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讓她進一步了。”智云說著長袖一揮,就想要采取措施阻攔林逆兒。他決不能放任有一點危害長峰仙境的因素繼續發展下去。
“怎么回事?”隨著一道清冷的聲音,一身錦白的長峰仙境的尊上文延走了進來。
“尊上,”幾個人齊齊呼了一聲,智云和云方,崇明三個人禁不住暗自交換了一下眼色,便斂眉垂目。
尊上文延素來厭惡同門不齊心,有些事情雖然是為了長峰仙境,但大家不想去觸及他的底線。
而水若心則在看了文延一眼后迅速低下頭去,臉上飛上了一抹嫣紅。
“好了,”文延一擺手,行云流水一般走到了正中座位落座,目光在清池那邊掃了一眼說道:“各位師弟入座說話。”剛才幾個師兄弟們說話,他也聽到了一二。所以他也好奇那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怎么會引得他們發生爭執?
“尊上,”入座后,智云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這個女子心中魔性太盛,我不同意讓她進山拜師。”
“難道她通過也不收么?”一旁的云方低聲說道:“那怎么是好?”
通過了考驗卻被拒之門外,豈不是表示長峰仙境不公平?
智云剛要張口反駁,當看到文延目光看向清池中的妮兒,也就握了下拳頭沒有言語。
畢竟文延雖然不主管仙境的事物,但他是仙境的最高職權人物,到底收不收妮兒進山,他可以直接拍板。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清池中。
云歸處的山谷中,妮兒已經走了小半個時辰的路。
此時艷陽高照,原本就饑渴的她更覺得口干舌燥。現在這個狀況不能利用靈力功法,大家拼的都是體力和韌性。
抬頭看到不遠處的一棵樹,妮兒走了過去。
在樹下她停住了腳步,拿出水囊先看看了然后慢慢擰開了蓋子。這水囊不過巴掌來大,想來里面沒有多少水,看來需要節省著些喝了。
可水囊還沒有送到嘴邊,從樹上跳下兩只猴子。一大一小顯然是母子。
小猴子依偎在大猴子懷中,雙爪指著水囊對著妮兒吱吱吱的叫著,顯然是想討要她手中的水囊。
抬頭看看層層樹木,妮兒輕嘆了一聲,這還不知道走多遠的路就碰上討要水的,若是給了它們自己還能走出山谷嗎?
而見妮兒不理睬自己,兩只猴子不干了。大猴子對著妮兒一齜牙,大有一副不給就上來搶的意思。而小猴子則用爪子指指自己干裂的嘴唇,吱吱吱叫的更大聲了。
虎烈在荷包里也不干了,嗚嗚嘶叫。這要不是自己被裝在了里面,這兩只猴子打死也不敢過來。但畢竟化身太過微小,被妮兒輕輕拍了拍便無奈住口。
看看兩只猴子,妮兒皺了皺眉頭,將手一揚,把水囊丟給了它們。
長峰仙境的大殿內。看到此場景,文延袖子一揮,卻是其他人面對猴子的狀況。
也有人直接將手囊丟給猴子的,但更多的人是在給猴子之前,趕快將水囊灌上幾口,然后再給猴子。
再看妮兒,眼見兩只猴子拿到水囊后喝的愜意,想了想干脆將提在手中的兩顆饅頭也送了猴子。然后繼續趕路。
兩只猴子在吃了饅頭,喝了水囊里的水之后,跟在了她身后。
又走了一會后,又渴又累的妮兒看看沒有盡頭的羊腸小路禁不住有些氣餒。不知道還要走多少路,自己的體力有快不支了,難道這一關就要被淘汰了嗎?
突然聽到身后猴子吱吱叫了兩聲,回頭一看,卻是小猴子指著前面的地方帶了幾分憐憫的神色。
抬頭一看,在路旁一棵樹后爬臥著一只白色的大兔子。大兔子前腿處潔白的毛上暈染了一些紅色,顯然是受傷了。
小猴子的舉動顯然是想讓妮兒幫助這只兔子。
看著白色的大兔子看著自己帶著幾分緊張的樣子,妮兒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在落秋爺爺沒了之后,自己何嘗不是這樣惶恐而又驚怕的模樣。只不過白色大兔子的傷是在軀體上,而自己的則是心傷。
猶豫了一下,妮兒還是走到了大白兔身旁。
白色的大兔子也是通曉人性的,見妮兒過來唧唧叫了兩聲,并沒有跑開,反而將手上的前肢伸了出來。
妮兒伸手摸了摸它的頭,然后仔細一查看,原來其前肢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卡了一下子,骨頭似乎斷了。
想了想,妮兒將自己的帕子拿了出來,找了一根短木棍固定住白色大兔子的腿,然后用手帕包裹上去。當見手帕不夠,她直接從中衣上撕下了一塊布料補了上去。
在固定白色大兔子的腿的時候,妮兒擔心它會疼,輕手輕腳的動作。等滿意的放開手,不覺又過去了一大會時間了。
站起身來,眼看太陽將落,妮兒輕嘆了一聲。然后準備向前行去。在心中妮兒感覺自己肯定過不了這一關了,但有一線希望她也要努力。
剛要抬腳,只覺得裙衫被什么拉住了,低頭一看,卻是那只白色的大兔子用嘴叼住了她的裙角。
隨著白色大兔子慢慢挪開臥著的地方,妮兒發現它身后竟然有錯開的人腳印。
此時兩只猴子也在旁邊吱吱直叫,手爪指點著那個地方,顯然是讓妮兒從那里走過去。
看看白色大兔子和兩只猴子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妮兒對他們點點頭,然后走了過去。
長峰仙境的大殿內,在妮兒走向那只白色大兔子的時候,文延一揮袖子,顯示的是其他人見到白色大兔子的情形。大部分選擇了繞著走開趕路。
本來就已經又渴又累了,現在大部分人的想法就是,少管閑事,早些尋到上山的路才是。
“魔與仙,一念之差!”再揮袖子,當看到妮兒走向白色大兔子的身后,文延低語了一句,然后飄然離去。
“這,”智云環視了一圈,當看到其他幾個人根本不跟自己對視,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最后還是沒有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