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孩子出門一定要美美噠!
- 在詭異世界里與你相遇
- 棋雨帷裳
- 2052字
- 2020-09-11 14:57:42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金光寺的禪堂之中,三個年紀很大的和尚盤膝坐在蒲團上,微弱的風從正門吹進來將燭臺上本就微弱的燭光吹的搖擺不定,一副即將熄滅的樣子。
中間坐著的僧人從入定中睜開眼睛,開口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關于大雄寶殿那件被偷的佛龕,二位師弟有何見解。”
左邊的僧人怒目道:“永智師兄,當然是要抓住賊人,拿回佛龕。那佛龕中裝著的可是妖魔的尸骸。”
永智禪師面色平靜道:“永德師弟,你也不是不知道當年的秘辛,那佛龕之中裝著的是已故正一真人的骸骨。早年間大家也都一同降妖除魔,他是否是妖魔之人,你難道無法分辨的清嗎?”
永和禪師閉目微笑道:“得知我幸,失之我命。師兄你不是早有決斷了嗎?事到如今是先查清盜骨之人的身份,若真是想用正一道友的骸骨制造魔物,無論如何都要將其奪回……”
“若不是?”永德禪師打斷道。
永和禪師睜開眼睛,目光灼灼道:“若是正一道友的傳人,給他些許幫助也不無不可。”
永智禪師雙手合十宣了句佛號:“大亂將至,我等盡力而為便好,萬事不可強求。”
永和、永德禪師也跟著一同宣了佛號:“阿彌陀佛。”
禪堂之中又重回寂靜。
這個夜晚,在其他勢力中,也進行著如同這樣的高層會議。針對金光寺佛龕被盜一事的決議不同的勢力有不同態度。大部分勢力舉棋不定都還在觀望,但小部分勢力已經悄悄行動起來了。一時之間,滄海橫流,敵友難辨。
……
清晨,徐沅從睡夢中醒來。
看著略顯昏暗的房間,徐沅迷茫的躺在床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穿上拖鞋伸著懶腰走到窗前,寬松的白色睡衣被提了起來露出纖細的腰身。
她拉開窗簾,清晨的陽光歡快的撲進臥室里,心情一瞬間變得暢快起來。
天氣真好啊!
美好的一天和豐富營養的早餐更配哦!
徐沅打開門走出了臥室,先去拉開了客廳的窗簾,隨后轉到廚房。
打開冰箱門,看著琳瑯滿目的食材陷入糾結。
楚忍冬穿著皮卡丘睡衣頂著雜亂的雞窩頭走出來,原本在徐沅穿起來顯得很大的衣服,在楚忍冬身上反而剛剛好。
他走進廁所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再出來時徐沅已經做好了早飯。
很簡單的三明治,但是葷素齊全,完美符合營養美味的設定。
他將睡衣和兩人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通通丟進洗衣機里,熟練的跟在自己家一樣。
慢吞吞的走到餐廳,坐在餐桌前,雙目無神地看著面前的早餐,宛如老僧入定一般久久沒有動作。
徐沅用舌頭舔掉嘴唇上的沙拉醬,抿了抿嘴猶豫地開口。
“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剛睡醒我得緩一會。”
楚忍冬拿著三明治,聲音小的跟虛了一樣。
“洗個澡都清醒不過來嗎?”
“不行,恐怕要再等一等。”楚忍冬一口咬下大半個三明治,含糊不清的說。
“昨天也沒見你這樣啊,這種狀態下萬一有人偷襲你怎么辦?”
“偷襲?不存在的!”
楚忍冬慵懶的氣勢瞬間消失,眼神都犀利了幾分。
三仔幽幽的從楚忍冬袖口伸出頭來吐著信子。
徐沅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沒想到他竟然還隨身帶著蛇……
“好吧,當我沒問過。”
徐沅把手里只剩了一點的三明治直接塞到嘴里,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
“電梯修好了嗎?”
“嗯,修好了。”
徐沅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子上,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你今天有事嗎?”
楚忍冬眼睛瞟向她:“你要干嘛?”
“快說啊!你有沒有事情要去做?”
看著徐沅有些發光的眼眸,楚忍冬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搖了搖頭。
ヽ(≧Д≦)ノ
“行(●°u°●)?」,那你一會兒把衣服曬了,我要出門。”
“……”
就這……
一小時后……
楚忍冬在陽臺曬完衣服,走到徐沅的臥室,看著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鏡子擠眉弄眼的徐沅。
“你怎么還沒走。”
徐沅拿著眼線筆對著眼角慢慢勾勒。
“女孩子出門就是要打扮的美美的,除非是出門拿快遞。”
“美個屁啊,一雙廢手還學人家化妝,你自己瞅瞅你畫的是個啥!”
徐沅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粉底猶如斑白的墻灰,剛剛擠眉弄眼的動作使得梳妝臺上落了一層厚厚粉底;大片黑紫色的眼妝濃厚而又深邃,與慘白形成了色彩鮮明的對比;性感的烈焰紅唇成為了黑白臉上唯一的亮點,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油亮的高光;最加分的還是是臉頰處的腮紅,完美的均衡了眼睛暗色與嘴部的鮮紅;高高的馬尾隨著動作自然晃動,給僵化的面部帶來無與倫比的散漫氣質……個屁啊!
“趕緊把妝卸掉啊,你化成這樣是打算出去嚇人的嗎?”
“可是,就這么卸掉是不是太可惜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這樣的妝卸掉會可惜了!”
“兇什么兇啊,這些東西我買來就放到柜子里吃灰了,這才是我第一次化妝,勤加練習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徐沅握著小拳頭充滿了自信以及對未來的向往。
……
徐沅穿著一件白T,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一雙淺口板鞋走在大街上,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絲毫沒有讓低落的心情好過些。總之,在楚忍冬的強制要求下,徐沅還是把妝卸掉了。
看著散掉的鞋帶,徐沅忽然覺得今日可能是忌出門的,連鞋帶都要和她作對。
她一步步蹭到路邊蹲下身來,飛快系了個蝴蝶結,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杰作,還不等她站起來。一個褐色的花盆從天而降在她面前摔得粉碎。彈起的碎片擦著她的眼瞼飛過,在她眼角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鮮血從傷口中冒出,很快就遍布了她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