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著,都笑了起來。
“這幾天要小心些,婧娘娘的飲食都要萬分小心,稍有不慎,毒素便不會(huì)清出,留在體內(nèi),病情就會(huì)加重?!彼婢徚苏Z調(diào),對(duì)著一旁打趣楊青深的元琑囑咐道。
“嗯,明日中秋宮宴,我們幾個(gè)可就不能一同去了”
說這話的是元琑,他嘆了口氣,望著她倆。
“四哥,你堂堂皇子,為母盡孝心,才不可去宴會(huì),有何可嘆的?”元淺看著他,眸中繁星點(diǎn)點(diǎn)。
縱使夭夭桃花紛落,卻不及她眉目如畫,一顧傾城。
“今日那赫連小姐和親大漠,竟無人問荊她,當(dāng)真成了悲催人!”
元瑣拿著那把折扇拍了拍手掌,又似想起了什么,連連嘆道。
“赫連媚?”她遲了遲,才緩緩道出這個(gè)名字,“我倒還真忘了這個(gè)義姐……”她冷了冷哼,卻無人察覺到。
“怎么?她出不出閣還跟四哥扯上關(guān)系了?”她壞笑了一聲,“莫不是四哥也看上了她?要不要本公主向父皇求情,將她嫁你!”
淺兒,你還真是不嚇?biāo)廊瞬涣T休啊!
我才不娶!
本皇子逍遙自在的多好
“你敢”
“我就敢”
“你再說一遍”
“我就敢,我就敢,我就敢!”
“那種女人,本皇子才不要!”
“哼!”元淺撇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調(diào)皮至極。
楊青深:“……”
這倆人還真能吵。
楊松扶額,一副‘無藥可救’的樣子。
“走,我們?nèi)ニ退屯拢 痹獪\回了回精神,嘴角勾起一絲好看的笑意,毫不猶豫地往宮門走去。
街上人聲鼎沸,都在議論著赫連媚的事,都想一睹這美人兒的風(fēng)采。
“聽說這望德公主很不討陛下喜歡,我表哥的侄女的表弟在宮里當(dāng)差,就是他說的,聽說這封號(hào)還是極不好的!”
“可不嗎,望德,不就是嫌她不賢德!”
“那這種女人又怎會(huì)被陛下收為義女,還封了公主?”
“我看啊,這公主也是個(gè)掛名的,要不陛下又怎會(huì)把她嫁給老可汗!”
“老可汗?不是適齡的大漠王子嗎?”
“你那個(gè)表弟肯定是聽錯(cuò)了,我侄子也在宮里當(dāng)差,他說陛下要這公主和親的是大漠老可汗,年近五十了都!”
“哎呦……那這公主還真是不討陛下喜歡。”
“快別說了,公主鳳駕到了”
人群里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即刻停止。
他們都巴望著眼看著火紅的轎子,轎旁墜著大紅的流蘇,畢竟也是公主和親,也不能太寒磣不是?
“春杏,你看看我好不好看?三王子不會(huì)不喜歡我這樣吧?”轎簾被一雙女子的手掀開,守在轎旁走著的婢女湊過來,聽著赫連媚的話。
“公主才貌雙全,又美貌無雙,三王子必會(huì)喜歡的。”名喚春杏的婢女笑著說道,她倒也是個(gè)會(huì)說的,三言兩語便把赫連媚說得開心了起來。
“那就好……”
三王子,媚兒等您等了六年,今日,媚兒終能見到您了!
人群中,楊青深和元淺冷眼看著,不動(dòng)聲色地把兩人的一舉一動(dòng)盡收眼底。
“望德義姐,別來無恙???”她走出來,銀鈴般的聲音響徹云霄。
“鐺——”
馬車停了下來,女子又掀開轎簾,狐疑地看著她。
眸子中劃過一絲恨意,滿滿的,讓人發(fā)怵。
不過她又很快地將恨意埋藏起來。
不讓百姓看熱鬧,要不然,傳到三王子耳中,她的好印象全毀了。
“怎么?義姐不肯來向淺兒道別,也不許淺兒來送別義姐了嗎?”
她笑著說,如綻開的海棠,清淡宜人,又有幾分不可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