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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煉化七霓

朔月宮。

夜,還很長。

懷中女人均勻的呼吸聲夾雜著幾下滿足的咂嘴逗得男人一笑,輕輕地將她散亂的頭發(fā)別在耳后,低聲說道:“明日便回府吧。”

似是睡得不安穩(wěn)還是隱約聽到了聲響,涼生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將四肢蜷得更緊,尋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本座真是不知道圣女的身份到底是好是壞......一切還得靠你自己的抉擇。”

夜色正濃,葉疏影重,門外的小太監(jiān)昏昏欲睡,瞇著眼睛目光空洞地直視著前方,終于抵擋不住困意,帶著太監(jiān)帽的頭慢慢地低了下去,引來一陣驚醒,警惕地張望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蹤跡,睡意又襲了上來,靠著柱子打起了盹。

清涼的夜風(fēng)絲絲縷縷從半掩的窗戶吹進(jìn)來,卻怎么也吹不走祁卿心頭沒有由來的不安,他佯裝不在意地?fù)u搖頭,將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輕輕闔上雙眼。

“公主,國師,你們起了嗎?”

小心翼翼的扣門聲,門內(nèi)沒有人應(yīng)答,一雙手小心地推開木門,露出一雙警覺的眼睛向左右掃視了一邊,確定兩人還在榻上,躡手躡腳地從狹小的門縫里擠了進(jìn)來,手上端著一只精致的小碟子,上面放著色香俱全的淡黃色方塊狀的糕點(diǎn)。

小錢子剛將手中的盤子放下,“嗖嗖”一陣陰風(fēng)帶著兩根泛著寒光的銀針毫厘不差地扎進(jìn)貴重的黃楠木桌中,與他的手指僅差幾毫米。

榻上傳來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祁卿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殺氣騰騰的鳳眸,冷冷地看著小錢子;小錢子經(jīng)歷的事情少,也是第一回伺候這么大的主子,不免被嚇得腿腳打顫,臉上的肉都跟著瑟瑟發(fā)抖。

“本座有喚你進(jìn)來嗎?”

一股陰風(fēng)直擊腦門,又直愣愣地停在了眼前,強(qiáng)大的氣場籠罩著年少的小太監(jiān),說話都顯得不利索起來,“回,回國師的話,御膳房剛......剛做好的......糕點(diǎn),奴才,奴才尋思公主最愛吃桂花糕,就......就將唯一的桂花糕給公主,給公主送了過來。”

“哦?”祁卿淡然一笑,漫不經(jīng)心地重坐回榻上,捻好涼生的被角,語調(diào)變得慵懶起來,“桂花糕御膳房只有一碟不去送給皇上,倒是先送到公主這里來,本座怎么覺出些不對勁呢!”

小錢子聲音抖得更加厲害,干脆“咚”的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磕頭連連,“國師明察,這是御膳房主廚吩咐的,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據(jù)說......據(jù)說陳尚書特意,特意吩咐的。”

本瞇上眼睛的祁卿,陡然睜開雙眼,面露寒色,冷聲問道:“陳毅?還有別的什么話吩咐你嗎?”

“還......還有一句,就是,就是讓公主保重身體,其他的......好像是沒有了。”

祁卿反復(fù)推敲這這幾個字,心里存有一絲異樣,直覺中的危險籠罩了心頭。

保重身體,看來陳毅你的膽子不小啊,敢覷覦本座的東西!

心里了然地低念,地上還誠惶誠恐的小錢子見上頭沒了動靜,腦子一片空白,看來是離自己的死期不遠(yuǎn)了,國師一定在盤算著怎么處理他,好心送給點(diǎn)心倒是丟了性命!

“嗯......”上頭低吟一聲,接下來的話終于讓小錢子松了一口氣,“你也是一片好心,心意本座替公主心領(lǐng)了,現(xiàn)在吩咐下去,備轎回府!”

終于找到機(jī)會離開這種人間煉獄,小錢子迫不及待地站起走至門口,手剛碰上門檻,又想到了什么,忙道:“皇上那邊需要奴才去告知嗎?”

“不必。”面容艷麗的男人虛抬手臂,眼神凌厲,“本座限你一刻鐘。”

“奴才這就去!奴才這就去!”小錢子慌忙向殿外跑去,心里不住地嘀咕:在皇上不知情的情況下,偷摸著進(jìn)行,一刻鐘最多就是牽一頭好馬,現(xiàn)在要馬車,唉......只能去找?guī)煾杆先思伊?

戚公公得知小錢子的情況,輕皺眉頭,一臉愁苦,蒼老的聲音如同指甲撓墻,“國師終究還是選擇與皇上......做奴才的也只能滿足他們主子的愿望,這些事情本不該是我們這些人插手的。”

“師父的意思是,國師和皇......唔!干嘛捂我的嘴巴!”

小錢子看著高深莫測的戚公公愈加好奇他所沒說的那部分內(nèi)容,沒想到引來戚公公后腦勺一掌,“小錢子這些事你少管,就算現(xiàn)在你在伺候國師公主,等今天他們出了宮回了府,你們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所以做好你的本職工作,我們這些奴才不過都是主人手中一顆可棄無用的棋子;要想在宮里活下去,只要聽不要說,就算你憋不住,也要給我爛在心底,知道了嗎!”

“是是是!師父真是啰嗦,就這句話您都說了不下三十遍了!”

看著自己的徒弟還是那么不放在心上,戚公公無奈地?fù)u搖頭,“我這做師父的會幫徒弟找好車馬,你就先行回去,切記,千萬別說是師父幫你的。”

“您總是這么神神叨叨的,知道了知道了!師父,那我先走了!”

聲音漸漸遠(yuǎn)去,只留下一屋寂靜。

老奴的徒弟要何時才會長大啊!

有了戚公公的幫助,不消一刻鐘,小錢子就為祁卿準(zhǔn)備好了車馬。

俊壯的馬匹,低調(diào)又不失華麗的馬車讓祁卿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本座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差事就當(dāng)做是獎賞了,聽說你的師父是戚公公?”

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得小錢子身子一僵,機(jī)械地低頭,輕聲答道:“是的。”

“戚公公是在御前侍奉,自是知道不少外人無法得知的消息,本座也不是什么好打聽小道消息的人,可總是覺得心里惴惴不安,好像少點(diǎn)什么,你說.......?”迤邐的眼神流連在小錢子青稚的臉上,實(shí)則極其壓迫。

小錢子也不是笨的人,祁卿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能從自己的師父那里拿到一些情報,然后好交給他,若是應(yīng)答了,無疑自己就成了國師這邊的人,若是不應(yīng)答,一定會有殺身之禍,兩者都會使他在宮中不好過。

“國師真是抬舉奴才,奴才的師父他老人家說白了也就是一個高級的太監(jiān),怎么可能會有那些......咳!”小錢子故意避開了那一個敏感詞,用一聲輕咳代替。

沒想到,祁卿非但沒有責(zé)罰,還笑得極其肆意,“說得好,不愧是戚公公的徒弟!”

“多謝國師夸獎!”

回到國師府已是午時,路上的顛簸沒有吵醒還在熟睡的涼生。

待她睜眼,午膳已經(jīng)結(jié)束,一開眼就是鐘童那一張無禍害清秀的臉,見她醒來,說道:“終于醒了,操勞過度,輕度昏厥。”

“輕度昏厥?”捂著還有些發(fā)疼的頭,涼生慢慢坐起,眼前突然閃過一個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畫面。

女人在男人的身下輕喘,香汗連連,而那個表情放蕩的女人不正就是自己嘛!

“怎么想到了什么不該想的東西,臉這么紅?”

鐘童的話將涼生拉回現(xiàn)實(shí),努力撇開腦海中那些少兒不宜的場面,鎮(zhèn)定下心思,問道:“輕度昏厥是怎么回事兒?”

“所謂的輕度昏厥很容易讓人誤認(rèn)為是熟睡,就像你先前一樣,若是睡覺一般不會用這么長的睡眠時間,而期間你沒有任何轉(zhuǎn)醒的跡象,雷打不動,所以只能是輕度昏厥;至于原因......”說到這里,鐘童故意停頓,眼神微妙地看著涼生,“主要原因還是過于勞累,次要原因就是你現(xiàn)在的特殊體質(zhì),寒魄之軀。”

“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關(guān)系么,寒魄之軀體寒是正常現(xiàn)象,如果你的體溫超過寒魄之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的溫度,就極有可能會出現(xiàn)昏迷,這些都只是我的主觀猜測罷了,畢竟這種體質(zhì)我也只是聽我的老師提到過。”

“不過,我聽祁卿說,你拿到了青淵劍?”鐘童的臉猛地放大,一臉好奇。

不適應(yīng)這么近的距離,涼生無奈地將他推開,翻身下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說:“嗯,我也正好有東西要請教你。”

青淵劍本就放在離床不遠(yuǎn)的木架上,涼生推開劍鞘,寒光頓現(xiàn),鐘童好奇地湊了上來,一邊撫摸一邊感慨,“果然是上古神劍,好劍!好劍!恕我眼拙,剛以為只是房中多出來的裝飾物,原來是傳說中的青淵劍,真是不識貨!”

“還有更神奇的!”

說著,涼生拍開鐘童的手,將自己的掌心輕輕地放在劍身中央,一道青光沁潤了四周,淡淡的符文浮現(xiàn)出來,停留在空氣中。

身邊的鐘童臉色凝重起來,“冥尸咒!”

“是的,青淵劍里封存著失傳的秘術(shù)冥尸咒。”涼生抬起手掌,符咒的光芒變得微弱,突然,手又被鐘童按回了原位。

“慢著!這道冥尸咒符和我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樣,這似乎是一道解符!”鐘童變得極其興奮,漆黑的眸子一瞬不動地盯著符咒,嘴里念念有詞,“東南西北各取一個符號,再通過斗星法排列,可以知道......圣女的血混合七霓之氣就能解冥尸咒!”

“七霓之氣,就是祁卿那池子里的‘仙氣’?”

涼生的后背陡然多了五根銀針,一股巨大的拉力從手臂傳來,鐘童癡狂地微笑著,病態(tài)的臉上出現(xiàn)了從未見過的驚喜。

“去干什么?”

“煉化七霓!”鐘童頭也不回,直直地將涼生拉進(jìn)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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