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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坐小船

  • 看塵
  • 畢同
  • 3139字
  • 2022-07-12 23:33:06

衙門里人來人往,十分忙碌.川厚天和沛匡他們經常夜不歸宿,幫忙處理著各種事務,碰上這種節骨眼上,別說回家,能多歇一會已經很不錯了.

近日,收到其他屋域傳來的消息,各地民情激憤,菜農顆粒無收,在市場聚眾鬧事,連屠夫的砧板都劈爛了;難民與本地居民糾紛不斷,為了兩餐溫飽,不惜大打出手,不時有流血事件發生;官兵出面維持秩序,拉了不少鬧事的人,連監獄都快裝不下了;有的難民排隊搶不到莊門前的粥水,故意鬧事,就為了討口監獄飯,免得餓死.

盡管官府提早在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加蓋帳篷,撥款賑災,依然是杯水車薪。因為難民的數量與日俱增,且別的莊域也有難民流入,據傳是其他莊域發布了"限民令",立了個牌子,上面寫著"難民與狗不得入內",導致出雄莊難民滯留人數進一步激增.

暴雨一直下個不停,而地方終究有限,原本衙門想著征用青樓等場所安置難民,結果商賈們不樂意,煽動舞女粉客去跳沅香江以此明志,雙方協商無果,官府只好作罷,改在南北山脈附近安營扎寨,把許多矮山夷為平地.

在這種情況下,莊域里傳出不少流言蜚語,弄得人心惶惶,疑神疑鬼。

例如有個阿伯半夜起床小便看到鄰居家鬧鬼,鄰家死去多年的的大兒子在雨天打著傘,站在家門前手舞足蹈,像中了邪,還對著阿伯微笑打招呼,嚇得阿伯瞠目結舌,當場中風,第二天晌午才被家里人抬了起來;有人看見天上出現奇怪的氣象,一朵朵青黑色的厚云積聚在一起,狀若漏斗,底尖闊口,似杯非杯,碩大無比,一個連著一個,排列的很是整齊,布滿了蒼穹,云體沉重墜壓云山,令人很是壓抑;有個獵戶家中發生了一件怪事,午休的時候,突然窗戶被狂風掀開,玻璃碎了一地,濕冷的雨水夾著兩個球形閃電闖了進來,伴隨著嬰孩啼哭的聲音,很是滲人,幸虧獵戶反應敏捷,翻身跑出家門,不然下場和炸碎的家具一樣,化為粉屑。

有的散修抗洪回來,帶來了一則則最新的汛情,還有奇聞異事。言稱看見沅香江上有水鬼上岸,躲過了大青牛的鎮壓,潛伏在莊上,專門禍害孤寡老人;有的親眼看見江中漂來一個蓮花妖,晚上化作一盞花燈,在街道上隨波逐流,聽說凡是見過此花妖的人一周之內必會頭頂生蓮,暴斃而亡;有人在江邊撈到一個包裹,發現里面是一塊絕世奇雕,銘刻著修為高深者的感悟,立刻遭到了旁人的哄搶,還因此負傷;有難民發現死去的好友的魂魄脫體而出,在雨中穿梭,一個影子也沒有,很是孤獨;有人午夜時分瞧見一條大狼狗拖著十七條鐵鏈嘩啦啦地在小巷游蕩,誰也說不出那條狗的來歷;有人說江中撈起幾位異域公主,被青樓收作奴仆,簽了賣身契;甚至有更離奇的說法,不單有外來大妖作亂,莊中許多潛伏的大妖更是里應外合謀劃著一系列拐殺嬰孩的勾當······

各種消息紛亂繁雜,有大妖作祟,為禍人間,也有人栽贓嫁禍,借題發揮,無論是真是假,官府一律派兵追捕嚴查,并貼出告示,征集散修抗洪捉妖,現在人手根本不夠。初時莊上的青壯年并不活躍,后來在老一輩人的叱罵下,逼的沒辦法,只好參與到救援中去,這種時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不想睡個安穩覺呢?

暴雨傾盤而落,一撥接著一撥,厚厚的青黑色云朵疊起萬重,擋住了太陽,擠滿了天空.蜈蚣狀的深藍閃電劈爛了不少云山,聲如鑼鼓,撼天動地.這雨幾乎就沒有停過,停了一兩個時辰,又開始下了,似乎是捅破了天,一直堵不上這個窟窿,雨水攜帶著碎石砸落在琉璃瓦上,漂亮的璃光變得支離破碎.

出雄莊雖然做足了防洪措施,依然免不了洪水的侵襲,泥水流過大街,浸過小巷,把莊稼浸壞了,把樹木泡的光禿禿的,還推走了不少攤位的廣告牌子和低矮的泥磚屋.大水直接跨過階梯涌進府里,帶來了許多意想不到的垃圾,白的黃的黑的灰的,枯枝爛藤是常見的;一些棺材板啊、大石碑還有奇獸尸體隨著水位的降低,逐漸暴露在眾人面前;伴之而來的是一條條滑膩膩的油蟲,在污水中很是愜意,不時吐出一串泡泡,很喜歡黏在人的腳上,被它纏住,簡直不要太惡心,吸附力十足,硬要弄掉的話,只會連皮帶毛都拔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火燒;還有各種莫名出現生長速度極快的雜草,生命力極其頑強,根本不需要泥土,只有有一點點水就可以長的到處都是,屋檐下、璃瓦上、墻壁里、水缸旁都有它們的影子;最難搞的是黏在地上的堆堆白色的淤泥,必須要用奇器才能弄掉,單獨一人要十個時辰才能清理干凈。

民眾怨聲載道,衣服沒干就不說了,渾身難受,臭烘烘的,墻壁上竟然長出了青苔,污水滋生了許多細小的蚊蟲,在水里打轉,有的微不可見,專門找人的衣領處、袖口邊、耳背上、腳踝處落腳,不少莊民因此染上了怪病,出現瘙癢生蘚等癥狀。

人們抱怨著出行的不便,算命的沒了生意,干苦力的大漢坐冷板凳,采耳補鞋的也沒機會服務,鏢師們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打鐵的改行教功夫,藥師清點著往年的藥材,咒罵著這鬼天氣,說書的收拾小攤回了鄉下,打獵的獵戶不敢往山上跑,擔心遭遇泥石流,改去江邊打水怪;到處都是積水,大雨時落時停,趁著雨停的功夫,男女老少皆拿起掃帚,掃除積水,清理淤泥,想偷懶都不行,自家門前的淤泥如果不及時清理,過兩天附近的淤泥都會堆過來,到時候更加難打掃,還不如趁大家一起打掃的時候,搞搞衛生,人多力量大,齊心協力掃個干凈。

雨勢漸小,零星地灑落幾滴,寥寥可見,悶雷的聲音還在繼續,讓人猜不透老天爺的心思。

“今天的雨下的夠久的。”凌淼淼擦了擦汗。

她們三個婦道人家在門前和守衛們一起打掃衛生,有說有笑。

“是呀,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消停點,聽說厚天抓捕了幾個小妖,今晚又有的忙了。”沈雪陽道。

凌淼淼抱怨道:“我家那位也是,被派去修陣圖、搬鐵鏈,整的腰酸背痛,每晚回來都要我幫他搽藥酒,煩透了。”

杜夫人支起鏟子,擦了把汗道:“最近妖魔鬼怪多的很咧,這年頭到處都不太平,龜黃街的那家人你們還記得吧?”

“記得,這怎么能忘呢,可嚇人了。”

“一家十二口全部死在屋里。”沈雪陽心有戚戚地道。

一個月前,趙府上下慘遭滅門,尸身被白色泥水推到大門,發出古怪的聲音,過了一個星期,鄰居實在受不了晚上的異響報案官府,引發轟動.

凌淼淼咽了口水地道:"死者身上的小孔像蜂巢那種六邊形結構,這是哪種大妖所為?實在是令人不安吶."

沈雪陽看過官府通緝文書,記住了上面的畫像,點頭道:"這種似是一種不常見的蟲妖所為."

“我聽說是人辦的.”杜夫人揭秘。

"不會吧!"

凌淼淼和沈雪陽都很吃驚,湊近了一些,小聲議論.

杜夫人壓低了嗓音,道:"東來和江湖上的人來往密切,收到的消息."

杜夫人的丈夫,也就是關同東來,是一名鏢師,前段時間回來后,沒有接鏢,整天和鏢局的兄弟喝酒對賭,頹廢了不少.

"整天喝酒,都不想和他睡,喝死算了."杜夫人抱怨.

平常雨季也有急鏢要走,這段時間可是太過平靜了呢.

"娘!快讓開."稚嫩的聲音在杜夫人背后響起.

關同凌司帶著川遼推著自己做的小船笑嘻嘻地從她們身旁經過.

杜夫人一聽,豎起雙目,嚴肅道:"去哪?"

"去鏢局找我爹去."關同凌司笑嘻嘻地道.

一旁的川遼坐在船上鼓著腮子努力地劃著小槳,朝她們揮了揮小手.

"你···"杜夫人還想說什么,旁邊的沈雪陽勸道:“沒事的,他們認識路。”

凌淼淼笑著附和:“就是,怕啥。”

常年在外的關同東來回家也沒空管孩子,間接造就了杜夫人虎媽般的性格,樣樣都要管。

如果她知道兒子是怎么想的話,估計會馬上發飆。

關同凌司笑嘻嘻地揮揮手,回過頭對川遼說:“你看,這招管用吧。”

川遼向他投來敬佩的目光,更加賣力地劃著小槳.

兩人坐上小船,享受著自由的氣息,搖頭晃腦的哼著歌兒.

這艘小船是他們的杰作,花了兩個月時間,將一塊塊木頭拼接起來,還起了個霸氣的名字叫"海鷗號".

這段時間暴雨連連,嚴重影響了他們的心情,被困在家里悟道.可是,他們無時無刻不惦記著玩游戲,著實在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最終琢磨出這樣一艘小船.這艘小船經過他們反復試驗,在水中連續浸泡三天三夜也沒問題,有了這艘小船,去哪都方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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