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賬本呢?”
“也妥了”
“出發吧”
楊青深與元淺幾乎同時說出口,元淺瞪了他一眼,一拉韁繩,隨著“駕”的一聲,元淺的馬飛奔而去。
只剩下易信和楊青深在風中凌亂。
楊青深回過神來,也駕馬馳去。
易信猝不及防,看著他們揚長而去的背影,也揮了揮手,趕馬追去,“唉,殿下,你們等等我啊!”
……
是夜,他們都疲憊不堪,已趕了一整日的路,好容易找到這個落腳處休息一晚,卻還要留一人守夜,三人劃拳決定,結果她輸,無奈的坐在旁邊守夜。
眼皮都要合上了,可還要硬撐著不睡。
真是世上最難受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后半夜,換易信守夜,她才得空睡一會兒。
躺在火堆旁邊,雖然沒有宮中的軟塌舒服,但睡在樹林中,也倒別有一番風韻。
想著想著,眼皮不自覺的合上,沉沉地睡去,一旁的楊青深突然睜開眼,陌上如玉的看著她,眼神中看不出他的情緒。
看著元淺熟睡的睡顏,以及輕輕的鼾聲,讓他生出無限遐想。
若是時光可以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翌日一大早,楊青深便把她叫起,提著睡眼朦朧的元淺強行上了馬,這次卻是楊青深載著她。
她心里雖仍是不自在,可也沒有第一次的別扭了,她腦中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她真的看上這男人了?不會吧!
也不知怎么的,自從皇兄來信后,她對這秀麗河山尤為喜愛了,愈發的不想回京了,可還有這檔子事,祖母她雖未見過,可她終歸是嫡女,若趕不回去,指不定眾臣如何指道呢!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華夏帝對外宣稱她臥病在床,所謂的讓她速回京城,只不過是要懲治她這個頑劣的丫頭罷了。
倒也難為楊青深,千里迢迢陪她回京。
哎,等解決完這稅糧的事再繼續趕路吧!
馬蹄急,竟縮短了半日的路程,午時四刻多他們就到了先前一直住的客棧。
楊全迎面而來,看到楊青深衣衫上浸出來的血,急忙開口,神色滿是著急,“夫人,公子這是怎么了?”
這句話讓元淺猝不及防,“他傷了”又警告地看著楊全,“還有,別叫我夫人!”
八字還沒一撇呢,這男人身邊的下屬都這么猴急么?
眾人進了客棧,給楊松上了藥,幾個人又開始議事。
一個計劃就形成了。
第二日,元淺換回男裝,打扮成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可楊青深卻換上了戰袍常裝,一看便是習武之人。
易信則裝扮侍衛的樣子,跟在楊松身后,低著頭,好像就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好巧不巧,他們去刺史府的時候,那周刺史正宴請賓客,說是喜得一子。
“刺史大人,莫怪本將不請自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楊青深朗朗之聲響滿整個大廳。
下座的賓客都滿臉狐疑,瞅著門外。
楊青深一襲戰袍常服,更顯得英姿勃發,墨發用銀冠束起,健步走到廳中,身后還跟著侍衛樣的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