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三天過去了
馬不停蹄,晝夜難眠,終是趕到了。
她望著離皇城的城門,多了些許憎恨,余光中盡是觸目驚心。
想著里面的某個人和那個人狼狽為奸,心懷不軌,就越是想踏進城門。
她扮作外地來探親的百姓,順利地進了離皇城,奔赴第一個地點,街上倒也是熱鬧,雖不如華夏的京城,但也是個安居樂業的好地方。
元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忽然目光落在了一座府邸上。
宣武候府,顧名思義,宣武候葉忠的府邸,她的姨母,王沁綾便是葉忠的嫡夫人,她若想扳倒那個人,就必須在離國有一個新身份,而姨夫姨母,就是給她新身份的人。
元淺悠悠地走了過去,快到門前時,家丁攔住。
“什么人?敢擅闖侯府!”左旁家丁喊道
“讓開。”她不說什么,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侯府重地,請姑娘自重!”一旁的家丁倒還算有禮貌,至少說了‘請’字。
“姨母家的家丁還真是好教養,連表小姐來了,都渾然不知。”,元淺仍是冷冷地道,無過多的表情。
一旁的家丁都傻了眼
什么?表小姐?
“姑娘,請自重,我們侯府的小姐不是誰都能充當的。”
雖然還是懵懵懂懂,但也不能渾水摸魚,不然,侯爺定剝了他們的皮!
“不想死的,盡管不為我通報。”
此話一出,盡讓人膽寒。
“家丁,何事如此吵吵鬧鬧?”尋聲而入,迎面走來一位氣質脫俗的婦人,不像其他貴夫人般的濃妝艷抹,只是簡單的挽了發髻,飾了頭面。
來人正是候夫人,王沁綾。
“夫人,此女聲稱是侯府的表小姐,硬要進來,這……”家丁現出了為難的表情,他也知道,候爺專情,府中僅此一妻,連個姬妾都沒有,膝下又只有一女,前些日子墜崖,侯府正悲痛,任誰也不敢添亂,免得惹惱了夫人和候爺,全家不好過。
“哦?姑娘,我乃宣武侯夫人,不知有哪位表小姐會拜訪侯府?”葉夫人還是一派的溫柔,不曾有半分變化。
“姨母,可否借一步說話?”
元淺突然湊近,用極小的聲音對她說道,葉夫人先是驚詫,后又隱藏了起來,點了點頭,帶元淺到了后院竹林里。
“你到底是何人?”葉夫人疑惑地眼神又加重了,從來無人叫她姨母,就連外人,都不知道她是華夏皇后的姐姐。
“元淺。”
“你是淺兒?玉兒的女兒!”葉夫人激動異常,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隱藏了多年的秘密被揭開。
“姨母,是我,淺兒來了。”
元淺見她接受了自己,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姨母,淺兒趕到這,可是連口水都沒喝呢,姨母當真舍得淺兒渴死?”
“好好好,進屋說!”
兩人進了屋,屋子里的陳設也是很簡單,絲毫沒有侯府的架子,看得出,姨夫倒是清正廉潔的好官。
“淺兒,此次來離國,可是有什么事?”
“不瞞姨母說,淺兒來離國辦事,正需要一處落腳之地,便趕到姨母這兒來了,望姨母允我住下。”
葉夫人聽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哎,流玉表姐呢?怎么不見她”
元淺說著,故作輕松地說道。
“流玉……她走了。”
“走了?為何?”
“就在一月前,太后下了懿旨,將你流玉表姐許給太子為妃,可她已有意中人,前天,跳崖自盡”葉夫人說到這兒落下了淚,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卻讓元淺愧疚萬分。
“對不起,姨母……”
“無事,淺兒,你且留下陪著姨母吧,姨母對外宣稱,你是流玉失蹤的妹妹,屆時,無人疑你。”
元淺也很驚訝,她本想以侯府表小姐的身份住下去,外祖父那么多女兒,沒人會追究她的身份的,沒曾想,姨母竟許了她郡主的身份。
“姨母……”
“對了,淺兒,你等著!”葉夫人站起身來,去里屋拿了一個精致的木盒,坐到她身邊,將木盒打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枚玉。
“淺兒,這是當年流螢和流玉出生時,皇上賞的,流玉那個由她自己保管,流螢這個,就送給你,也再無人懷疑你。”葉夫人從木盒中將玉取出來,遞給元淺,“往后,你便是侯府嫡二小姐——葉流螢!”
“謝姨母!”
元淺跪下了,眼眶中流淌著淚光,葉夫人也是嗔怪了一下,“你這孩子,快起來,地上涼,跟姨母還說什么謝?”
這一晚,她難得睡得這么甜,窗外一男子閃過,見床上的人兒睡得這么好,笑了笑,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