得一提的白發(fā)女子微微回過頭,美麗的側(cè)臉上有著一如既往的溫柔淺笑,但掃過來的淡然目光卻讓她從心里開始發(fā)寒。
不值得一提的,從頭到尾都不是櫻落風。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xiàn)便不受控制,千染亜子緊抓著鐵欄的雙手用力到發(fā)抖發(fā)白,最終無能為力的她還是絕望地跌坐在地上,狠狠地咬緊牙關許久后她崩潰地大喊著,像是這樣就能改變現(xiàn)狀。
牢籠唯一的小小鐵窗處飛過來一只渾身漆黑的烏鴉,血紅的雙眼瞳孔中有著三道詭異的黑色弧形,歪歪頭看看柵欄處崩潰的少女一眼后,它便展翅飛向了無拘無束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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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旅館中。
千山千雪正安靜地看著書桌上的相機,她今天看到櫻落雨和櫻落風離開監(jiān)獄后就沒有跟著他們了,去到千染一族的廢墟逛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向現(xiàn)場的忍者們和官兵們打聽,也跟以前一樣沒有查到人為因素。
這一切不過是意外。
她知道這一切有可能不是意外,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會深究,更何況她想刨根問底,她也不會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安靜地看著自己的相機許久后,她就抬手將今天拍到的照片刪掉了,當作今天并沒有看到那位白發(fā)女子。
按下刪除鍵后,她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心情放松下來后她便哼著歌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去木葉,[等風小姐回去木葉之后,再過去拜訪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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