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安親王被降了,聽說他的女兒惹的禍,說還被打入冷宮了!”碰巧今日的集市,街上人正多,一婦人提著籃子,和旁邊的農婦談論道。
“聽說了,也不知道云郡主犯什么罪了,被陛下罰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哎……可惜啊,云郡主那么好的人,去年呀,俺生俺家二蛋的時候,到街上買菜,突然就要生了,俺又走不回家,多虧云郡主的馬車經過,幫俺找附近的穩婆接生,俺才脫險啊,可惜啊,可惜……”農婦搖著頭嘆息,言語中盡是婉惜。
“深哥哥,謝謝你陪我出來!”大街上兩個身影在恍悠,元淺換下了長公主宮裝,穿上了一件她最普通的一套交領襦裙,一手拿著一個糖葫蘆,笑嘻嘻地看著旁邊的翩翩少年。
“在下不敢?!?
兩人就這么鬧著,卻也聽見了農婦的談話,“云郡主?云嬪嗎?”
她已離京多年,幼時也不常出宮走動,多年前的僅此一點的記憶也模糊了。
“嗯,她是安郡王嫡女,一出生便深受家人喜愛,一次宮宴上,被先皇賞識,封了個郡主,聽父親說,本來先皇要給她的封號是長明,已非常破格了,而她卻不想要這個封號,還吟了一首詩,于是先皇深喜她的才華,以詩中的‘纖云’作封號,也是個才女,卻不想也作出那種事?!?
“哦,原來是這樣,哎……那有紙鳶,深哥哥,我們去看看吧!”元淺看到賣紙鳶的小攤,便抑制不住興奮。
“好?!睏钋嗌顟?,看著這個丫頭,多想讓她成為他的妻子。
“哇,這個好看,這個也好可愛,深哥哥我要這個!”元淺興趣勃勃,指著一只金色的蝴蝶紙鳶向他道。
他也不愣,伸手便給了那小攤老板一個銀錠,和元淺拿著紙鳶走了,老板本來想說一錠銀子太多了,沒等他找完錢,兩人就走了。
“此處有風,倒是個放紙鳶的佳處,便在這里放吧。”元淺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決定了在這里放紙鳶。
“我們一起放?!?
楊青深走過去,牽起紙鳶線,跑起來,元淺在后面拿著紙鳶,風吹過來,手中的紙鳶欲乘風飛,元淺感覺到了契機,松手放飛紙鳶,竟飛出幾丈高。
“呵呵呵,哦,飛得好高啊,再高點,再高點!”她拍起了手。
“你這丫頭,好,那就再高點!”楊青深又放了放手中的線,將紙鳶放的更高些,卻不小心斷了線,紙鳶無所支撐,悠悠然然落下遠方。
“?。繑嗑€了,我去找回來?!痹獪\說著就要去找紙鳶,卻被后面一只有力的手拉住,“我和你一起去。”
他們順著紙鳶落下的大概位置,來到了一條街上,眼看著紙鳶落在了前面的一所茶樓里,他望著牌匾,元淺卻推開了門進去了,他便也尾隨而至。
“有人嗎?”
迎面而來一個二三十歲的男子,“二位有事?如是喝茶的話請移步其它茶樓,本店已準備賣了?!?
“賣?為何?”元淺瞪大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疑惑地望著他。
他也不煩元淺,看元淺的衣著便知非富即貴,他自然得罪不起,“多日前因得罪了貴人,開不下去了”
“可找好了買主?”元淺一臉期待,似她也想買下來。
“暫未……”中年男子嘆了口氣,說道。
元淺卻很同情,當機立斷:“要多少銀兩,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