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快,快來,快!”
當西裝男打開吳副院長辦公室后,整個人驚呆了,立馬撲了上去,一把托住吳明的腦袋,驚慌道:“少爺,你怎么了,少爺,你快醒醒!”
劉主任顯然還沒有從幽閉恐懼癥中走出來,待他由一名電梯維修工攙扶著進入辦公室內見到吳明時,整個人徹底傻眼了。
整個辦公室亂做一團,四周胡亂的倒著各類醫用酒精鹽水瓶,彌漫著一股酒精味,吳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肚子如同吹大了的氣球一般膨脹,面無一絲血色。
劉主任立馬撲了過去,翻了翻吳明的雙眼,見其泛白無神后,驚叫道:“快,快叫人來!搶救!搶救!”
吳明已然神智不清,躺在西裝男的懷里,模糊不清道:“血,不,不是人,水,水!”
“瘋了,瘋了,少爺,少爺!”,西裝男不敢耽擱片刻,他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著,他不知怎么和吳董事長匯報這個情況,少爺瘋了居然喝了幾十瓶醫用酒精…
當廣播里傳來“請腸胃科內科心臟科等科室主任立馬趕往一號搶救室”時,唐斐然把一袋子錢款塞入了收費窗口,嘴角邪邪的上揚著。
整整二十多萬存入了父親唐大山的入院賬戶內,收費窗口內的小姑娘明顯愣了一下,這種巨額資金一般都是通過刷卡支付,而這年輕人居然使用了這么多現金!
當驗鈔機咕嚕咕嚕的轉動,看著一名頭發發白的老醫生急匆匆的趕向搶救室方向時,唐斐然緊緊的握了握破了一個洞的衣服,眼前出現了之前吳副院長辦公室內的那一片段。
一陣絞痛下拔出了胸口處的手術刀,站了起來,沒有一絲鮮血,濺射出來的只是一縷縷水珠。
見唐斐然站了起來,吳明看呆了,傻眼了,嘀咕著不是人后一步步往門口處退去,轉身拍著門,大聲叫喊道:“救命,有沒有人,救命,救命啊,這里有怪物,怪物…”
他發現,那門上似乎出現了一層水霧,每一次拍打只會出現一陣陣漣漪…
被與世隔絕了!
那地面上出現了兩條水元素形成的鏈條,一把勾住吳明的腋下把他拉扯在了地上,唐斐然一把掐住他的臉頰,張開嘴,一瓶又一瓶的醫用酒精鹽水瓶就這么的朝著他的嘴巴里灌了進去。
“人呢是救的回來的,不過醒不醒的來就難了。”
不僅僅是灌了他幾十瓶醫用酒精鹽水,唐斐然還控制著水元素破壞了吳明的大部分腦細胞,恐怕他這一輩子都會是植物人起不來了。
在收費窗口小姑娘花癡的眼神下,唐斐然收起繳費單及余款,把弄起了吳明的手機,就在剛才,他找到了偉哥的號碼,向他問了句在哪瀟灑無果后,唐斐然清楚,這家伙現在應該是睡著了。
吳明的確可恨,但那教唆者偉哥同樣令人可恨!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可是,一旦水怒,便如同洪荒猛獸般恐怖。
海皇之力,便是這么一種恐怖的力量,不過由于剛剛掌握海皇之力不久,唐斐然還不能完全掌控,甚至每每控制水元素都會消耗大部分的體力。
特別是吳明那一刀,要不是水元素護體,恐怕自己就真遭殃了。
回到急救室外安慰了母親編了個理由向公司借了一筆錢后,忽的手機鈴聲大作,唐斐然一摸,原來是自己的那一部破舊諾基亞手機,上面來電顯示為公司周扒皮。
周扒皮是誰?這是唐斐然公司的直屬部門領導,自打一年前因家庭因素大學半路輟學后,唐斐然就進了一家傳媒公司打工。每月三千塊錢不到的工資還要被周扒皮以各種理由克扣…
才剛接起電話,那端便傳來了周扒皮歇斯里底的吼聲:“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現在都幾點了,還不來上班!”
一愣,唐斐然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道:“唐總,這不才剛剛七點半嘛!還有,我爸他出車禍了,我想請假…”
“什么你爸我爸的,還敢請假!我告訴你你爸今天去火葬場你都得給我滾來”,周扒皮怒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姓唐的,你不想干就給我滾蛋!”
唐斐然眉頭一皺,正想破口大罵時,一只蒼老的右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周扒皮的吼聲那么響亮,唐母壓根不可能沒聽見,看著唐斐然道:“小然,快去上班吧,公司既然借錢給我們家渡過難關,你就不應該怠慢。”
“可是…”
唐母搖了搖頭,道:“這里有你王叔叔陪著我,沒事的,工作重要,去吧,沒事的。”
唐母是一位堅強而又偉大的女性,這些年來要不是她支撐著這個家庭,恐怕這老唐家早塌了,對于自己的兒子唐母非常的愧疚,一年前要不是老家某些事,自己的兒子也不會被迫從洛城名校半路輟學,早早的進入社會。
如今唐斐然好不容易憑著自己的努力進入一家上市企業旗下的傳媒公司,在唐母看來,這將會成為唐家的翻身舞臺,如同蔣母把希望寄托在蔣雨晴身上一樣,唐母也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唐斐然的身上。
“小然,醫生剛說了,手術已經安排下來了”,王有志走了過來,深深的看了眼唐斐然,認真道:“聽你媽媽的,快去上班吧,你爸媽我會照顧的。”
唐斐然咬著嘴唇,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王叔了。”
行走的路上,唐斐然終于想起周扒皮今日所說的重要事是什么事,今天有一場婚宴,而且這個客戶很重要。
“是哪個客戶呢?”
想著想著,忽的,一聲“哎呀”聲從一邊傳了過了過來,唐斐然順勢一把攙扶住那個即將跌倒的黑影,定眼一看,這,居然還是個熟人!
用閉月羞花四個字來形容她也不過分,她穿著一身樸實的洛城一中的校服,水晶般的眼珠子就這么的盯著唐斐然看著。
蔣雨晴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她想叫,可自閉的她怎么都叫不出來。
“你干嘛呢!”,蔣母甩開手中的東西從背后沖了過來,一把推過唐斐然,隨即“咦”了一聲,道:“怎么是你!”
艷陽之下,唐斐然一把接過那飄蕩在空的檢驗單,只見上面寫道:“蔣雨晴,婦科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