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元淺醒來,喉嚨有些干,便傳喚侍女,“心蓮……心蓮?”
元淺下床,剛走兩步,便感覺腦袋嗡嗡響,震耳欲聾。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快來人!公主暈倒了!”
元淺迷迷糊糊聽到許多人的聲音。
寧陽宮中,皇帝皇后守在塌旁,塌上的女子面色如紙,痛苦的掙扎著。
“咳咳,母后,淺兒好難受,母后……”元淺轉(zhuǎn)醒,但是身體上的不適讓她無法起身,用藥卻遲遲不見起色。
眾人議論,元淺已病入膏肓,藥石無醫(yī)。
“淺兒別怕,母后一定會救你!”
“你們這群廢物,救不活公主,你們?nèi)嫉门阍幔 痹胍娮约遗畠哼t遲不見起色,一改適才的憐憫,以皇帝的威嚴(yán)命令下跪著顫顫發(fā)抖的太醫(yī),眾人心驚膽戰(zhàn),不敢言語。
“陛下,臣有一話,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此時從人群中緩緩地走出一位年老的太醫(yī),看上去似已有多年經(jīng)驗(yàn),同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頭,小心翼翼地道。
“但說無妨”
“是!”老太醫(yī)頓了頓:“臣聽聞,城外天山中有一位醫(yī)術(shù)超群的高人,或許這位真人能救公主。”
皇上略微思索:“明德,備車,朕要去天山,拜訪高人”
“是!”內(nèi)侍明德得令即刻備車馬。
半刻鐘后,帝后同元淺共同踏上了求醫(yī)之路,此去天山千里,不知那位太乙真人能否肯幫忙,解救元淺。
經(jīng)過長達(dá)七天的趕路,他們終于來到了天山腳下。
“在下元弘,求見太乙真人。”
皇帝向守門童子說道,早已沒有了先前的王者之風(fēng),現(xiàn)在的他,只像一位疼愛女兒的父親。
“請公子稍等,待我傳告我家?guī)煾浮!?
“勞煩了!”
“師父,有客人來訪,求見師父。”童子走進(jìn)太乙真人房門,對著正在喝茶的真人說道。
“哦?有客來訪?”
“可有說所謂何事?”太乙真人一聽這話,緩緩問道。
“并未曾說,可那位公子說是有急事求見師父。”童子搖搖頭,對師父說,不曾有一絲隱瞞。
“罷了,讓他們進(jìn)來吧!”太乙真人揮了揮手,示意讓元宏等人進(jìn)來。
不一會兒,元宏就攜妻兒一同拜見,元宏抱著病中的元淺,一步一步走進(jìn)房中。
“在下元弘,拜見太乙真人,小女突染惡疾,在下訪便名醫(yī),卻一直無起色,
在下聽聞,真人醫(yī)術(shù)高超,定能救治小女,還請真人救救小女!”
元弘說完,給太乙真人鞠了一躬,這是他登基以來第一次給別人鞠躬,可見他有多寵這個小女兒。
“元公子,可否將貴千金交與我看看?”
“真人請。”
太乙真人看著元弘把這個小女孩放在床上,緊鎖眉頭,細(xì)細(xì)打量著這個小人兒,眼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喜色。
“這病,老夫治得了,只是,公子能否與我做個交易。”
“真人請說。”
“老夫從未見過如此玲瓏之人,老夫可以救小姐,但請公子答應(yīng)一件事”
元弘問道,“何事?”
太乙真人瞇了瞇眼,“老朽想收公主為徒,陛下愛女心切,不會不答應(yīng)老朽這個不情之請吧?”
元弘心里咯噔一聲,果然已經(jīng)猜到他的身份了。
元姓乃國姓,而皇室中名“元弘”的,除了他,也就沒別人了。
許久,他張了張嘴,“好,只要真人肯救朕的女兒!”
“那就請陛下詔告天下,公主于天山學(xué)藝,及笈之前不會回京,老夫收公主為徒,傳授其醫(yī)術(shù),公子可否答應(yīng)?”太乙真人摸著白須,似笑非笑地問著元宏。
“那就請陛下先出去,老夫先行施救。”
“嗯,勞煩真人了!”
元弘與皇后默默退下,留下元淺在太乙真人的床榻上,微紅的小臉上布滿汗珠,似是很痛苦。
元弘等人退下后,太乙真人看了看床上的小人兒,:“中明,去拿還魂丹和玉參來。”
“師父,那可是您最后的一顆還魂丹了,千金難買,如今只有這一顆,師父,三思啊!”童子中明聽到師父竟然為了一個黃毛丫頭而使用唯一的還魂丹而緊張。
“中明,為師意已決,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