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凈泉山莊
- 撲倒師尊:妖孽國師,別心急!
- 秦梵max
- 4107字
- 2017-08-05 15:12:02
寅時,國師府。
“主人,主人,齊春回來了。”齊夏輕手輕腳地走到涼生床邊,附在她的耳邊喚涼生。
“唔,這才五更天。”床上的女子被打攪了美夢,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幾秒鐘后猛地從床上坐起,眼里頓時沒有了睡意,“誰?齊春回來了!”
“主人,蘇公子去了凈泉山莊。”齊春一身夜行衣,濃重的露水氣息表明她連夜趕路回來。
聞言,涼生一陣沉思,卻是沒有半點對凈泉山莊的了解,疑惑地開口:“凈泉山莊是何地?”
齊春上前兩步,從懷中掏出一張牛皮地圖,遞給涼生,齊夏則在一旁解釋。
“此山莊位于大涼最東的凈泉山中,那里以溫泉最為有名,泉水有舒緩身心的作用,所以很是受王室貴族的喜愛,江湖人士也在那里云集;若是屬下沒記錯,公主三年前還曾與皇上去過那里。”
眼看齊夏露出了狐疑的表情,涼生慌忙道:“都過去這么久了,自然是忘了。”
這句話換來齊夏一個更加狐疑的眼神,不過不消一會兒便又恢復了正常,這也是身為一個殺手的基本素養——忠于主人。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侍女的聲音試探地從門外傳來,“公主這么早便起了嗎?是要準備洗漱嗎?”
齊夏詢問地看向涼生,得到的是涼生的微微搖頭,她便對著門外吩咐道:“公主還未起,你們都先退下吧。”
“是。”門外侍女陸陸續續退下的聲音,一下又恢復了寂靜。
涼生從床上起身,按照她的要求,換上了一副貴公子的打扮。
“祁卿現在在干什么?”涼生拿起手邊的水晶細管放入袖中,管中是鐘童為她配好的藥。
“國師已經上朝去了,最近皇上似乎要建行宮,交由國師全權負責。”齊春將一袋薄刀片遞給涼生。
“哦?”聽到這個消息,涼生舒了一口氣,看來老天都在幫她,“這么說,他是沒空來管我的咯!”
“主人可以這么理解。”
“備馬,我們去凈泉山莊!”涼生一揮手,又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若是祁卿問起來就說,我去追尋一只心心念念的頑劣小野兔,讓他無需擔心。”
“可。”齊夏不安地開口,“凈泉山莊是江湖之地,那里魚龍混雜,如果讓他們認出公主來,屬下怕他們對主人不利。”
涼生一笑,“不是有你們這兩個高手嘛!紫微星又不是自帶光圈,哪能這么輕易地就認出我來!再說,我現在可是男兒之身,與永和公主可差遠了!”
“屬下。”齊夏還是不放心,倒是一邊的齊春安心地拍拍齊夏的肩膀,安慰道:“主人自有分寸。”
三人從國師府出發已是卯時,國師府的下人并無感到異樣,以為是府上的門客,倒是隨了她們的意,暢通無阻地牽了馬向東奔去。
一道黑影閃入門內,悄悄地走進書房。
“主,公主向東去了。”原本在上朝的祁卿斜倚在書房的貴妃榻上,衣衫半開,愜意地瞇著眼睛。
“向東?本座可知蘇悅就在東邊的凈泉山莊。”
“是,應該是去尋蘇公子的。”鬼奴將眼神投向祁卿,“可要派人盯著?”
換來祁卿一聲譏笑,“本座徒兒這點性子急的毛病是改不了了,罷了,隨她玩上兩天吧。”
“奴才告退。”
鬼奴退出門外,心里還是放心不下,不由嘆了一口氣。
“弒二,盯著公主,隨時稟報。”祁卿輕撩衣袍,陰郁的眼神直盯著窗外,出神了一會兒,淡淡移開視線,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精致的嘴角,輕笑出聲。
“領命!”
趕了兩天路,終于來到了凈泉山腳下。
“呼!縱是汗血寶馬也是要累倒在路上了,沒日沒夜地走,瞧瞧我的眼睛都成珍稀動物熊貓了!”涼生一把扔下馬鞭,一下癱在馬背上,不滿地抱怨。
齊春一笑,“主人又在說胡話,山莊在山頂上,現在還不是說累的時候。”
“山頂!”涼生震驚地向上望去,心里叫苦連連,只見這山云霧繚繞,根本看不到山頂,“旅游勝地又不是和尚廟!真是作死的!我們歇息一會兒,可好?”
“公主屬下覺得還是趕路為好,趁著國師還沒發現,要快去快回!”身后的齊夏拿著馬鞭,對著涼生的馬屁股就是一下,馬兒吃痛,一下飛奔向前。
被一路催促,三人終于在酉時來到了山莊門口。
兩名侍童將三匹馬牽至馬廄,一名侍女負責引路。
“三位公子可也是來參加此次論道的?”侍女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膚色如雪,小巧的鵝蛋臉上笑起來有兩顆可愛的酒窩。
涼生一愣,瞬間回過神來,原來她們三個正好趕上了山莊一年一度的論道,“正是正是!”
“這個紫熏院中是安排給此次論道的參與者的住處,三位便住在此處吧。”小侍女將三人帶至一個風景優美的院落,正要離去,被涼生喚住。
“等等,梁某有一事相問。”涼生近前,靠近這個小侍女,只見她的耳根越來越紅,嬌羞般地撇開臉,語氣中有些不自在。
“公子請問。”
“這里可否有一個蘇悅,蘇公子?”涼生扇著紙扇,裝作一副痛思的樣子,“蘇公子是在下的友人,因為一些原因使我們分離,在下聽說他在貴莊論道,特意尋來。”
小侍女低頭想了想,點點頭,“姓蘇的公子倒是不少,蘇悅公子,嗯,應該就落住在紫熏院,需要奴婢替您領路嗎?”
涼生婉拒了小侍女的好意,歉意地搖搖頭,小侍女眼神一頓,似是不舍地離去。
“主人可是把那侍女的魂兒都勾走了!”齊夏調笑。
“別貧嘴了,齊夏,你去觀測一下整個山莊的布局;齊春,你去拖住祁卿。”
“領命!”
她們由于來的比較晚,好的房間都已經有人入住了,被分配到的房間是最偏最小的。
偏一點也好,反正我們的目的也不是論道,涼生暗自慶幸。
“公子,晚宴要開始了。”又是那個小侍女,見到涼生來開門,滿臉的嬌羞。
“有勞姑娘了,不知姑娘芳名?”涼生向屋里的齊春使了個眼色,側身走出,順手摘下檐下的一朵海棠,輕放在小侍女手中,邪邪一笑,“在下失禮了。”
這下,小侍女的臉更紅了,話也說不利索,“奴,奴婢,碧蓮。”
“碧蓮姑娘,人如其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好名字!”
“公子說笑了!”碧蓮看了一眼涼生身后,狐疑地開口,“還有兩位公子呢?”
“他們長途跋涉,就先在屋里休息了。”
“這樣啊。”
兩人邊說邊向外走,齊春換好了夜行衣一下閃入黑暗。
為了在京城有所接應,涼生安排她回京,處理好國師府的后續,也能將鐘童的配藥帶回,以備不時之需。
正走至門口,一個神秘的斗篷男人從另一邊走來,顧著說話的碧蓮沒有注意,一下撞入了斗篷男人的懷中。
涼生連忙將她扶起,擔憂道,“沒事吧?”
斗篷男身體猛地一僵,快步向門外走去。
“撞了人不打算道歉?”涼生一個箭步閃至男人面前,紙扇搭在他的手臂上,攔住他的去路。
碧蓮慌忙跑過來打圓場,“公子,碧蓮沒事,是奴婢魯莽了,沒有看到蘇公子。”
聞言,涼生瞪大了眼睛,蘇公子?難道是蘇悅?
“是在下的錯,告辭。”男人喑啞的聲音又使涼生的猜測不確定起來,完全是兩個人的聲音。而且身形也比蘇悅要消瘦許多。
涼生移開紙扇,又看了一眼這個神秘的男人,心里總覺得古怪,“失禮了。”
那個男人像是迫不及待離開一般,一下便消失在原地,身后的碧蓮嘴巴吃驚地張大,“好厲害的輕功!”
涼生回頭,“這里可是有幾個蘇公子?”
“應該有兩三個吧,不過這不就是公子您要找的蘇悅公子嗎?”
“可,算了,有緣總是能相見的,不是嗎?”涼生心里暗罵,臉上卻耀眼地笑著。
該死,明明就是蘇悅,竟然放任他跑了!
碧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兩人快步走向前廳。
前廳,人聲鼎沸。
碧蓮一將涼生領到,便被分配了其他事務,只好不舍地與涼生分手。
涼生轉悠在大廳,四處尋找著蘇悅的身影,明明是那么顯眼的黑色斗篷,現在卻找不到人影。
“喲,這小公子生得可真是細皮嫩肉啊,手感比女人的皮膚還好!”一只粗糙的手忽然摸上涼生的臉,粗糙的帶繭的手掌使涼生臉上感到一陣刺疼,手中的刀片瞬間向身后扔去,那手的主人吃痛地悶哼一聲。
轉頭看去,刀片精準地擦過這個黑糙大漢的臉,釘在雕鶴木柱上,刀風所過之處,在大漢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正向外滲著血珠。
“呵,你這小公子的脾性還真是烈啊。”大漢抹了一把臉,向地上啐了一口,“本堂主可是震獅堂堂主,烈云。你小子可別給臉不要臉!”
“我呸!這個什么獅堂,本少爺可前所未聞,你將你的賤豬蹄子放上本少的臉,還是你有理了!”涼生也毫不示弱,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咸豬爪一言不合就偷襲上臉。
大廳里的賓客被此處的小插曲吸引了注意,東家還未到,一個個都擺著看好戲的姿態。
烈云一聲大吼,“小子,別太囂張!”一股深厚的掌風迎面拍來,涼生一記后翻,躲開了大半的掌風,但還是中了一小部分,到底內力差別懸殊,就算是這一小部分的掌風,涼生也喉嚨一甜,一抹鮮血從嘴角滑落。
大漢見狀,仰天哈哈大笑,趁著他不備,涼生一提內力,一個幻移,寒利的刀片直逼烈云的喉間,劃開一道口子;一看事情鬧大,周圍的賓客紛紛勸阻,換來涼生嘖的一聲。
“本少今天就是想要一個交代,本少雖不是女子,但是也是第一次遭到男人的輕薄,與弱女子相提并論,換做是你們,可會作何感想?此事必要了結!”
此話一出,底下議論紛紛,都不想貿然上前阻止。
涼生抵在烈云喉間的刀片隨時都會要了大漢的性命,烈云卻是嘴硬,“小賤蹄子,不過是趁著本堂主不備!你這算什么好漢!有本事放開本堂主,咱們再來重新比試一次!”
“哈哈哈哈!”涼生一陣大笑,笑得烈云心里有點發怵,“要是現在是在論道,烈堂主早就已經丟了半條命,還要被取消論道資格;不管用了什么方法,都是在下贏了,而你就是在下的手下敗將,諸位說是不是!”
“是啊,山莊論道沒有規定不能趁對手不備就不能攻擊啊。”
“震獅堂,可是威名遠揚,這般計較,耍賴,哪有一個江湖大門派的氣度!”
周邊的輿論都倒向了涼生,烈云雖心有不甘,但還是低下聲來,用僅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小兄弟,此事就算了吧。”
“那,取堂主一根手指,可好?”涼生狡黠一笑,一記刀落,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掉落在地上,只聽大漢痛苦大呼,“臭小子,別再讓本堂主抓住你!還不快來人,給本堂主將他拿下!”
震獅堂教眾從四周圍了上來,皆面露寒色,手上提著明晃晃的大刀,上來就對著涼生一陣亂砍。
幸好涼生身態輕巧,又有烈云在手,躲開了幾下,但是隨著他們速度越來越快,她也開始躲得有些乏力了。頭頂突然懸了一把大刀,直直地向她的頭劈下。
涼生心里暗叫一聲:不好!
一個盤腿,夾住烈云的脖子,將內力提起,雙腿猛然夾緊烈云的頭,向左側一扭,可已經晚了;眼看她就要命喪于此,從右側突然飛來一顆石子,直擊刀面,只聽“錚”的一聲,刀面從中間斷裂,緊接著又是第二顆,第三顆,精準無誤地打在兩片斷刀上,刀片應聲而落。
涼生尋著石子來的方向望去。
忽然,黑色的斗篷在門前一閃而過,涼生機警一顫,此地不宜久留,趁著這些教眾慌亂之時,一個閃身跟上黑影的腳步。
“你們都是吃素的嗎!都給本堂主滾去抓人!”身后傳來烈云咆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