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高興的看著他道,“已經商量好了嗎?你教哪班的呀?”說不定這個男人會教到她在那里讀書的小弟也說不定。
席天磊輕輕的咳了一聲,挺了挺胸道,“跟那里的院長說好了,他讓我去教明年參加考試的那幫學子們。”
“好可惜,我還以為你會不會教到小明呢?”賀云失望道。很快她又馬上恢復了元氣,笑著跟他道,“不過沒事,我相信你的本事,你一定能把那幫學子們一個個教成秀才老爺的。”
席天磊一笑,“小云,你對我太信任了。”
就在這時,一道輕輕的咳嗽聲打斷了他們夫妻倆的互相鼓勵,“可不可以吃飯了,大伙都在等著你們兩個呢,要是還想再說讓人感動的話,麻煩吃完飯回你們房間再去說。”
復老頭走到他們兩個面前講。席天磊一臉不悅的瞪著來打斷他跟小云說話的復老頭,“吃,吃,天天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出來幫個忙,老頭,你在我家里吃了將近半年了,上次拿了你一個玉佩,照理來說,你那個玉佩現在早就讓你給吃光了,你是不是該再拿些其他東西來抵押了?”
復老頭一怔,裝傻充愣道,“咱們之間算這么清楚干什么,談錢多傷人啊,我們之間不談錢,現在只談吃飯,來,來,過來這里吃飯。”說完,拉著席天磊往座位上坐下去。
賀云搖頭一笑,抱著小寶也跟著走了進來。
距離干面作坊的干面試推出賣了三天后,鎮上的一間小雜貨鋪里,一對父子倆伸長著脖子望著他們的對面那間小吃鋪。就在這時,門口跑進來一個小年輕人。
這對父子倆馬上迎上小年輕人,一人拉著他手臂問,“怎么樣,怎么樣,查清楚沒有,對面賣的是什么,居然一天到晚來這么多客人。”
“老板,我剛才進去里面看清楚了,里面賣的是一種叫做干面的東西,聽他們說,那東西只要用熱水一泡,就能吃,不用煮,非常的方便。”
小年輕人正是這間小雜貨鋪的伙計,剛才他被他的老板派到對面的小吃鋪當了一下臥底,去查看了下對面為什么會來這么多客人的原因。
“干面,這東西我怎么從來沒有聽過?”這位中年老板名字白三,旁邊站著的是他兒子白啟。
“爹,我看這個干面好像很好賣,這要是讓咱們來賣,咱們也能賺到錢的,就不用像我們現在這樣,一天也見不到幾個客人。”白啟看著他爹激動道。
白三一聽兒子這句話,心里也跟著一動,隨即又嘆了口氣,看著這個兒子道,“兒子,你說的這些爹都明白,只是這干面是從哪里來的,你跟我都不知道啊?”
“老板,這個我知道啊,我知道哪里有這干面買?”小年輕人叫阿力,眨著星星一樣亮的眼睛盯著白三道。
白三跟白啟這對父子倆一聽他這句話,父子倆同時向他開口,“阿力,你知道,快點說。”
阿力脖子一縮,老板跟少公子今天看起來好像有點兇啊。
“剛才我去對面的時候還向那里的人打聽了下,本來那里的人不肯告訴別人這干面的事,可是那人正好是我一個老鄉,他見我想知道,就告訴了我他們老板是從一個叫做賀家村那里的干面作坊拿回來的干面。”
“賀家村,這個名字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白啟一聽,擰了下眉,認真的想著這個名字。
“兒子,你是不是知道這個地方在哪里呀,你快點想啊,咱們這個祖傳鋪子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你的了。”
白三用力抓著白啟的手臂。白啟突然抬起了頭,大喊了一句,“我想起來這個賀家村在哪里了?”
“在哪里?”白三跟阿力異口同聲問。
白啟馬上看著他們兩人道,“我現在的老師家就是賀家村的,我說這個賀家村聽起來這么耳熟呢。”
“那兒子,你現在就去你們學院找你們的老師,問問他知不知道一個叫做干面作坊的地方?”白三催著他道。
白啟猶豫了下,點了下頭,“行,那我過去一趟,爹,你在這里等著我的好消息。”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青山書院,正準備回家的席天磊突然被人從前面給叫住了回家的腳步。
“白啟學生,你叫住本夫子有什么事?”席天磊望著走他這邊的學生問道。
白啟走過來后,先朝他彎了下腰,“夫子,對不起,打擾了,學生叫住夫子是有一件事情想請問一下夫子。”
席天磊哦了一聲,看著他問,“是不是我今天講的課你哪里有聽不懂的?”
白啟搖了搖頭,臉有點紅紅的,吞吞吐吐道,“不是,夫子,我叫住你問的不是關于今天上課的知識問題。”
席天磊一聽,馬上擰起了眉,“白啟學生,那你叫住本夫子到底是何事?”
白啟再次吞吞吐吐,“是這樣,夫子,我,我好像記得你是住在賀家村的對不對?”
席天磊眉頭擰的更緊,語氣有點不悅,“你問這個干什么?”
白啟讓他這個表情嚇的雙腿都軟了,趕緊又道,“是這樣,我家是開小雜貨鋪的,我想問一下夫子,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干面作坊的地方?”
席天磊慢慢松開了擰緊的眉毛,“你是不是想要買干面?”
白啟見他臉色好看了一點,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道,“是的,夫子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席天磊輕輕的“嗯”了一聲,“知道,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白啟一聽,馬上朝他彎腰道謝,“謝謝夫子。”
誰說夫子是個摳門的,他覺著夫子挺好的,起碼在這件事情,夫子是個挺好的人。
“你坐上來吧,我帶你一程。”席天磊用眼神示意了下他手上牽著的馬。
白啟只好點頭道謝,然后在他夫子的幫助下,終于坐上了馬背,師生倆終于騎著馬出了鎮上。
這一路上,白啟真正的感受到了這騎馬的難處,太難受了,這風吹的他頭發亂飄不說,他還好幾次差點讓馬給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