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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結婚

農忙一結束,在首領和眾長老的主持下,部落的人們連續忙碌了十幾天,為史子和樹女操辦婚禮。

婚禮很簡單,由立選擇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首領召集全部落的人們集中到部落前的小廣場上,當眾宣布史子與樹女從此結為夫妻。然后雙方的家長牽著新人的手走到一起,交到對方的手上。

樹把女兒顫抖而溫暖的手交到史子的手上,他們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再也松不開。史子領著她,仿佛走過了兩個世紀,來到了他們的家——族人們為他們在史子家老房子邊上新蓋的一幢茅屋。

一進家門,他們便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然后迅速分開了。樹女——現在的史子妻——開始為丈夫收拾行裝。

根據部落的規矩,吃過午飯,史子將跟隨部落里的青壯年們走入深山,開始為期三天的行獵。這是一種固定的儀式,在這三天里,史子必須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勇氣和對家庭責任的勝任。評價的標準是同行人的眼睛和史子獵獲的戰利品數量。三天之后,史子走出叢林之后才能開始和樹女過上真正的夫妻生活。

為這一刻他們已準備了很久,樹女甚至已設想好了這三天里會發生的所有可能和應對措施。昨夜她特意讓樹子約史子后半夜到部落外小河邊他們小時候常去的草叢里,一一交代他。

她說:“我不需要你要證明自己有多勇敢,我只想你平安無事。”

吃過樹女做的第一頓午飯,史子背上干糧,將牛骨制成的彎刀別到腰間,背上弓箭,拎起樹女親手為他做的梭鏢,到首領的家門前與等待在在那兒的青壯們匯合,然后在名子的帶領下穿過部落,走進深山。

他們一行五十余人翻過兩座大山,來到部落的獵場。名子讓大家稍事休息,然后十人一組將他們分成五組,史子與樹子被名子分到他領導的組中。看得出來名子精心挑選了自己的組員——組里的每一個人都是部落各方面事務的領導者或繼承人。比如農二子,林子、樹子、醫子和名子等人都是相關事物的繼承人,而史子、醫官、石子、歌子和漁子等人則已經在承擔各自的責任了。

六片狩獵區分布在近百公里的原始森林里,每一組要進入的區域通過抓鬮的方式進行分配。名子把每一個區域按照老人們經驗中獵物的豐富程度編成一個編號,然后將一根細樹枝折出六根長短不一的棍子,包在手心里,讓其余四組的組長每人抽取一根,剩下的那根就是他們組的區域——三號區。

樹子悄悄湊到史子耳邊:“三號區不遠,翻過前面那座山就是。聽說那里有一窩野豬。上次他們在那里逡巡了三天,獵到一頭公豬。”

名子把各組組長招呼到一起,交代幾句,向他們揮揮手,大家在此作別,跟隨組長們向各自的獵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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