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軒陪我走出校門,期間一路無語,但在停車場上他卻叫住了我:“天雅。”
我抬頭望向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對不起。”他停頓了一下,“本以為我們會有一段美好的回校一望,卻未料到會發(fā)生那么多事,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但我還是想說一下,七年過去了,他還沒有醒過來,很有可能……”
“班長。”我未等他說完,就打斷道,“我會等他一輩子的,不管他最后是否會醒來。”
“可這樣浪費青春,你值得嗎?”
我幽幽地嘆了一息:“也許很多人都認為我這樣并不值得,但他們并不是我。”
“那你就不怕他醒來后忘記了你嗎?”
我一愣,這個問題我倒還真未想過,可即使這樣,那又能怎么樣?難不成還要我去死纏爛打?更何況我本身就不帶喜氣,雖愛他深沉,但我更希望他一輩子平安。
如果到時候他真的醒后忘記了一切,像小源一樣愛上了別人,我也會祝福他們的。
想到這,我才回神道:“那也只能說是我與他有緣無份吧。”
東方軒還想再說什么,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他這才不得不抱歉離開。
我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
即使如此,但東方軒的話對我還是產生了不少的影響,心口也是一陣陣的疼痛,我雖可以長嘆一息有緣無分,但要捫心自問的話,我想我做不到真的心甘情愿,我可以祝福他們,但我一定不會去見證他們的婚禮。
這也是我最后的底線了。
我坐在車內,久久未發(fā)車,直到夜幕快降臨時,我才如夢初醒般的離開學校。
由于心情有些低沉,我開車來到FL酒吧,剛進入酒吧大門就有幾個男人過來欲要與我搭訕。
“美女,一個人嗎?”為首的男人叼著煙,一副痞子模樣道:“需不需要我們幾位兄弟相陪?”
我皺了皺眉,淡然地搖頭道:“不需要。”說著,我便要朝內走去。
但他身后的一個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為首的那個男子吐著一層層的煙霧,痞痞地笑道:“美女,走這么急干嘛?陪哥們玩玩吧。”說著,他便伸手欲要抓住我的手臂。
我一個閃身,躲開他的咸豬手,無視他因我這一動作而變了臉色,反而淡淡一笑,道:“想玩?可以!但前提是你們的表現得讓我滿意了才行!”
男人聞言,立馬換上笑臉:“行,保證讓你滿意!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我豎起纖細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嬌媚一笑:“不急,先去喝酒助助興啊!”
男人一臉色相,伸手欲要攬過我的肩,但我巧妙一避,率先朝內走去,也在我背朝他們時,笑容全失,眸底閃過幾分冰冷。
我來到吧臺,還未開口,背后又傳來男人的聲音:“來你們店里最好的幾種烈性洋酒。”說著,他還轉頭對我道,“待會兒我給你調幾杯特別的酒,保證好喝。”
我皮笑肉不笑道:“是嗎?那我可要好好嘗嘗。”說完,我就轉身朝靠窗的座位上走去。
男人生怕我逃了,見我一走,立馬跟上,還不忘對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
“美女,為什么要選窗旁的位置?”男人笑道,“要不我們換個位置吧?”
我卻不理會,直接坐了下去。男人臉色一沉,但又馬上恢復了笑容:“既然美女想坐這,那就給美女賣個面子。”他說著就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我心里十分厭惡,別過了頭,暗想著自己該怎么趁機逃走。
正想間,服務員已經推著裝有酒的小車過來,身后還跟著幾個男人。
“先生們,小姐,這些都是你們要的酒。”
我抬頭望了一眼,心中叫道:好家伙,點了這么多酒存心是想要灌醉我嗎?
男人揮了揮手:“好了,你下去吧。”說著,他便從車上取出了幾瓶酒,再取出兩個杯子,對我道,“我先給你調一杯百里花。”
我沒有作聲,而他也不等我回答,便開始調酒了,我盯著他的一系列動作,生怕錯過了一丁點細節(jié)讓他可中途放的什么違禁物品。
當他將一杯金燦燦的酒地遞給我時,我沒有接過,反而拿起桌上的空杯道:“看著大哥你熟練的手法,想必大哥是位出色的調酒師吧?”
后面的幾個男人中有一個發(fā)言道:“那還用說!我們老大可是位有名的人物,別人想求他調一杯難著哩,所以美女你可是占了我們老大的便宜了!”
我接過他的話,道:“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占了便宜不是嗎?”
男人面色微變,右手搭在我的肩上“:美女,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本少還不能破例讓美女占占嗎?”
我忍住拍開咸豬手的沖動,佯笑道:“那怎么會?只是小女子我受寵若驚罷了。”
“這樣啊。”男子撫摸著我的脖頸,“只要你聽話,不要想著逃跑就行,我一定會對你比其她人更好的。”
“是嗎?”我媚笑著揚起頭道,“我可以相信你嗎?”說著,我便巧妙地從他魔爪下解放被他致命虛握著的脖子,“不如這樣吧,我們各自為自己調一杯酒,然后比一比誰醉的更快?”
“女人。”他改口換道,薄唇冷冷地勾起,“我說過不要試著耍什么花招!”
此刻,他的面容上再無一絲笑容,冰冷冷的,嚴肅起來全無痞子模樣,反而讓人心慌。
我遏止著心底的恐懼,臉上一副平靜,笑道:“怎么會呢?我只是為了雙方公平罷了。”
“如果你真想要公平,不如我們對換酒,也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調酒技術如何,你看怎么樣?”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還能說什么,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為了拖延時間,我故意把一杯酒調的很慢,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沒有露出絲毫的不耐煩。
不過我再怎么磨蹭,一杯酒還是調好了。
他將我剛調好的酒取了過來,又將他調的酒遞給我,道:“現在可以喝了。”
我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接過酒杯,望著男人犀利的眼睛,不由地握緊了酒杯。
自己真的要喝下去嗎?
“女人,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一句輕飄飄的話讓我不由得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也不好惹。
于是,我不得不喝下了這杯酒。但有了這一杯,必然會接著來下一杯,所以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喝了好多杯了,也因此讓他吃了我不少豆腐。
男人帶著醉意道:“看不出來嘛,你的酒量這么大!”
也許喝了那么多酒,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我已是醉得不再矜持,對男人的觸摸也沒之前反應那么大。
直到喝下一杯深水炸彈后,我才徹底的醉了,只覺得有一團熱流在體內肆意橫掃,漸漸的,我看男人的臉都變了個樣,模糊得像霖辰……
“阿辰……”我呢喃著,伸手撫上了他的臉,淚水不可遏止地滾落,“我好想你啊……”
已被酒精沖昏了頭腦的我并未發(fā)現男人冰冷的臉,他抓住我向上的手,低沉道:“阿辰是誰?”
我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覺身上越來越熱,忍不住靠近他,難受道:“阿辰,我熱,好難受……”
男人的臉色帶有怒意,低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熱,是吧?可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阿辰!我是北堂夜!”
“阿辰……”早已被酒精麻痹的我哪里聽得進他在說什么,也只剩下本能地去尋找怎樣緩解我的難受。
他抓住我亂摸的雙手,喉結動了動,低啞道:“看來有必要讓你認清我是誰了!”聲音中明顯壓抑著某種欲望。說完,他便站起身,右手托著我的臀部,大步朝電梯那走去。
而我還渾然不知,只覺周圍一片晃動,我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口中呢喃道:“阿辰,為什么你不幫幫我?”
他拍了拍我的翹臀:“乖,很快了。”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