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梧桐過一段時(shí)間就吹吹哨子,就怕鴿子走丟。
梧桐站在馬車不遠(yuǎn)處吹哨子,莫不問趁其不備一手抓過去,梧桐一個(gè)轉(zhuǎn)身躲了過去,將握著哨子藏在身后,莫不問一空翻翻到梧桐身后。梧桐的手在身后一躲,莫不問比她快了半秒抓住她手腕。梧桐轉(zhuǎn)身對著莫不問使出左手去攻擊,被莫不問的右手擋住,幾招下去依舊擺脫不了困局,于是改攻下盤。幾腳下去莫不問都輕松躲過,梧桐上下齊攻,又是劈腿又是旋轉(zhuǎn),微風(fēng)吹著梧桐的碎發(fā),衣裙在空中飄舞,她剛?cè)岵?jì),但是莫不問就是死死扣著梧桐的右手腕不放。
梧桐突然心生一計(jì),她將在手中的哨子拋向空中,同時(shí)轉(zhuǎn)過身用后背擋著莫不問,哨子便成功被左手接住。用腳假意偷襲莫不問頭部分散莫不問的注意力,而后轉(zhuǎn)向解救摟住她被扣住的右手!莫不問始料未及!被梧桐掙脫。
站在旁邊的雨歇吃驚的看著,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師妹何時(shí)學(xué)的武功,他知道梧桐會跳舞和一些簡單的招數(shù)防身,而且都是莫不問所授。可是今日這些招數(shù)完全不是師父所教,而且竟能和師父打成了那么久,他吃驚后好奇的心一直讓他看到梧桐成功逃脫,忘記勸架。
“我說師父,打架呢要懂得變通,正所謂兵不厭詐嘛!”梧桐神氣十足。
“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歪門邪道!未經(jīng)過我的同意簡直欺師滅祖!”莫不問雖然生氣但很是詫異!
“什么歪門邪道,這是武道!再說了多學(xué)點(diǎn)本事不好嗎?我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
“歪理真多!真像你娘!”后半句聲音微乎其微,梧桐并沒有聽到。
“師妹你是從哪學(xué)來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從來沒見你練過啊!”
“跟李從珂學(xué)的你信嗎?”梧桐轉(zhuǎn)身離開時(shí),湊到雨歇的耳旁小聲的說!
“把哨子給我!”莫不問嚴(yán)肅的說。
“為什么?”
“不許你在跟李從珂來往包括書信!”
“師父,師妹她……”
“你閉嘴,你這是在害你師妹還有臉說!”莫不問嚴(yán)厲的訓(xùn)斥雨歇。
“我……”雨歇敬畏師父這也是梧桐最不喜歡的一點(diǎn)。
“這是我的事與師兄無關(guān)!師父你為什么總是按照你的意愿來控制我,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喜歡任何人打著為我好旗號限制我的自由,我不是那個(gè)只會對你順從的水月,我已經(jīng)是梧桐了!你明白嗎?”梧桐回過頭來說道。偷偷走遠(yuǎn)后繼續(xù)召喚鴿子,喂它們食物。
莫不問什么都沒有說,心想著還是不能太著急!當(dāng)年他師父逼迫師妹離開任圜,可是師妹青蓮倔強(qiáng),與任圜未婚就有了水月。
到了西京長安任圜早早的收拾好在房間里激動的來回踱步,看門的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莫不問的馬車過來,就立即稟報(bào)!任圜趕到門口。
“梧桐你總算來了,讓為父等的好著急啊!”
“老東西看見女兒就忘了我啦!”莫不問翻了個(gè)白眼。
“喂!你們倆確定要現(xiàn)在門口斗嘴嗎?”梧桐打斷他們說。
“走進(jìn)去再說!”任圜輕輕拉著梧桐走向府內(nèi)。
雨歇默默的跟著家丁將馬牽到后院,又將行李放到房間里!
“梧桐你義父可把你盼來了!”莫不問打趣著任圜。
“你這老家活,我盼我女兒怎么了!”任圜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倆跟小孩子似的!不跟你們說了我回房間了!”
“好,小珠帶小姐回房!”
“是老爺!”小珠不緊不慢的行李回話,舉止穩(wěn)妥,一身碎花的衣服顯得十分驚動,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果真如珍珠般晶瑩透亮。
“雨歇?你怎么在這!”梧桐一邊問一邊看看自己的房間。“幫我放行李啊!謝了,你真是暖男!對了你住在哪?”
“對面,師父住在旁邊的院子里!不過兩個(gè)院子是通的。”
“你為什么不跟師父住一起?”
“任伯父不放心你,想找個(gè)人看著你,你跟師父老吵架,所以……”
“吵架有助于氣血循環(huán)!這叫有氧運(yùn)動,還可以減肥呢!”梧桐不服氣。
“罷了,我先回房了,你在這慢慢胡說八道吧!”雨歇對她的話一知半解,卻又懶得琢磨。
小珠倒了些茶遞給梧桐。
“你不用這么勤快,我這個(gè)人特別懶,你要是總慣著我,我可是會蹬鼻子上臉的!”梧桐接過水杯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
小珠微微一笑!
“太淑女了!”梧桐突然有一種犯罪感,她覺得她一定會把她帶環(huán)的。“義父對我真上心,我只說了一遍喜歡的顏色,他便記住了!”梧桐邊喝茶邊摸著那藍(lán)色的幔帳,和紫色的花紋與鏤空的花邊。
“老爺甚是疼愛小姐!老爺吩咐若有任何需求小姐盡管吩咐小珠,小珠定當(dāng)盡心盡力!”小珠行著禮慢慢說著。
“噗……”梧桐一口水噴了出來!“咳咳……小,小豬?這也太難聽吧!”
“是珍珠的珠!”小珠幫梧桐拍著后背一臉難堪,卻又不得小心翼翼的解釋。
“那就叫珠兒好了,免得讓人誤會。”
“是!”
“對了我還真有事吩咐!你呢從今天起不用老是對我行禮,想坐就坐,沒事跟我嘮嘮家常能辦到嗎?”
“奴婢不敢!老爺吩咐奴婢定要守禮儀,以此來,來……”珠兒依舊行著禮,不敢往下說,任圜特意囑咐珠兒梧桐不喜約束,要用軟的。
“接著說!”梧桐走近彎腰將臉湊過去看著珠兒。
“以此來熏陶小姐!”珠兒心驚肉跳。
“好!爽快,我喜歡!起來吧!你還不了解我,日久見人心!你下去吧!”
“是。”珠兒聽到前一句暗自松了一口氣,可是聽了后一就心又揪了起來!“小姐不會不喜歡我吧!她脾氣不好,會不會因此與老爺生分了?保佑千萬別出事,早知道我假裝隨她意思來也不至于如此提心吊膽。”
梧桐在宰相府過得十分自在,每日睡到自然醒,啃著水果欣賞著管家送來的珠釵首飾,試穿著舒適飄逸的衣裙!
雨歇背對青竹,坐在亭子里靜靜看著醫(yī)書,梧桐玉釵輕脆,那冰藍(lán)色的曳地長裙訴說著空氣的柔和,鏤空的花邊迷了秋蝶的雙眼。腰封上素雅的荷花前系著薄紗絲帶。梧桐放輕腳步繞到雨歇背后,正打算嚇一嚇雨歇。這時(shí)雨歇邊看著手中的書邊說:
“早看見你了!出來吧!”
“唉,真無聊,想逗個(gè)樂趣還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你這看書看的也太不認(rèn)真了吧!”
“難道要都跟你一樣!要么看書看的雷打不聞,要么又吃又喝忙的不知自己是誰!”雨歇不屑的說道。
“認(rèn)真看書不好嗎?這叫專注!”
“那又吃又喝呢?”雨歇看著梧桐較起真來。
“這重要的自然是要專注的,這不重要的吃吃東西愉悅身心,又何必太認(rèn)真呢?”梧桐喝著珠兒倒的一杯茶邊喝邊說。
“這幾日你到過得舒坦,不在屋里試衣服跑出來做什么?”雨歇又看起了手中的書。
“你說這師父早晚課免了,我整日無所事事,他也不半路殺出來教訓(xùn)我是什么個(gè)情況啊?”梧桐玩弄著茶杯。
“這死牢犯最后一刻都是有人服侍著洗漱,大魚大肉……”雨歇斜著早看著梧桐的反應(yīng)。
“你,你什么意思?難道義父要把我嫁給拿家高官的傻兒子?天呀!不要啊!”
“逗你呢!他可是宰相,再高把你嫁到皇家不成!就算這樣,把-你嫁過去遲早要滿門抄斬!到時(shí)攀龍附鳳不成反倒禍及滿門!”
“呃……我有那么掃把星嗎?”梧桐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