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被老人安排在釋恩年主臥的國寶洗漱完畢,頭發微濕,裹著加厚的睡衣。
坐在梳妝臺前,目光長遠盯著架在小矮凳上紅腫的腳踝,怔怔出神。
奶奶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不著粉黛的女子,白凈溫婉的略微有些可憐的坐著看著傷發呆。
慈祥的老人,先是叫了家庭醫生,然后有些心疼的找來干的毛巾,溫柔細心的慢慢的一點一點在國寶腦袋上穿梭。
“乖寶,奶奶給你擦頭發,你放心,那孫子在樓下被他爺爺教訓呢。”
這么漂亮干凈的女孩子,自家孫子簡直是撿到了寶,這哪一點比不上外頭那個那個什么晨?
哇,頭發真順滑,老人手心的溫度一下一下簡直愛不釋手。
老人內心深處更是笑開了花,終于有粉粉嫩嫩的女娃娃養了。
不枉她白生那幾個兔崽子。
國寶回過神,看到老人忙上忙下的,抓住老人那溫暖的手,單腿用力準備起身。
“奶奶,我自己來,坐著不忙。”
老人將人按在凳子上,言笑晏晏說道:
“乖,奶奶不累,馬上就好,想當年奶奶年輕的時候,也有這么一頭烏黑亮麗的黑色長發,你爺爺可愛不釋手了呢!”
然后感嘆年華逝去只剩唏噓。
“現在老了。”
國寶看著老人一頭銀發,面容慈祥,張開手抱了抱老人,心有些被暖到了呢。
“奶奶,什么時候都是最好的。”
樓上一片溫馨,樓下祠堂一片狼藉。
釋恩年倔強不改初心,被老爺子打的遍體鱗傷,還是直挺挺的跪在祠堂里。
“你想干什么?你念著那個女人,還去招惹我孫媳婦。”
老爺子打累了,家法藤條遞給現任家主,釋恩年他親爹。
親爹接手話不多說,抬手就抽。
釋恩年:“……”
為了一個剛認識的女人,他大概不是親生的吧!
一藤條落下,問一句。
“老子,有教過你?把婚姻當兒戲!”
再一藤條抽下,質問一句。
“老子,有教過你?動手傷妻子!”
啪
“老子,有教過你?逃避責任,讓別人為你的任性錯誤買單?”
“人是你娶的,也是你動手傷的,釋家子孫不允許離異。”
“外面那個女人,無論之前,現在,還是以后,我們都不會認可和承認。”
“你要知道該怎么做。要不要老子再教你。”
狠狠抽完最后一藤條,睨視一眼全程默不作聲最后卻想要解釋的釋恩年。
甩手就跟著老爺子走了。
“晨兒,她明明就很好呀。”善良到給他擋了兩刀。
為什么就是不行呢!
“你名下所有的公司的股份,所有的資產,三分之二全部無償轉給我孫媳婦,它日你們若是離婚,你凈身出戶。”
老爺子的聲音,不容拒絕的從門外傳來,一旁的親爹也沒有反駁,儼然默認的狀態。
“爺爺,她……這是不是不太妥……”
釋恩年雖然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但是冒冒然轉這么一大筆資產給一個不熟悉的人,還是覺得不恰當。
離婚,凈身出戶?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他能自信的說。他不是有錢才富有,他是因為有能力才富裕。
若是那個女人心思不正,公司易主也不在話下呀!
老人腳步憤憤然走近,一腳就踹在釋恩年的肩膀上,中氣十足的怒喝。
“啥也不是!”
一朵鮮花插在這牛糞上。
老爺子都替國寶感覺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