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淺兒,我為何不能在這里?”楊青深頗為興味地靠近她,“等我出征歸來,阿淺可就是將軍夫人了,到時,可就由不得淺兒了。”
“出征?什么出征?”元淺稍微有些轉不過彎來,也忘了某人的調戲了,“你要去邊關?”
“……”楊青深不語,輕輕地點了下頭表示承認。
“長門關?”
“嗯。”
“你瘋了,長門關北漠族出入繁盛,殺伐不斷,你又尚未弱冠,去湊什么熱鬧?”她氣沖沖地怒問,“你不要命了,不行,我去求父皇,將你撤下來!”
“淺兒!”他上前抱住她,擲地有聲,“我楊家世代為將,保家衛(wèi)國是我楊家軍的使命!”
“三月,最多三月,我就會回城!”
“如果你去了,我也會尾隨而至,你不要命,我就陪你不要命。”她平淡了語調,平靜地反答。
“淺兒!打仗起非兒戲,又怎容你胡鬧!”楊青深背過身,兩人相持不下了好久。
“何時起程?”她看著楊青深的背脊,兩行清淚滑落出來,“保重,我等你。”
“明日辰時點兵出征,”楊青深轉過身,“若我戰(zhàn)死……”
楊青深話還沒說完,元淺就急忙打斷:“我一直在這里,等你凱旋而歸。”,她揉了揉眼,露出一個笑意,“到時候,你得請我吃天香閣的烤鴨,還有醉鵝。”
“好好好,到時你想吃什么,我都給你買來。”
眾人都笑了出來
帶著這種心情,連中秋夜宴也沒高興度過,匆匆吃了些菜就回寧陽宮了。
翌日
京城城門外,楊青深身披凱甲,旁邊站著一個少年,同樣身著凱甲,元淺站在城墻上,望著楊青深。
松哥哥,穿戰(zhàn)甲,真好看……
元淺轉而目光向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元晟。
“這場仗,由楊忠敬掛帥,深呵哥哥為前鋒,而從未出過征的元晟卻為副帥,父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現在的你,越發(fā)讓人猜不透。”元淺望著遠去的軍隊,有些出神。
近幾日,父皇對母后越發(fā)冷淡,也只是相敬如賓,對于她,也只是問候就完,再無過去的親熱。
父皇,真的如你所說,只是歷練嗎?
“長公主不必擔憂,少將軍不會有事的。”
元淺順著聲音來源,轉身看去,“木瑾!深哥哥還是什么都安排好了”,她又看了看旁邊的兩個女子,“你們……可有名字?”
“回主子,我等只有編號。”她們兩個已經洗漱過了,穿上了流仙裙,活脫脫的兩個大美人兒,也絲毫看不出原先的狼狽樣。
“那就按按心蓮她們幾個的心字輩,添個名吧。”見她們要謝恩,卻也不冷不熱,“姐姐叫心鳶,妹妹就……叫心婳。”
“謝主子。”
“為我辦事,只需守兩字,一個是忠,一個是誠,若你們辦不到,也就不必留下了。”
“阿淺,該回去了”心蓮上前把手爐遞給她,又給她披上披風。
“不必,再看看這洛陽城,日后,怕是看不到了”,她嘆了口氣,用無比柔情地聲音回絕。
“公主和少將軍果真情深。”許久不語的木瑾望著元淺癡癡地道了一聲。
“木瑾,你替我買幾套男裝,想必你也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想做的事,沒人攔得住。”
“我替你守好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