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辦法將一切都回歸原位的，到時候，你一定會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話已至此，錢萬萬腦中讓林楓救云松的幻想終破滅了。

“你什么都沒有，你辦不到的。”林楓回道。

“真正什么都沒有的人是你。”錢萬萬扔下這句話，就拉著陳異走出了巷子。

“為什么你們都覺得我什么都沒有。云松是，你也是。感情到底是什么。”時間過得太久了，他早已忘了感情是什么了。曾經擁有的時候，他也不曾覺得感情有什么，可他失去的時候，卻被當成了怪胎。

或許，不快樂也不悲傷，就是最大的悲傷。

寂寥的夜里，一個清透縹緲的幻影緩緩消失在月光里。

“萬萬，你不要太著急……”陳異緊緊握住錢萬萬的手，于她共同沐在這月光下。

“陳異，你放心吧，我會冷靜下來的，云松現在需要我。”當初她還天真的以為，只要將云松隨時隨地帶在身邊保護著，他就不會受到傷害……

“我今天并沒有及時找到你，你為什么會沒有變成鵝？”陳異終于有時間問出了心中疑惑。

“我變成鵝了，可是之后又變回去了。好像是因為看見了錢建輝。”錢萬萬回道。

“所以，現在不僅是我的吻可以讓你變身，你看見你父親也可以變身是嗎？”陳異凝眸沉思。“所以你頭上的這三根羽毛……莫非代表著你的三個愿望？遇到真愛、與父親和好，還有一個呢？你還有一個愿望是什么？”

“我的最后一個愿望，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錢萬萬低下了頭。“除非我媽媽也能遇到我這么好的運氣，重新活過來。”

陳異一時間沒了話語。原來萬萬的最后一個愿望是希望她的媽媽可以回來。

確實不可能了。

“我們趕緊回去吧，云松還在醫院里，不知道他現在醒過來沒有。”錢萬萬說著便加快了腳步。

現在，林楓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她還能走哪條路呢？

對啊！死神大人和陰差大人！當時說好的會有負責自己的死神的，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難道真如林楓所說，他將錢萬萬和云松的詛咒替換之后，死神和陰差就找不到他們了？

“萬萬，今天就辛苦你留下來照顧云松了，我還得回警局加班。”陳異將錢萬萬送到醫院之后，依依不舍地松開了錢萬萬的手。

“這都已經凌晨兩點了，你還要回去加班啊？”錢萬萬抬手看了眼手表，有些難受。這個陳異，一天天的明明是自己最辛苦……卻總要一直擔心她。

“想來，今天晚上我們肯定都睡不著，還不如我回去加班，你留下來照顧云松。”陳異抬手摸了摸錢萬萬的頭。

“嗯。”錢萬萬的心一下子都柔了下來。這些天來發生過的最好的事情，大概就是她嫁給陳異了吧。

陳異微微向錢萬萬道了個別，就趕緊回到警局，準備開啟猛烈加班模式。

陳異到警局的時候，秦云志也還沒走。

“你也來加班啦？正好之前從白迪肚子里找出來的那個錄音筆被復原好了，我們一起聽聽里面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