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左右,豪龍山莊五星酒店內,一名西裝男子看著不遠處與孫廣發交談著的孫天池,躊躇不前著,看了又看手表后,終于鼓足勇氣走向前,道:“少爺,不好了。”
“該死的混球”,孫天池怒了,一腳踢了過去,道:“大喜之日,什么不好!”
孫廣發聽此,也不是特別的滿意,不過自己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一手阻止自己兒子孫天池繼續辱罵后,看著西裝男,道:“說,怎么了?”
“耙,耙哥”,西裝男站了起來,道:“出車禍了!”
“什么!”
這次震驚的不僅僅是孫天池,就連孫廣發也是一愣,傻眼了,外人或許不知,可孫家父子兩人心中清楚,這皮耙子可是孫廣發的結拜兄弟!
“到底怎么回事!快給我說清楚!”
“是這樣的……”
當西裝男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告知孫家父子后,孫天池沖動的就要去車禍現場找皮耙子,他不相信皮耙子會死,孫廣發一把阻止了他,透過落地窗看向了窗外,道:“天池,不用去了,恐怕,這人已經死了。”
不知何時的,那廣場之上居然停著一輛警車,一老一少兩名警官在眾人的注目下慢慢的走了進來。
“這孫家人路道是粗啊,就連警方的人都邀請來了。”
“瞎說,你仔細看看,哪有穿著警服來的。”
“難不成是出事了?”
一時之間,眾賓客胡亂猜測了起來,見此,孫廣發命令孫天池好生安撫賓客的情緒后,自己朝著那一老一少兩名警察走了過去。
皮耙子,警局內備案的文件厚達一米,這么一位叱咤風云的人物死了,警方肯定會找上門來。
重新換上自己衣服的唐斐然從廁所內走了出來,正巧看到與兩名警官交談著的孫廣發,遠遠看著,雙方交談的甚是不歡。
“怎么,難不成要我把你們黃局長給叫出來!”
說實話,警方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按所長的吩咐來做個筆錄,他們哪里不知道龍豪山莊這邊的水有多深,更何況今天還是洛城首富之子結婚,這趟水,他們還真不想趟。
可沒辦法,畢竟死了人,而且還是皮耙子,更為重要的是,警方打撈起了皮耙子的尸體以及那一輛奧迪車,在其后備箱內找到了大量的違禁物品。
現在倒好,孫廣發把黃局長的名號搬出來了,這兩名警官也不得不給一點面子,老警察道了句:“那我們兩人就等孫總辦完婚事再做一個筆錄吧。”
“請便!”
孫廣發一甩手,揉了揉有點泛紅的眼眶后便朝著宴會廳走了過去。今天真是讓他傷透了腦筋,自己的二哥要與他作對,皮耙子又莫名其妙的出了車禍,還有,自己那未過門的媳婦還未到場。
說實話,唐斐然并沒有直接殺死皮耙子,他本想留他一命詢問“女神”的下落,可當這家伙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魚群后,就這么的沉了下去,再也不動彈半分,死了個透心涼。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邊還隱隱作痛著,這皮耙子下手是狠,要不是自己機智加速朝著洛海沖去,誰生誰死還真說不清。
想著,唐斐然便朝著不遠處周扒皮等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中途之上,雙方擦肩而過,都停下了腳步,猛然轉身,唐斐然看著她,這名年輕的女警官也看著唐斐然,雙方都是一愣,道:“是你!”
雙方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彼此,她是唐斐然的高中同班同學秦子墨,那一年的青春往事,兩人之間互相曖昧著,不過誰都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后來,聽說秦子墨沒有考入理想大學,在家人的安排下上了一所外地的警校。
時隔四年,秦子墨回到了洛城,她出落的更加美麗,英姿颯爽,不添粉飾的臉蛋上透著一股羞紅,或許,是因為見到唐斐然了吧。
秦子墨也沒有想到第一次出警就遇到自己曾經暗戀了三年的男子,這一份激動的心情。
“咳咳……”
一邊的老警官干咳了兩聲,秦子墨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失態,立馬手抄了一個號碼給唐斐然后,便跟著自己的師傅朝著門外走了過去。
握著這一張號碼紙,唐斐然思緒萬千,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這丫頭居然當了警察,想當年,體育差生的她就連擰瓶蓋都要自己幫著擰……”
門外,老警察坐在警車之上,點上了一根煙,秦子墨咳嗽了兩聲后,嬌氣道:“師傅!”
眼見無果后,秦子墨只能打開窗戶,看著四周的豪車,道:“這洛城首富孫家的排場是大啊。”
“怎么,羨慕?”
“哪有的事”,秦子墨笑道:“這有什么好羨慕的。”
老警察不語,抽完一根煙立馬又接上一根后,道:“子墨,你那老同學,不簡單啊。”
“不簡單?”一聽自己的師傅如此說,秦子墨一愣,隨即開懷道:“師傅,你也看出來他不簡單啊,我和你說啊,當年他可是洛城一中的校草,不僅人長的帥,而且還是學霸,是那一年洛城的高考狀元……”
吧啦吧啦的一大堆像機關槍一樣的,老警察聽此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指的不是這些。”
“那是?”
“你注意到你老同學脖子上的傷痕了嗎?”
秦子墨搖搖頭,道:“傷痕?”
“那是新傷,被人勒脖子的傷”,老警察優哉游哉道:“看來,想必你這老同學不久前與別人經歷過一場生死搏斗啊,這種人,子墨,你要離他遠點,畢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這……難不成他變壞了?”
秦子墨相信自己的師傅不會看走眼,這可是當了近四十年的老刑警,洛城鼎鼎有名的神探,破了近百樁命案的人啊!
“斐然”,秦子默看著窗外,思緒飛到了高中的那些片段,自言自語道:“這些年,你都經歷過什么了?”
“砰,砰,砰……”
忽的,爆竹聲四起,打斷了秦子墨的思路,轉身看去,只見一輛輛限量版的超跑正慢慢的朝著廣場中央處駛了過去。
為首一輛是價值千萬的帕加尼風之子,上頭扎著五彩濱紛的花球,一進場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最終,新娘還是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