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如云這樣問,陸驍風一臉狐疑地看看她,然后又故意逗她:
“嗯。她們個個美麗大方!”,邊說邊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微惱,又笑道,“不過……跟你比起來差遠了,她們就像屋檐下的小麻雀,你就像屋頂上金孔雀!”
“盡花言巧語糊弄人?”莫如云露出笑顏、嗔怪道。
陸驍風抓過她的手,親了一口,又盯著她的臉問:“哪里打翻了醋壇子?”
“誰吃你的醋啊?自以為是?”莫如云嬌羞地說。
“不說是不是?再不說我可要咯嗤人了?”陸驍風舉著手指,看著她腋下,作了個要咯嗤人的動作,嚇得如云并緊胳膊,連連求饒:“我說!我說了!”
“這還差不多!”陸驍風笑著放下手,催道,“還不快說?”
“人家在家里無聊嘛!所以就想像著你在公司里干什么,……”如云羞澀地躲進他的懷里說,她不敢告訴他趙小梅來過的事,怕影響他的工作。
“你呀!小女人!”陸驍風寵愛地彈了一下她的鼻子,又朝著她白里透紅的臉蛋,吻了下去。
如云慌忙推開他:“我們說好的……”
“我又沒親你嘴。”陸驍風色色地看著她說,“要不……,今晚我睡你房間吧?”
“不行啊!我還沒有準備好!……”如云惶恐地猛一推他,快速跑進書房、插上了保險。
“傻瓜!說笑一下就嚇成這樣?我也沒有準備好,我還沒有離婚呢,怎么能委屈了你?”陸驍風愛憐地在她背后喃喃說。
第二天早上,如云等陸驍風吃過,給他拿過外衣披上,又送到了車門。陸驍風上了車,給她送個飛吻,這才笑著把車開走了。
莫如云想到和趙小梅的約定,回來收拾了一下就趕緊出門,她打個的士,也奔公司而來。她不是不相信陸驍風,只是想給趙小梅一個有力的還擊,讓她以后無話可說。
三樓,陸驍風的辦公室里,趙小梅正心不在焉地整理著材料,陸驍風在埋頭審閱著遞交上來的報告,趙小梅看看他又看看窗外,心里分外著急:莫如云她會來嗎?如果她不來,我安排攻關部的那幾個女員工不是白搭了嗎?……可就算她來了,攻關部那幾個人唬不住她又怎么辦?……趙小梅暗下決心:不行我就親自出馬,為了總經理的安全,為了讓她知難而退,我豁出去又如何?……她咬了咬嘴唇,又抬手看了看手表:都快響午了,她怎么還沒來?……她不安地來到窗前,推開窗簾朝外看了看。
這棟樓位居城市中心的最高地段,所謂站得高看得遠,一眼就能把這里的交通全貌盡收眼底:不遠處,一輛綠色的士,奔馳而來,又使入公司大院,被保安叫停了車。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下來,給保安看了看證件。
趙小梅認得那是公司的通行證,可能是她跟陸驍風要的吧?這丫頭還不傻?正因為這樣才讓人不放心。……趙小梅關上窗門,回身有意對陸驍風說:“莫如云來了!”
“啊?她怎么來了?在哪里?”陸驍風“嗵”地站起來,連忙問。
趙小梅酸溜溜的感覺塞在心口,不由譏諷他說:“不過一個打工妹而已,值得你緊張成這樣嗎?”
“小梅,你開什么玩笑?”陸驍風生氣地說她一句又坐下了。
“總經理,我跟你時間也不短了吧?卻不如一個打工妹你眼里的份量?……”趙小梅醋水隨嘴冒了出來。
“小梅?這是哪跟哪兒?你今天怎么了?……我還是出去看看吧!”陸驍風被她唐突的話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趕緊出來,卻又被一幫衣著時尚的女員工截住,挽胳膊摟腰給他拖下樓來。
“總經理,聽說您今天生日,我們訂好了餐桌,給您慶祝去!”
“誰說我今天生日?……你們一個個不穿工作服,這成什么樣子?”陸驍風掙脫開她們批評說。
“我們上班當然會穿工作服啦?可我們是來給您過生日的,那還不得穿華麗一點兒?”姑娘們笑道。
“現在的女孩子穿著越來越過份?這又不是去攻關,用得著穿成這樣嗎?”陸驍風指點著她們說。
“我們是在攻關啊?我們今天的公關任務就是要把領導灌醉。”姑娘們咯咯笑道。
“誰給的任務?”陸驍風瞪著她們問。
“趙秘書給的。”姑娘們一齊說。
“她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怎么盡做些奇怪的事?……行了!你們統統給我回去上班去!否則這個月工資別要了!年終獎也別想要了?”陸驍風黑著臉對她們說。
“啊?”這幾個姑娘大驚,趕緊撒開手跑回去上班去了。
陸驍風氣惱地回了辦公室,劈頭責問:“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又是我生日又是攻關的?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作主啦?”
“我……”趙小梅很是委屈,她正為難怎么解釋,就見莫如云推門進來。
莫如云在一樓大院看到幾個低胸露腰的姑娘正在跟陸驍風拉拉扯扯、說說笑笑的。她愣了片刻,待她回過神來,陸驍風已經將她們打發走了。
“可能是他平易近人,所以這些姑娘才敢跟他親近的吧?”莫如云這樣對自己說,然后又跟在陸驍風后頭上了樓。聽陸驍風在里面斥責趙小梅,忙推門進來,她是想看看趙小梅還有何話可說?
“如云,你真來啦?”陸驍風有點意外,更多的是疑惑。
“如云你來得正好!陸總,記得你上次說過,想讓她畢業后來我們公司做設計,不如趁現在讓她先實習實習?”
沒等莫如云說話,趙小梅就搶先說道。
“哦?”陸驍風輕蹙一下眉頭,看了看她又看看莫如云,然后又松開眉頭、點點頭說,“既然來了,那小梅就帶她到處轉轉吧!”
“好,如云你跟我來。”趙小梅慌忙把莫如云拉走了。
她直接把他帶到設計部,對著一個二開分頭的長頭發中年男人說:“邢總監,這是我們總經理的人,想進設計部,你給關照一下。”那邢總監傲然抬頭看了看莫如云,冷冷地說:“行吧,你就在我的辦公室做助理吧!小彤帶她去熟悉一下業務。”
“好吧!”那個叫小彤的圓臉女孩、領著她去圖書室看了看設計資料,又向她介紹了一下日常工作,然后又悄悄地提醒她說:“這個邢總監古怪得很,你要好生伺候著!”
趙小梅在她走后,又叮囑那人幾句,這才回去。
如云拿了一堆設計稿走進辦公室,見那個總監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然后看了她一眼,把茶杯往辦公桌一角一推,也沒說話,就埋頭做他的設計,忽而又對著桌子敲打幾下。
如云木納地杵在那里,不知道該干嘛了!她就這么傻站半天,終于忍不住問:“邢總監,我該做些什么呀?”
這個邢設計師好像完全沒有在意她的存在,陡然被她這一聲問,驚得筆下一滑、劃破了圖紙。
邢設計師立馬大怒:“不就仗著總經理那點后門嗎?你連倒水擦個桌子都不會,還能干什么?……我辛苦幾天的圖紙,就這么讓你給毀了!你在他家怎么著我管不著,到了我這里你就是一普通員工!......這樣的人還送來給我當助理?你不走人、我走人!”這個總監把圖紙往地上一扔,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