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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門前一花,絕代芳華

  • 手機(jī)能力者
  • 斷筆大仙
  • 2836字
  • 2017-09-04 14:04:40

Let 3.0

市中心東街街口,建業(yè)汽修行。

雖是半夜,卻仍未關(guān)門,到底是私有產(chǎn)業(yè)。李莫言心想。

鐵門前一桿醒目橫幅頗為引人注目: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呵,這是汽修行還是補(bǔ)習(xí)班,弄的這么文藝,不過這句詩……怎么這么熟悉?

剛進(jìn)汽修行,就被面前滿地狼藉的零件,以及隨處可見的烏黑油漬阻擋了李莫言二人前進(jìn)的腳步。

“李莫言,過來!”

“董平叔叔?”身著一身阿尼瑪頭戴棒球帽的潮流“老大爺”神色冷漠地坐在對面打量著自己。或許是出于年輕人的心里,李莫言并不想表示自己認(rèn)識他。因?yàn)橥缴砗髠z個魁梧到夸張的大漢,李莫言有一種入了伙的錯覺。要隨時做好脫身的準(zhǔn)備,一旦情況有變,立馬撤退。至少,李莫言目前是這么想的。

“你那是什么語氣?”

“想確認(rèn)一下……”

“視頻里你沒見過我?”

“沒辦法,你長的太大眾了。”李莫言很誠實(shí)。

“你說話敢在難聽點(diǎn)嗎?”

“董叔叔你長的很抱歉。”

“滾出去。”

李莫言是個善良的人,對于那些不公,他有可能會站出來,對于那些看不慣的事,他也有可能會站出來,對于那些有機(jī)會打擊別人的情況,身為高富帥的李莫言覺得義不容辭,畢竟,這是自己的責(zé)任!

“董叔叔,李莫言他腦袋里裝的都是漿糊,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劉佳音及時地打了個圓場。

“哼,看在劉家小丫頭的份上,就不與你小子計較了,隨便坐。”

說是隨便坐,可除了董平身下的木質(zhì)板椅,周圍甚至連可以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幾塊,李莫言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忽視了這句隨便坐。

劉佳音有點(diǎn)驚訝:“董叔叔您認(rèn)識我?”

“豈止是認(rèn)識,這件事容后再說。李莫言,你休息一會,就去南水灣把名報了。”董平說道。

“什么?”李莫言一愣。

“老晨沒跟你說?”董平問道。

李莫言搖了搖頭。

“也罷。”董平輕扶額頭,理了理思緒。

“現(xiàn)世已知能力者團(tuán)伙中最強(qiáng)勢力之一,名為五禽塔。顧名思義,五禽塔共分為五大天門:所謂一日虎,二日鹿,三曰熊,四月猿,五曰鳥。五位一體,相互交映,方成五禽塔。你要做的,便是參加今年的五門之一猿天門的入門考核,加入猿天門,取得猿天門的鎮(zhèn)門之物:猿通臂!”

李莫言聽聞,慢慢舉起了右手,低聲道:“我可以問幾個問題么?”

“講。”

“能力者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不知道,”

“這世上到底有多少能力者?”

“不知道。”

“猿通臂是什么?”

“不知道。”

“為什么一定要我去取?”

“因?yàn)槟阕銐蛉酰疑硎辣尘芭c某些人某些事毫無瓜葛,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你是個可控因素。”董平回答了一個他愿意回答的問題。

李莫言覺得自己受到了蔑視,語氣變的不善:“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董平笑了,笑他天真,笑他可愛。

“你覺得,你有資格知情嗎?”

“有。”李莫言理所當(dāng)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滾出去。”董平話音剛落,倆位壯漢不由分說地抬起李莫言就要往外面扔。

李莫言哪里肯干,一個側(cè)身,雙手死死地抓住門框,大聲道:“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門前的那句詩是什么意思???”

“小子,你我不過是各取所需。容你是個孩子僅此一次,以后互不過問。東西到手之前,你決不能再來這里,也不要試圖與我聯(lián)系,我看你很不順眼,否則,你知道后果。”說罷,李莫言就被扔了出去。而一頭霧水的劉佳音則被留在了這里。

“劉丫頭,你隨我來。”

…………

…………

Let 1.5

暴雨洗刷著戰(zhàn)火與和平下的陰暗,雖未入夏,也有了幾分悶熱。

武都慶城館。患人約不惑之年,一襲青衫,滴水未沾,雨具皆無,不甚怪異。

“三碗清水,一碟熟肉,不要箸。”

“好叻,客官您稍等片刻。”

患人面色清冷,小二神采奕奕。

“屠城?”

“屠城。”

“好”

“你二人可曾顧及我的感受?”

“……你?將死之人,不必多言”

“他們,碰了不該碰的。”

“這天下生靈雖多如塵埃,也不見得要我等驅(qū)陰化陽,若當(dāng)真如此,迷失心智,又與那高高在上,自詡眾生的“他們”有何分別?”

“客官,您的菜齊了,慢用。”小二輕放盤碗,卻沒有再送來箸。

患不需,他不取。

患人手持一碗清水,倒入裝有熟肉的盤內(nèi),清水末過剛出鍋的熟肉,灑落在桌子上。

油水,溢到地上,浸了地下。

小二望著行為怪異,自言自語的患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向來不信鬼神之說,卻還是走向前臺。

“劉賬房,你說,那位“客官”在與誰講話?”小二低聲道。

“前幾日京軍王家二夫人喜得貴子,也就是為了討個吉,當(dāng)晚在鴦山,頂了數(shù)萬輕鞭,震耳欲聾。怕是恰好人在鴛山,震壞了腦袋。”劉賬房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街坊四鄰的大事小情,竟然還有這滑頭小子不知道的?

“又是王家?上次那王瑞光天化日之下強(qiáng)搶茂才家妻美婦人的事還沒個結(jié)果,這才幾天,又弄這么一出。”小二道。

“這種事豈是同你我常人可及?小心混口飯吃罷,這世道,難太平。”劉賬房輕嘆。

“劉賬房你可不知道,昨天聽乞丐小北說,他一個弟兄,在城外看到了茂才的尸體!要我看,一定是…”

“閉嘴!你不要命了?!滾去清理馬棚!”劉賬房及時打住了這個話題。

“哦,哦,知道了。”小二見狀也不多留,一溜煙便沒影了。

柳胖子打二樓慢慢悠悠地走了下來,老舊地黃木質(zhì)臺階顯得如此脆弱,吱吱作響。

“柳掌柜。”劉賬房招呼道。

“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

“這……”劉賬房在等柳胖子的下文。

“老劉,如果你是那茂才,你會如何?”

“柳掌柜何出此言?”劉賬房問。

柳胖子一聲苦笑。

“難道......?!”劉賬房大驚。

“老劉,幫我。算我求你。”柳胖子不顧旁人的眼光,幾百斤的重量,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夜晚,百世堂前院。青年負(fù)手而立,白衣隨風(fēng)飄散,左手扣右腕,修長的食指輕抬輕落,漫天螢火,不勝美景。

“先生,三更了,早些休息吧。”少女三千青絲隨風(fēng)搖曳,手提燭燈來到青年身旁,為他驅(qū)散蚊蟲。

“怎么還沒睡?明天不是要與月兒做花燈么?”青年問。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因?yàn)槟悖 眲e院內(nèi)房中,緩緩走出一位與眼前的少女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兒。嬌小可愛,睡眼稀松。

“月兒,不得無禮!”少女嚴(yán)肅道。

“好啦姐姐,咱們可是一家人哦,哪用跟這個壞蛋這么客氣。喂,你說對不對啊?”相比少女的恭敬,月兒面對青年,反而囂張的很。

少女無奈,只得面朝青年,雙膝下跪:“先生,月兒她還小,還望先生海涵,我愿代月兒受罰。”

青年輕輕扶起少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西域有一植物,其身呈墨綠色,全身布滿尖刺,生命極其頑強(qiáng),而花期卻又短如星辰即逝。你們可知,它是什么?”

“先生,沈兒不知。”少女恭敬道。

“看我做什么?別賣關(guān)子,快說!”月兒有點(diǎn)不高興。最討厭這個壞蛋打啞謎了!

“你這丫頭!”青年用力揉了揉月兒可愛的小丸子頭。

“是仙人掌。這東西長的丑,水分多,蠻子常用它治療傷口。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鳳仙花。你呢?”

女子溫婉,恬靜。傾國,傾城。

常女子,望塵莫及。

與世俗,格格不入。

門前一花,絕代芳華。

“姐姐!”青年大步迎了上去,給這位絕色女子一個大大的擁抱,力之大,情之深,彷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久久不能分離。

女子嘴角含笑,閉上了雙眼,感受著幸福的微妙。

“哪有人以自己的名字給花命名的。”月兒嘴里嘟囔著,雙手放在后面不滿地擺弄著衣角。

少女無言,她知道自己的妹妹此刻不會回去。只得伸手把自己那委屈巴巴的妹妹摟在懷里。月兒則把頭深深地埋在少女的懷里。月兒,最喜歡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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