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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個喜歡問我愛不愛你的女孩兒,你還好嗎

《此時彼方2014:城市之光》

“城市之光,你總是如此燦爛,我們卻在其間茫然若失失落成行。”

總是有一座城要勾起你無盡的回憶,也許這座城市并沒有太多草長鶯飛的傳說,可是它曾有過你來時的故事,和你留下的痕跡,你當初的笑臉,你當初的心境都一同刻印在城市的某個角落,遲遲不能停息。

就像這座溫馨的海邊小城,馬路雖然異常寬敞,但車輛竟少的可憐。你很難在這座小城市里看到蒸汽的身影。這不是一個發展工業的城市,俗話說因地制宜,看似取之不盡的海洋資源成了支撐這座小城經濟的重要提供者。

多年前就有過的夢想,一定要有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那時真的竟這樣實現了。在那個貧瘠的學生年代,我們只需要牽著一雙手、一個行李箱、一部手機、一個日記本就這樣彷徨的上路了。那時的我沒有錢,沒有夢想,沒有身份,除了生命和一些思想近乎什么都沒有,只是向往著這座城市,結果,買好火車票就即刻出發了。

站著一夜的綠皮火車。那時不會去羈絆錢、時間、空間的問題,只是單純單一的想來到這個地方,和我心愛的女孩一起看海,是我當時唯一的念頭。這件事成了當初吹噓了好久的事情,在學生時代和女朋友兩個人去看海,在那個年代,這真的是一種很偉大很需要魄力的事情,當然,這不是那些富家子弟說飛就飛所能理解的。

來到一座城,愛上一座城。陽光的確比家鄉溫柔許多,吹著海風吃著烤串真的是人生一大享受??墒强偸怯腥藭枺昂髞砟兀俊?,而我也會默默地低下頭,是啊,后來呢,后來這座城市我再也沒來過。也許是怕物是人非觸碰到內心深處那根顫抖的隱埋多年的的神經吧。我清楚有些人不必等,有些事不必再次追憶,可是當你一次又一次或從朋友從同學那里聽到關于她的消息,你的心總是會猛然抽動,旋即恢復正常。表面上還要裝作很平靜淡無波瀾。

但實際上,你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聽到過一個段子,這個段子說實話真的很令人心痛:

你還愛她嗎?

早就忘了拜托!

可我還沒說是誰..........

我一直沒有勇氣再次踏上那片土地,雖然實際上在現在這個時代去一個地方真的很簡單,可是你不能面對的不是那座城,那片海,那放了孜然的烤魷魚,而是你忘不了那個曾經的你,曾經的你們。

命運的巨輪在西沙海底緩緩轉動著。當遇到了那件事情,我意識到,這個城市,我必須得去。為公也好,于私也罷,不能夾雜個人感情在里面,我的的確確需要去到那座城市,來完成上級交給我的任務。

不過這一次,我沒有陳雜的行李箱,沒有坐火車,更沒有,一雙牽著的手。下飛機后,才是暗暗感嘆一聲,這就是我當初唯一的遺憾,沒能帶她坐的飛機,現在,多年之后,在她早已不知我是誰的時間里,我悄悄地踏上了這里。

梨花帶雨,不知是內心的波瀾太過沉重,還是工作的輕松解決,我決定去當年我們來時的哪些地方仔細看看,看看年輕的我,看看所謂的愛情。來到KingBEST 國際美食,我的內心洋溢著一絲溫暖。這是我們來時吃的最貴的飯,在當時,一個人三百元的自助餐,著實讓我倍感汗顏,不過,因為經過好久的籌劃,我還是吃到了那些世界各地的美食,當然,也看到了她滿足的肚子,吃的渾圓的。

她是一個好女孩,這是真的,時隔這么久,我仍然能清晰的數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個優點。但是我知道的不可能的是,她不會再是我的了,她已經和別人遠走高飛,開始了幸福生活,肯定不記得當初身為學生的我,帶她來到的這座小城市。或許她已坐上游輪,行駛在馬爾代夫的汪洋之上,喝著斐濟的水吃著南美的豐富喬糧享受人生......

為了和她出去的旅行,我足足準備了三個月。這三個月,讓本身沒多少生活費的我咬緊牙關,依靠在社團的地位,東湊西湊,湊出了近一萬元的旅行費。一萬,多嗎?不多,真的不多,但是,那時,我是一名高二的學生,一名非富二代。

KingBEST不僅僅只有一家國際美食自助餐廳,它還有一家咖啡店,就是現在大名鼎鼎的國王咖啡。這座小城能有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記得當時是從娛樂中心回來,吃了晚餐,就來到這里喝咖啡。我還記得,她點的是奶茶,原味的,甜的,她不愛吃草莓,這一點是最讓我驚奇的。在我所交往認識的女生里,草莓似乎是每個萌萌可愛的小女生都喜歡的,但是她卻不喜歡,雖然她比別人萌的可愛一萬倍也是如此。

小城的咖啡店開在城市中央,很高,巨大的落地窗里面,是我和她稚嫩的身影。我們甚至在徜徉未來,我連孩子的名都想好了,很酷,很獨特,但她總說她想要個女孩,可我總是希望生個男孩,讓他自由成長,無拘無束。然而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即便我結婚生子,男也好女也罷,都將與她無關。

我曾試著向她求婚,稚嫩的跑去金店,才發現金戒指是真的貴,鉆戒就更不用說了。只能跑到邊上的銀店,買了銀戒指送給他還裝作求婚的樣子??尚Φ氖牵窍荣I了一個給她后面才補上我的。或許冥冥之中都已注定,先戴上戒指誠懇的人,就是先離開的那個人。

突然覺得蠻傷感的,我拿著菜單手足無措,比當初剛來到這座城市少不經事的少年還要慌張。于是我看到咖啡店旁有一對情侶說說笑笑的,女生溫柔的依偎在男生的懷里。這個男生很帥,很暖,希望他們,不會重蹈任何不安的覆轍。

事情起源于一個秋日的午后,我記得在那個高中年代,我們一周年的時候我依舊如現在一般寫了一首詩,里面有句話我最得意:

這大概就是

你的驚鴻一瞥

創造出的一瞥驚鴻吧

可是驚鴻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直到最后分手的那一刻我絲毫不知道,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輸了。令人心痛的不僅僅是空氣中的霧,還有眼睛里融化的霜啊。

于是朋友們開始勸導我,開始不停安慰我,甚至開始刺激我,導致我在之后的一個月里,接連談了三個女朋友。但是無人像她。所謂,新人不及舊事,在當時看來,這句話真的對的。老一輩人民的智慧真的不容小覷。

可是上了大學之后,我竟然將她忘得徹徹底底干干凈凈。狗屁的新人不及舊事!明明是你還愛著她,看誰都不如她一樣。我現在都仍然記得,在這段感情創傷之后,一個長我幾歲的姐姐告訴我,“你是個好人,遲早有一天,你會遇到另一個女人,她的出現會讓你覺得你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無所謂!”,這句話,真的支撐了我好多年。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是的,走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中,真的希望她會出現在轉角的某個零食店里。她愛吃零食,我就買各種奇怪的零食給她,她吃不完的,我在拿下來吃。現在我不會遇到一個愛吃零食店女人,或許還有那種保持童真,但是不同的是,她們不是她。

所以我權當那是青春時光里最美的風了,就像仰著頭看上天的我們每一個人,所遇見的都只是青春年華剎那之間的碎碎念念。我清楚的明白,我能看到,卻抓不到;能回憶,卻僅僅是回憶;能繼續陪伴,但連遠觀的資格都沒有。

后來我去讀了大學。離之前的居住的城市不遠,火車只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以至于我經常在周六日跑回家,看看老友,陪陪父母----直到那一次。

那一次坐火車回來,的確是因為我在讀高中的一個妹妹,遇到了點棘手的問題,需要動用我的關系去解決一下,于是我買上票坐車回去,下了火車在火車站對面的餐廳吃了中飯,就見到了我的妹妹,原來還是因為男女糾纏。我當時只是用過來人的身份,摸摸她的頭警告她,這種事在以后,在未來,真的算不上事,她還是很委屈,她是那種不堅強卻很漂亮的人,是很容易讓男生為之神魂顛倒的類型。這種人,其實是我最喜歡的,但是,我真的很怕再去談戀愛,哪怕只是談談。

“無論從生到死從美到丑,你化成灰都是我老婆,你的樣子我永遠在人群中一眼認出,假若街上有一百個人,我能聽出你的腳步,因為那99個人是踩在地上,只有你的腳步是踏在我的心上!”

之后,在家住了兩天,因為父母比較忙,只能自己打出租車去火車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我看到公交上------那個她------許久未見的她----就清清楚楚的,在我旁邊的公交車上。那一剎那,時光交錯,歲月恍惚,瞬間連陽光都異常刺眼。想象中,我可能會瘋了一樣去敲開公交車的窗戶,甚至會像偶像劇里的情節追著公交車大街小巷的跑。我也清楚我的確有可能這么做,但是我知道,這與我無關,這真的與我無關。所以現實中,我只是看著她的側臉笑笑,我也不知道那是發自內心的笑,還是內心的顫抖帶動臉上的抽搐,然后,我轉身上了一輛出租車。

你仍舊那么美,在我心里,你還是那么美。

衷心忠貞的人被勸后悔不聽??!

知道和她分手之后,我卻執意去想著她,雖然表面上跟所有朋友都說,其實也罷,兩年了,早就沒感情了,所以早分晚分都一樣。于是特別輕松的嘻嘻哈哈,照常出入酒吧,去唱歌,去泡妞,去打麻將,一切都很平常。但是只有在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我才能清楚地自責:我仍然在背著所有人愛她。

那天的云知道,那天的雨知道,那天的夕陽知道,那天整夜呼呼作響的空調知道,那天窗戶邊的無數啤酒瓶子知道,但唯獨,她不知道。她一直都比較笨,也許吧,她真的不會知道我到底有多愛她了。

自那之后,但凡周六日放假,再也沒有回過家,甚至包括假期的時候,都是趕著高中生上學的時候回去,我竟然開始嫉妒我自己生活的那座城池,它讓我感到十分壓抑。

再后來不知過了多久,因為我要過生日,有朋友和我在微信上面聊天,不經意的,朋友提到了她,說她現在和另外一個男生在一起了,每天如何如何。而我只能點起一支煙,在屏幕這邊瑟瑟發抖。此時彼方啊,真的是寸斷肝腸。

最后我用兩年的感情經歷明白了一個道理,距離真的會出岔子,時間真的不能用來衡量愛情的深淺。時間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它有改變一切的魔力,也有毀滅一切的實力。

走在坐落于海邊的小城,內心十分感慨。有段時間我沉溺于痛苦之中無法自拔,看到我這樣樂觀的人都成了如此,總算能理解那些為了所謂的愛去做一些過激的事情的人內心的苦悶了。仍然記得我的兄弟嘲諷我的話“你曾經說過以后人生遇到點磕絆覺得活不下去的時候就扭頭看看,要是你靖語花還在那兒杵著,我就得笑著繼續往前走,怎么現在你就變成這個蠢樣子了?”。

是啊,我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呢?

你知道人的煙癮有的時候是日久天長養成的,還有一種情況,是瞬時之間吸的量太大所造成的。于是在那段時間里,我成功的將每天一包的煙量升級到了每天兩包,而且這樣的劑量持續了很久一段時間。

是啊,連我都抑郁了,你們該怎么辦?

我畢竟還是我們這小隊伍里的核心,我不能這樣,但我真的沒辦法欺瞞自己,直到后來慢慢地忘了這一切開始新生活之后,一切才步入正軌。正如我之前所提到的,時間真的是個神奇的東西,它可以讓傷疤愈合,甚至,毫無痕跡。

歲月悄悄帶走了每個人的青春,慢慢地墜入無窮的衰老的邊際。我一直都很懷念那段日子,那段青春,但是在離開這座城市的那一刻,我突然頓悟:

我所懷念的其實不是那個放蕩不羈、肆意瀟灑的年少時光,也并非真的只是為了懷念某一個人,懷念愛情;我們失去的所懷念的,是哪個還敢去愛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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