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赫連明嫻,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葉柔有些瘋癲了,她頭上的朱釵也紛紛落下,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她憤怒地指著座上的赫連明嫻,破口大罵。
元恪再也忍不住了,即令托出殿,行刑。
在旁的葉尚書也是微微發(fā)顫,生怕一個不小心央及整個尚書府。
“葉尚書,萬望回府后整頓家風(fēng),莫將其他子弟也教成如此無法無天之樣!”元恪怒火才消,悠悠地走到葉尚書身旁,看似商量,實是告誡。
“多謝太子殿下提點,下官回去一定好好管教,那……下官就先行回府了。”
“嗯。”元恪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葉尚書立即會意,隨即便恭敬地退下。
“嫻兒,我沒有騙你吧?這里,如今這里,也是你我的家了……”元恪緩緩地走到赫連明嫻身邊,抱起她,輕聲細(xì)語地問著她。
天山
此時的天山格外熱鬧,幾個弟子歡呼雀躍。他們幾個是太乙真人的心腹,所以是知道元淺和太乙真人的關(guān)系的。
“天山第五弟子元淺,年十六,醫(yī)術(shù)超群,妙手仁心,實可繼醫(yī)宮宮主位,今此,正式繼為宮主。”太乙真人嚴(yán)肅鄭重地站在一個高臺上,手持一本早已發(fā)黃的醫(yī)書,對著下跪著的元淺說道。
“謝師父!弟子定當(dāng)竭盡全力,學(xué)好醫(yī)術(shù),管理好醫(yī)宮,定不負(fù)師父重望。”元淺聽完,開口緩緩說道,卻也不乏鄭重,她伸出雙手,托住太乙交給她的醫(yī)書。
“嗯,禮成,淺兒,你已是醫(yī)宮宮主了,快起吧!”太乙說著竟開始落淚,緩了緩道,“淺兒,師父收你為徒時便知你是個聰明之人,必能繼師父之后成為一代賢主,如今你已學(xué)成,便可下山,你爹娘怕早已等急了,下山吧,師父已向京城傳了信,他們也該在京城等你了,走吧,你和你爹娘團(tuán)聚……”
“師父,不論何時,淺兒都是您的徒兒,淺兒定會回來看您的。”元淺又驚又喜,卻也夾著淚。
說著,便牽著元淺下來,邊走邊囑咐下面的眾弟子,“楊青深,你醫(yī)術(shù)也遠(yuǎn)超于淺兒,便隨她一同下山吧!”
深小子,好好珍惜你和淺丫頭這段緣吧……
“是,師父!”
楊青深心想:淺兒,我可以和你回京了,太好了!只是心想著,斷不敢意形于色。
聊了半刻,中明已備好車,太乙又緩緩開口道,“中明,帶他們走近路吧。”
“是,師父。”
終于戀戀不舍地上了馬車,又悲又喜,悲是和朝夕相處的師父分離了,喜是終于和久別的父母重聚了。
回頭看見太乙真人眼淚流了下來,元淺提著裙子跑過去,“師父不要再哭了,我還會回來禍害您的!”
太乙破涕為笑,目送馬車緩緩駛?cè)ァ?
“深哥哥,這真的是真的嗎?我才剛繼了宮主,卻又稀里糊涂地回京,離開師父,和兩年未見的父母重聚,這究竟……是不是真的?”元淺輕輕地拉開車簾,神色憂傷的望著早已離遠(yuǎn)的天山。
“淺兒……”騎在馬上的楊青深聽到她略帶憂傷的聲音,回過頭來看看她一眼。
“是真的,淺兒,你回家了。”
京城
“淺兒,你終于要回來了,母后等你等了好久,你終于回來了。”皇后也明顯蒼老,卻也面色紅潤,衣著大氣,雍容華貴。
“玉綾,淺兒要回來了,露一絲喜色給淺兒看吧,這些年……也不見你笑過……”自從元淺走后,皇后總是念叨著元淺,每年都給她親手做衣服,如今已有幾箱了。
“唉!快看,那走過來一輛馬車,不會是長公主吧?”人群中看見走來一輛刻著‘陽’字的馬車,開始議論紛紛。
“沒準(zhǔn)就是,哎?你看,馬車上好像刻著什么字!”另一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訝地問著身旁的一個人。
“好像……是‘陽’,真的是公主,公主千歲!”身旁的百姓驚呼,竟真的是他們離京多年的小公主,也不知如今出落的如何了。
“淺兒,戴上面紗吧,這里人太多。”楊青深別過頭,囑咐元淺戴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素色珍珠面紗,示意她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