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模作樣地“認(rèn)真”地拿著抹布擦桌子,表面上目不斜視,眼角的余光卻從未離開過皇甫澈分毫。
我覺得自己就像太變態(tài)的偷窺狂,但又情不自禁,于是更是無比心虛。
但顯然是我自己想太多,根本沒人注意一個擦桌小妹是否注意到他們,我擦完桌子,進(jìn)了小廚房,金師父熱情地招呼我吃宵夜。我依言坐下,熱呼呼的炒年糕,在韓國人眼中是最好的宵夜選擇。
我想起剛剛皇甫澈特地叫老板娘加多一點(diǎn)辣椒醬,趁金師父不注意,往快出鍋的炒年糕里又加了幾勺,然后若無其事地將辣炒年糕出鍋。
幸好金師父已經(jīng)吃過宵夜,老板娘也在柜臺,這份專屬我的辣炒年糕變成什么味道,只關(guān)我的事。我迫不及待地咬下一根年糕,那辣味還沒入口前就往臉上直竄!等到了口中,我瞬間覺得我的舌頭好像就要掉下來了,麻辣辣的感覺直沖鼻孔,連大腦都瞬間被辣得麻麻的,什么也想不了了一樣……
我咳了一下,努力地將口中的年糕吞進(jìn)去,熱辣辣的感覺順著腸子進(jìn)入胃中,火燒般的感覺。
很難受,難受得我眼淚都止不住給嗆了出來。可是那麻辣辣的難受的感覺中間,似乎又夾雜了一種很復(fù)雜的特殊的感受……
一種,很詭異產(chǎn)生的……□□?
這種奇異的感受讓我莫名其妙,雖然辣得受不了了,還是繼續(xù)將辣得要死的火紅色年糕一根根放入口中,去細(xì)細(xì)品味那種很少體會到的……
痛苦中的……一絲絲□□。
等我吃完,收拾東西出去的時候,外面已人去店空。
老板娘讓我趁最后一班地鐵還沒走,趕緊回家。
我感激地拎著包走出店門,才發(fā)現(xiàn)天空不知何時已下起雪來。細(xì)細(xì)的雪片落下來,我抬頭看著暗黑的天空,那雪花很美,美得叫我覺得自己身處畫卷中。
一陣車鳴喚醒了我,我往路邊一看,停下來的面包車?yán)锵蛭掖蛘泻舻娜耸橇置钌?
我立刻開心地笑起來。
我在首爾唯一的朋友,妙莎,你終于回來了。
妙莎還未出名,目前也只是演只場配角的戲,沒幾個人會在街上認(rèn)出她。
我慶幸著,我們還可以一起出門吃宵夜。
妙莎給我?guī)Я硕Y物,我將它們?nèi)拥阶约旱男∽馕堇铮鲩T隨便找了間烤肉店。地點(diǎn)對于我們而言從來不是最重要的,妙莎有話說,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
“怎么樣?我未來的大明星,娛樂圈帥哥多嗎?”
她噴笑,肩膀抖動著:“太多了,簡直遍地皆有俯拾皆是!”
她夸張地道,沒形象地將一大塊烤肉塞進(jìn)嘴里,口齒不清:“敏兒,才一個多月沒見,你怎么變幽默了?”
我但笑不語,靜靜地看著她,她瘦了一點(diǎn),完全在意料之中。當(dāng)藝人本來就必須控制體重,我敢說她明天回去一定會萬分后悔今天塞進(jìn)去的東西。
聊了一下近況,她瞪大眼:“姜敏兒,你怎么還是老樣子?就沒想過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