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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 端木修

  • 看塵
  • 畢同
  • 5090字
  • 2023-01-10 10:45:20

離著不遠處的端木修正啃著蘋果,和兩個陪讀琢磨著爬墻去看花姑娘,見有人當街喊自己的大名,心里惱火,誰那么大的狗膽在亂吠.

端木修身旁的兩個陪讀一個叫王明,一個喚王清,兩人是表兄弟關系,都是其父母花錢打點請人介紹安插在端木修身邊作陪讀,以求日后受到端木家族日后的小少爺庇護,前程無憂.

年紀稍微大點的王清挺會來事,道了句:"少爺,別回頭,讓我先瞧瞧,免得失了身份."

端木修一聽,覺得有理,打住了好奇的心思,點頭道:"那你快去,別讓這廝亂吠."說完溜進了酒樓,王清領命而去.

趴在地上的王秀強眼巴巴的看著"希望"搖頭晃腦的搖著紙扇,正欲開口痛罵,皺眉一看,端木修身邊有個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立時大喜.

他認得那個小孩,叫王什么的,趕緊掙扎著招手,生怕對方不理他,喊道:"喂,喂,你過來,幫我,重賞?。?

"老實點,還敢喊人."凌司揪住王秀強衣領,惡狠狠的道:"叫了我也不怕!"

王清和自家公子一樣心情,主人家的名諱豈是任人喊叫的?面露不善的走了過來,虛眼一瞇,喲呵,原來是他!

他當然認得王秀強,還和對方有過節(jié),不過這種過節(jié)是間接的.

那是小的時候,王秀強去端木修家玩,和主人說了他的壞話,被他無意中聽到了.內容大概是說他們兩兄弟像街邊的哈巴狗,看著渾身不自在.

這句話王清可一直記著,因為這事他倆兄弟可謂是提心吊膽的服侍了端木修一個月,生怕被趕出府.

當人陪讀不是易事,主人打罵不能反抗,但可不能隨便被外人瞧不起.況且,王秀強也就是個賣米老頭的兒子,牛氣什么?王清心里傲得很,打心眼里瞧不起對方.

這不,報復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往日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王秀強如今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王清心里冷哼一聲,任誰來看,誰都會說他王秀強才像條狗吧,一條會笑的哈巴狗.

"王什么什么,快來幫我?。⑼跣銖娨妼Ψ絹砹斯室飧牧舜朕o,把"救"字改為了"幫",免得自己落了威風.

可在心思細膩的王清耳朵里可分辨出了些不同的味道,他嘴角不經意掀起個微弧,心想:你的話我全都聽見了,都這樣了還想擺威風,真是個勢利眼.

怪別人勢利眼的人往往會忘了自己的勢利,王清可沒打算幫忙.

凌司直接拿出了奇器,拉弓對準王清,喝道:"停下,不然我不客氣了."

"堂友別急,我不是幫他的,路過路過."王清腦子轉的飛快,厭惡的看了眼王秀強就轉過了頭,正好趁機離去.

"你敢?我告訴端木修去."王秀強見求救不成,瞪大雙眼出言威脅道.

王清轉過去的身子又轉了回來,哼了一句:"我家主人誰不認識,你想叫就叫吧."說罷,果斷離開,一段小跑往酒樓的階梯上去了.

酒樓二樓靠街邊的位置,端木修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過往的舞姬,一邊汲著空氣中的芳香一邊品著茶,頭發(fā)還沒長齊,膽子卻不?。?

見王清回來了,端木修招手示意他過來,詢問結果.王清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稟告,順便添油加醋的說了些王秀強的壞話.

一位打扮得稍有些清涼的侍女輪座依次奉茶,惹得端木修色瞇瞇的盯著人家光潔的下巴看個不停,直到對方離開,目光依然半分迷離半分醉,似乎沒把王清的話聽進去.

過了半晌,端木修回過神來,又讓王清重說了一遍,想了想哼了句:"你做的好,他王秀強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在大街上亂吠,況且還被人打成了狗,我要是去了,豈不是失了身份?"說完便不再理會,讓王明點菜去了.

"你大也,嗚嗚?。⒌姑雇疙數耐跣銖姁佬叱膳?,被這個王什么一說,倒顯得自己像個無賴,滿嘴臟話剛說出來就被背上的潘偉峰雙手夾住嘴巴,硬是塞了回去,流進了肚子里.

走投無路的他終于想起了落在后面的伙伴,扭過頭去大聲呼救.

廖雨亭本想著王秀強能自己搞定,來個絕地反擊什么的,結果卻讓自己很失望.就在他走神的瞬間,川遼不顧骯臟地舉起了馬桶,丟中了廖雨亭的小腿.

沒辦法,川遼要是用腳的話動靜太大,偷襲肯定失敗.

"你別跑,等下再打死你."廖雨亭咬牙威脅了一句,,最終還是選擇了幫王秀強.

王秀強現在已經被折磨的淚眼模糊,臉上的淚痕有笑的也有難受的,見廖雨亭沖了過來,他算是想明白了個道理,關鍵時刻還是伙伴可靠點,指望別人家的奴才不太實際.

傻子才不跑!川遼見他走的匆忙,內心鄙視了一句,剛抬腳走了兩步,順著廖雨亭的背影見到了凌司,想要呼救卻被股臭氣熏合了嘴.

他低下頭打量了一下衣著,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再抬起肩膀把袖子放鼻翼上嗅了嗅,差點把胃里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不行不行,這樣太丟臉了,川遼趕緊縮了回去,見茅屋門開著,捏著鼻子進了去,關上門.

靠近街口的關同凌司視力好著呢,拈著日月弓對準廖雨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來人背后熟悉的身影,大喊著川遼的名字.

"來了來了,馬上到?。⒍阍诿┪堇锏拇ㄟ|手忙腳亂的換衣服,一邊換還一邊抱怨道:"姥姥的衣服太大,又弄臟了,哎呀."他看了看擺在一旁的靴子,猶豫了一下,干脆一腳踹開,選擇直接棄掉,反正衣服大,不穿別人也看不出,將錯就錯吧!

廖雨亭跑過來查看具體情況時,被凌司逼停了腳步,見潘偉峰這個反骨仔還騎在王秀強身上,破口大罵道:"偉峰,你腦袋被驢踢了吧,還不快幫忙."說罷,從懷里掏出奇器,一把閃爍著灰黑色奇光的小尺迎風見長,直接朝凌司拍了過去.

王秀強恨不得馬上掙脫,無奈背上的潘偉峰充耳不聞,繼續(xù)換著方法折磨自己,更氣人的是,這些方法都是往日自己用來對付別人的,結果換到自己身上,效果可想而知了.

"雨亭加油!"王秀強只能把希望全壓在對方身上,不過,看樣子勝算不大.

因為,凌司完全能應付,只需要提高些許射箭的頻率,廖雨亭就無法發(fā)揮出手中奇器的威力了,被動地招架和躲避.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打架還沒什么套路和技巧,發(fā)起狠來多數用蠻力解決,廖雨亭也不例外.

差不多了,凌司想著快點解決戰(zhàn)斗,畢竟還要分心盯著王秀強這邊,雖不知道潘偉峰為何會反水,但打架不是目的,見到川遼后他安心了許多.

嘿嘿,凌司瞥了眼遠方,干脆搭了雙箭,青蛇月箭如其名飛速的蛇竄而出,鎖住了對方胸口和左小腿的位置.

廖雨亭揮動手中小尺,發(fā)出兩道灰黑色狀似刀芒的攻勢進行抵擋,可月箭畢竟速度上比他揮臂速度要快,能擋住胸口一箭,小腿處卻難以避開.情急之下的他急忙倒退,一不小心碰到沙石摔倒在地.

"嗖"月箭帶著罡風插進他腳邊半尺的距離,彈飛了兩粒小石頭.

臉上冒出冷汗的廖雨亭正欲松口氣,抬頭卻見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小心?。⒄f出這句話的王秀強愣住了,一掌打在自個嘴上,后悔說慢了半拍.

"我砸你個王八蛋,砸到你頭腫大過饅頭."躡手捏腳的川遼拿著個偏小的馬桶偷襲得手,哐中了廖雨亭臉面.

還好廖雨亭察覺到不妥把頭挪了點位置,不過沒砸中腦袋卻碰到了嘴巴,立時牙齦腫痛,整片上唇連著鼻子那塊皮膚火辣辣的.

他舌頭無意中舔到個東西,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水,模模糊糊的認出了里面的牙齒——那是自己的虎牙.

廖雨亭大驚,顧不上招架,伸出手指往嘴里一陣倒騰,摸得滿手是血,這時候的他已經慌了神,眼角邊有透明的液體溢出,接著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淚水混著帶血的唾沫一起往下巴處流,樣子可憐極了.

"活該,讓你合著他欺負我!"川遼一邊罵著一邊警惕的拿著馬桶.凌司見狀十分無語,嫌棄道:"他都哭了,還拿著馬桶干嘛,快丟了吧,臭死了."

王秀強見川遼舉著馬桶望向自己這邊,立時大驚,生怕遭到和廖雨亭一樣的下場,什么臉面也顧不上了,趕緊求饒.

"原來是你個廢物欺負他!"了解了整件事的凌司馬上推開狀態(tài)恍恍惚惚的潘偉峰,要親自收拾王秀強一番,卻發(fā)現對方抓的很緊,不肯聽他的.這時候川遼湊了過來,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紫玉扳指,伸手就搶.

"起開?。扇速M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掰開了潘偉峰的手掌,奪回了扳指.

只見紫玉扳指上一道環(huán)形奇光亮起,繞著扳指轉了一圈,然后消失了蹤影.川遼心滿意足的戴上,還好沒弄丟.

與此同時,趁著他們糾纏時急著掙脫的王秀強被凌司抓住了腳腕,惡狠狠道:"還想跑?。?

一旁的潘偉峰失去了扳指之后,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往前走了兩步,不知是踢中了路邊的石頭還是被石頭絆了腳,全身軟綿綿的癱倒在地,直接暈了過去.

要說原因,自然是川遼紫玉扳指里的翻天虎在暗中操作了一番,控制了潘偉峰,目的也是為了保護川遼,這也是當初他和川庭五的約定.這種小事對他來說是舉手之勞,做了就做了,也沒必要讓小家伙知道.

此時兩個小家伙也沒空搭理潘偉峰,正七手八腳的扒拉著王秀強的衣服,硬是把對方拖進了巷子里,他們也不想被大人發(fā)現.

功虧一簣的王秀強回頭一看,見周圍散落了好幾個馬桶,立即知道了這兩個人的意圖.

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門都沒有!

王秀強揪住了機會,來個鯉魚打挺,雙手奇力涌動,掌心中多了一道符箓,上面一個"封"字十分醒目,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突如其來的手段令川遼和凌司下意識抬手阻擋,太刺眼了!

王秀強早就選好了目標,對著凌司的腰間印上一掌,凌司只覺得全身運轉的奇力停在了體內,就好像百米沖刺硬生生踮不起腳尖那樣,一下子用不出來,不過奇力封住并不影響純粹的肉體力量,他順勢踢出的一腳踹在了對方胸膛.

王秀強被這一下踹的胸口發(fā)悶,他強忍著不適,趁兩人反應慢了半拍,踉蹌的爬了起來,提起褲子就跑,連頭上的發(fā)束掉了也顧不上撿,披頭散發(fā)的,樣子狼狽極了.

川遼眼前一片花白,好不容易適應過來,卻發(fā)現王秀強已經束好了腰帶去到了街口,趕緊揮舞著胳膊追了過去,還沒出氣呢,怎么能那么容易放過他!

"別追了,快躲起來!"凌司跟著他跑了兩條街,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川遼不甘心地問了句,他覺得繼續(xù)追下去肯定能抓到王秀強,因為對方速度慢了.

凌司賊兮兮的半矮著身子,躲在小販的車子后面指了方向,川遼順著往對面看,咦,那不是姥爺么?

對面是間門面很大的酒莊,穿著道袍的姥爺正和店家有說有笑,手里握著一盞青銅酒杯,有滋有味的咂咂嘴.

"姥爺,我在這?。⒋ㄟ|大喜,隔著老遠打了個招呼,要沖過去,但被凌司抓住衣尾,拉了回來.

"你干嘛?"川遼不明所以.

凌司嗔怪道:"你瘋啦,會被罵的."這是他的慣性思維,川遼卻不在乎:"我才不怕,還要找他告狀呢."

"你自己聞聞衣服,臭死了,我可不想挨罵."凌司苦惱,想到了個方法:"要不這樣吧,我們偷偷回去,神不知鬼不覺的."

川遼想想也有道理,看著凌司捏著鼻子的嫌棄樣,決定按他說的做,趕緊拍了拍膝蓋處的灰塵,生怕露出馬腳.

不過想法雖好,卻難以實現,因為酒莊內品完酒的姥爺鼻子一癢,嗅到了兩娃的體味,把目光投了過來——那是他獨有的本領,只要在一定范圍內,熟悉的人都逃不過他靈敏的嗅覺.

"過來,還想去哪?"姥爺隔著街道喊了一句,這話有責問的意思.

見行蹤敗露,川遼和凌司神色大囧,雙腳慢吞吞的蹭著地,你推我我擠你般的相互排擠,都不想第一個面對姥爺,短短的一個街道,被他倆走出了十丈的感覺.

"你先."凌司一甩肩把川遼頂去前面,川遼馬上后仰,退到了他后面,哼了句:"你先?。?

姥爺給了他倆一個大白眼,擺擺手道:"得了得了,遼兒過來."

"哦,好?。⒋ㄟ|緊張起來說話就特別快:"什么事?有事快說有屁快放."說完咧開了兩排小黃牙,做了個大大的笑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屏息凝神,注視著姥爺.

"悉悉"姥爺松了松鼻子,叫他出來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娃身上太臭,和糞坑的味道一模一樣,不禁皺眉:"你剛才是不是掉茅坑里了?"

"啊,什么?沒有噢!"川遼先一愣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聲音低了下來:"我沒做過喔."

見姥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他偸看了凌司一眼,見對方都不看自己這邊,回過神來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又補充了句:"姥爺,你說這些啊,是我不小心碰到馬桶弄的."

姥爺見他光著腳丫臟兮兮的,對他的說辭也信了大半,畢竟之前在自己的嗅覺范圍內發(fā)現川遼的確是臭的時間長了一點,問道:"是不是上茅房時碰的?"

"啊,是啊對啊,就是這樣的."川遼連連點頭,接著注意力就放在了街邊小販擔子里的切糕上,背對著姥爺.

凌司在旁腹誹:這小子肯定是怕露餡,要是我就當場揭穿他的把戲!他把目光頭像姥爺,剛好和姥爺的眼神對上了,姥爺問他是不是這樣的,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態(tài)度十分誠懇.

姥爺略蹙眉頭,想到了一種可能,拉著外孫的小胳膊關切地問:"遼兒,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拉肚子了?"

他說這話也是有依據的,在自己的嗅覺范圍內曾出現過辣條的味道,盡管這種味道轉瞬即逝,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哈?怎么會這么說?"川遼口直心快地說出了內心的想法,轉念一想,姥爺不按套路出牌啊,他趕緊否定,示意沒有.

一旁的凌司急挑眉頭,川遼也太笨了吧,這么完美的借口也錯過,不行,我要幫他一把,趕緊幫口道:"對了姥爺,我想起件事."

"啥事?"姥爺把臉對著他,問道.

"我們剛才吃了冰棍,可能是因為這樣川遼才會鬧肚子的."關同凌司自作聰明的回答.

"你們哪來那么多錢,都交出來."姥爺雙目中精光一閃,都沒收了看你們還能折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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