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日駿馬,署名為東日,畫的卻是南方的太陽,對不上,是蔣雨晴故意為之還是她畫錯了?
唐斐然不知道的是,當日,當蔣雨晴作此畫時,她身后的確有一名男子,他不停稱贊著蔣雨晴的天份,可蔣雨晴卻對此男子有著深深的戒心。
她為何畫南方的太陽留下東日兩字,也是有著深深的寓意。
“斐然”,秦子墨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黃挺羽,皺起眉頭,問道:“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唐斐然站了起來,道:“這家伙自個兒摔倒罷了。”
“唐斐然,你混蛋!”
黃挺羽捂著歪了的豬孔鼻,狠狠的瞪了眼唐斐然后立即奪門而出,他不能在女神面前出丑,更不能讓女神看見自己歪鼻子的丑樣子。
“斐然”,秦子墨走了過來,認真道:“我師傅說了,讓你和我回去一次。”
“去哪?”
“警局。”
“子墨,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
秦子墨搖了搖頭,她覺得唐斐然不會答應,他也沒理由答應自己。
“斐然”,秦子墨道:“我希望你能給我們提供線索,我們警方認為在洛城有一個殺人魔,而蔣母以及蔣雨晴都很有可能遭遇了不測。”
對唐斐然透露一點案情也是經過呂子良授權的,可沒想到唐斐然聽完秦子墨有關案情的描述后,他還是不為所動,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句:“那你們警方有幾成把握能破案?”
“這…”
秦子墨被問呆了,如若警方能破案,那早就破案了,四月份拖到現在,要不是那房主旅游歸來,想必連那無名女尸的身份都不可能知曉。
要破案,談何容易。
“那斐然”,秦子墨道:“按照你的意思,你就能破案了?”
唐斐然搖了搖頭,警方都破不了案,憑他一個人怎么可能破案,不過,假如能找到蔣雨晴的話,那么一切都不好說了。
再者,唐斐然深信,著東日駿馬圖一定表達了什么。
想著,唐斐然從秦子墨處拿回畫本,仔細的翻閱了起來。
唐斐然不愿配合,那秦子墨也不可能把他綁回警局,再者,這畫本本就是唐斐然的,自己也無權拿走。
又翻閱了畫本兩頁,在一張兩女逛街圖上,唐斐然把目光定格在了上面。
畫本上的兩女打扮潮流,不過一眼便能認出其中一人就是蔣母,她那劣質的包包是那么的眨眼,而另一人唐斐然似乎也見過。
如果唐斐然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蔣母的好姐妹。
一個被稱為二姐的女子。
一看到這個二姐,唐斐然突然想起了當日出院乘坐在蘇馨月瑪莎拉蒂車上的情景,當時,蔣母不正是接了這名二姐電話后急匆匆下了車嗎。
如果唐斐然沒聽錯的話,當時電話那端似乎傳來了有客戶,多幾個人陪的字眼。
一想到如此,唐斐然立馬跟秦子墨道:“子墨,你能幫我查一個人的號碼嗎?”
秦子墨還沉寂在該如何和她師父解釋,唐斐然叫了兩聲后秦子墨才反應了過來,道:“查號碼?查誰的?”
這下換作唐斐然傻眼了,對啊,他要查誰的?他只知道這畫中人名叫二姐,可她的真實姓名又是什么呢。
“你瞧”,唐斐然猛然一拍腦袋,看著那蔣雨晴畫作中右下角留下的時間,唐斐然一愣,這不正是四天前乘坐瑪莎拉蒂的時間嗎。
“子墨,幫我調一下蔣母四天前上午八點左右的電話通訊錄。”
眼見秦子墨沒有任何行動,唐斐然問道;“這個,很難嗎?”
秦子墨微微一笑很傾城,搖搖頭,道:“不難。”
打了一個電話后,沒多久那邊便傳來了黃丹峰的聲音,又過了片刻,黃丹峰把一個號碼報了過來,掛電話之前,這家伙還不忘約秦子墨晚上一起吃頓飯。
看來,這秦子墨無論在哪都是香餑餑啊。
“斐然”,秦子墨把號碼報給了唐斐然,道:“那個點,蔣母的通話記錄只有這個號碼。”
“太棒了”,唐斐然突然一把抱住秦子墨,轉了一個圈,幾乎都嚇呆了秦子墨。
放下秦子墨后,唐斐然立馬按著號碼打了過去,一遍,兩遍,三遍,電話那端傳來的只有冷漠的提醒:
“你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線索再次中斷,唐斐然想了想后才恍然大悟,倘若當日沒聽錯的話,當時蔣母應該和這個二姐一起行動的,那很有可能連這二姐都遭遇了不測。
至少,現在可以確定幾件事,當日那嫌疑人約了二姐以及蔣母,而這名嫌疑人很有可能一直出現在蔣雨晴身邊。
想著,唐斐然坐在了地上,再次開始翻閱起了畫本,唐斐然已經認定了一件事,蔣雨晴知道嫌疑人是誰,而她現在為何不知所終,想必也是去尋找嫌疑人拯救自己母親去了。
看著唐斐然認真的樣子,秦子墨依舊沉浸在之前的擁抱之中,這感覺,就如同當年自個兒生日唐斐然擁抱自己一樣。
遺失了多年的溫暖。
唐斐然繼續翻閱著畫本,可越往后翻,畫本上畫著的畫作也是越來越莫名其妙,有無名女尸,也有蔣母的畫作,翻到最后幾頁,居然都是黑黑模糊不清的雨圖。
大量的雨圖,居然有十張!
不過這十張街道雨圖缺失各不相同,描述的也是十個不同的地方,有洛城一中外的街道,銀鼎大廈外的街道,金風年華大廈外的街道,也有遠東大道外的街道…
“雨晴畫這么多下雨的畫作是為何呢?”
從右下角的時間上來看,這幾張雨圖都是近日所畫。
“不對。”
“不對什么?”
“斐然,你仔細看第四張畫作。”
“第四張畫作?”
經秦子墨提醒,唐斐然立馬翻到了第四張。
“斐然,你看看,這黑暗中是不是有兩個人影。”
“人影?”
唐斐然仔細辨別了起來,這么一看,的確如此,這黑暗的雨圖之中似乎有兩個人影,一人扛著一人。
難不成,蔣雨晴看到了嫌疑人的作案過程,也就是說打一開始,蔣雨晴就知道嫌疑人是誰,她在跟蹤他,為的就是尋找自己母親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