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是愛,怎會妥協
- 窮盡一生去想你
- 蘇煙禾
- 2066字
- 2017-12-29 13:59:58
一個禮拜后。
“彥寧啊,她的聲帶情況不樂觀啊,恢復如初的可能性很小,但只要配合治療勉強說話應該還是可以的,只是這治療時間漫長,需要足夠的耐心啊。”
“謝謝您,白伯伯。我們會配合的。”
而后我陷入沒完沒了的治療中,喝中藥吃西藥,每天檢查,每天做康復,每天練習發聲,直至半年后還是毫無進展。
蘇彥寧過了幾天就回國了,后來每個禮拜會來看我一次,每次會告訴我國內發生的新鮮事,但對黎子琛閉口不提,他的未婚妻也不會提及,過去這么久也沒見兩人要結婚。
治療持續到一年后,主治醫生白老師說,聲帶本身已無大礙,但至于為什么說不了話,在過去的病例中無法查證,臨床醫學上也無法說明是什么問題。
后來,白醫生說,可能是因為我的心里有問題,如果我自身不愿意開口說話,那藥物也是沒辦法的。
而后,見過好幾個心理醫生,依然沒用。
蘇彥寧每次來,他都會陪我坐上一天,我不會說話,也不會看他,不給他任何回應,他自顧自的說著,我知道自己還對一年前發生的事耿耿于懷,我無法釋懷他對我的態度,讓我受的委屈。
今天星期五,照例晚上十一點他會到達別墅。
他依然來的準時,只是這次跟隨來的還有別人。
葉思敏,真的好久不見了。
在客廳短暫的會面后,我上樓準備休息。
關上房門沒一會兒,就有人敲門,我打開門,葉思敏穿著單薄的衣物站在門外,我一臉防備的看著她,眼神問有什么事?
她說話輕柔,問我可以進來跟你說兩句話嗎?
我側身讓她進來,但沒有關房門,如果她對我不利,我也好喊救命。
“呵,放心吧,我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
“我這次來,是求了彥寧哥很久才得來的機會,我也像他保證過,再也不會傷害你。對于一年前的事我跟你道歉,是我年少無知傷害了你,希望你能原諒我。”
“聽彥寧哥說白伯伯醫好了你,但你還是不能說話,我想你大概是因為心里有心結吧,我傷害了你你不能做出反擊,不能再我身上找回來,你覺得憋屈,覺得委屈,彥寧哥為了保我去求你,讓你當啞巴,不要把事件鬧大。如果因為這些,希望我遲來的道歉能幫到你。”
“但你不要覺得不公平,因為這個我也失去了我最愛的人,看來你還不知道,彥寧哥跟我解除婚約了。”
“秦薇冉,最后還是你的贏家。”
好一個年少無知,就害得我再也開不了口,再也唱不了歌,我終日以淚洗面,等來的就是這么一句潦草的道歉。看了眼眼前的女人,比一年前憔悴多了,想來她應該也不好受,畢竟是真的年齡小,做事沒個腦子。
對于眼前這個女人我已經恨不起來,曾經受得委屈也隨著她遲來的道歉而消散。
只是蘇彥寧,我覺得我們,再無可能。
那一晚我睡的不好,總是醒,醒來看見漆黑的屋子,張了張嘴,沒有聲音。
第二天葉思敏走了,蘇彥寧帶我去了一個地方。
在那個地方,他跟我講了一切。
去年他去英國陪母親過年的時候,母親因為心臟病差點去世,病危關頭唯一一個要求就是要蘇彥寧娶她初戀情人的孫女,并護她一世安穩。
葉思敏在菩薩面前跪了整整三天,蘇彥寧母親轉危為安。
隨后兩家就算了日子訂了婚,等兩人培養出感情就結婚。
葉思敏追隨蘇彥寧到了中國,遇到了我,打聽了我跟蘇彥寧的過去,向蘇彥寧母親告了狀,他母親說,如果再跟我有瓜葛,她有的是辦法收拾掉我。
所以,蘇彥寧突然的冷漠,沒有一句解釋,所以他說,我有我的不得已。
下毒事件后,葉思敏就回了英國,蘇彥寧追去,兩人在房間里發生爭吵,蘇彥寧母親聽到,當下給了蘇彥寧一巴掌。
蘇彥寧對他母親說,我不會娶傷害我最愛的人的女人。
他母親以死相逼,最后心臟病發,到醫院后再也沒醒來,但也沒去世,成了植物人,靠儀器活著。
難怪那段時間的蘇彥寧總是皺著眉頭,一副惆悵的表情。
“薇冉,時至今日,我背叛母親,只是為了能到你身邊護你周全,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這遲來已久的告白,讓我淚流滿面,想了想,“我已經跟黎子琛結婚了。”
“沒有法律保護的,不算。”他說。
我裂開嘴角,真是個聰明的男人,將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拿出來,用筆在那一整頁寫,蘇彥寧,你愛我嗎?
他的眼神看著我,真誠且確切,愛啊,不愛怎么行。
我在下一頁寫上,蘇彥寧,我也愛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
是啊,我不愛你,怎會沒名沒分的跟著你,我不愛你,怎會受盡這委屈,我不愛你,怎會為你放棄報仇,我不愛你,怎會無數次妥協,我不愛你,怎會放棄黎子琛跟隨你來到這里,這里這么冰冷,一點溫度都沒有,我不愛你,怎么堅持就在這里,我不愛你,又怎會跟你糾糾纏纏這么多年。
是啊,蘇彥寧我愛你,愛到深入骨髓,愛到剝皮抽筋也分離不了我對你的愛,愛到,我沒法跟你在一起到世界盡頭。
他像變戲法一樣從懷里拿出一枚戒指,“要不要給你帶上?”
我流著淚點點頭,伸出手去,他很快套上我的無名指,生怕我反悔似得。
我們相擁親吻,遠方是璀璨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發光發亮,而后幾秒鐘時間變成煙灰,迅速墜落,永生成燼。
晚上,他破天荒的同意我可以喝一點點酒,戒了一年多的酒,此刻喝起來,也沒什么特別。
整棟別墅,他只點了幾盞落地臺燈,屋子里燈光溫暖而曖昧,我們相擁坐在沙發上,手里的紅酒杯時不時碰一下,溫存而美好。
坐在他懷里,不安分的動了動,幾乎瞬間,他的呼吸就變得急促,面紅耳赤,像個未經世事的毛頭小子,這里聞聞,那里吻吻,癢癢的,讓人心發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