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傳來一陣敲門聲,眷兒有些踉踉蹌蹌地走過去開了門,
原來是茹大娘。她穿著厚厚的粗布裙,還蓋著頭巾,遮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她說:“三小姐,二小姐說三小姐早日遭夫人家法侍候,想必身上有傷,這瓶鐵打酒可以讓你傷勢好得快點。”
白亦寧不直接用手接過藥瓶,茹大娘便有些訕訕然地將瓶子放在桌子上,便離開了房間。
過了幾天,
“啊!我的臉怎么會變成這樣?”一聲慘叫聲從房間傳來,丫鬟聽見叫聲后,趕忙沖進房間。
只看見一個女人用長袖半掩著臉,跌坐在地上,丫鬟趕緊扶起她,卻看見密密麻麻的水泡布滿了她的臉龐!
“啊!”丫鬟們都嚇得退出房間,唯恐受到感染。
“怎么如此驚驚慌慌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白亦蘭有些得意地說道,“是不是西閣那邊出了事?”西閣正是白亦寧的居所。
丫鬟們驚恐地說道:“不是西閣,是東廂那邊!”
“什么?東廂?娘親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回稟大小姐,一大早,大夫人就……就發現自己的臉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不知道被誰傳染的!”
白亦蘭大驚,立刻跑去東廂,但卻看見爹用布遮著臉,娘親的房間也被封住了。
白楓賀對白亦蘭說:“大夫剛剛確過大夫人感染了“水疹”,需要隔離休養半個月才行。這病傳染力極強,你又準備入宮,趕快離快這里。”
“什么?茹大娘的水疹怎么會傳染到了娘親身上?昨天,茹大娘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了她將有水疹病毒的藥瓶交給白亦寧了嗎?”白亦蘭有些憤怒,又很著急娘親的病,但現在又無計可施,一跺腳回房去了。
西閣,
白亦寧淡淡地喝著茶,眷兒匆忙地進房,開心地說道:“大夫人得了水疹,現在正叫得慘呢!”
“不要那么高興!不然會被人發現的!”白亦寧警告眷兒,眷兒吐了吐舌頭,“哎呀,人家高興嘛。”
“小姐,還是你的法子好,教我事先用手絹包著手掌,然后拿著那瓶藥偷偷滴了幾滴在大夫人的門把上。大夫人通常不會自己開門,而是叫貼身的婢女開門。
而貼身的婢女則會觸碰到大夫人的衣物、貼身用品,甚至是夫人的臉。那些婢女就算觸碰哪一樣,水疹都會很容易散播開來,大夫人自然就……哈哈哈。”
白亦蘭心想,這次就當做是給她的教訓吧。希望娘親能夠原諒我,不是用醫術來救人,而是害人。哎,雖然我熟知醫理和各種中草藥,卻淪落到要害人來保護自己,我真的愧對娘親。
白亦寧有些不開心,放下茶杯,抬手玩弄著手腕處芙蓉色的玉鐲子。芙蓉色的玉鐲子在陽光微微照耀下,透出暖人心神的光線,這光線穿繞流暢在肌膚嫩滑的手臂上,恍如天上的一件仙物。
眷兒似乎沒看到白亦寧的傷感,又說到:“小姐你真的好厲害,你怎么會知道大小姐想讓你得水疹?”
白亦寧苦笑著拿她沒辦法,“那天,茹大娘跟我說是二小姐送的藥就已經露出了馬尾。二小姐一直和我并不是很熟絡,按道理她不會送藥給我。而且她一直抱病在身,深居淺出,又如何得知我被夫人鞭打的事情呢?”
“還有那天已經是小暑,天氣已經很炎熱了,茹大娘還是一身厚重的春季衣服,一定想要遮蓋什么。當我問起她的時候,她有些緊張地拉了拉衣袖和面罩,那時候我看到了茹大娘的手臂上有顆水泡。”
白亦寧不緊不慢地說道,“只是我有一事尚未想通,為什么大小姐要大費周章地要我得水疹?”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丫鬟在外面說道:“三小姐,老爺有事想要小姐過去北房。”
“什么?!”眷兒和白亦寧有些緊張,
“難道自己做的事情被發現了?爹他是怎么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