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兒,你在疏遠我?”元恪見她如何模樣,緊緊地上前抱赫連明嫻。
“宜華不敢。”赫連明嫻聽后輕輕脫開元恪的手,輕蹲行禮。
“嫻兒,我是愛你的,我們從小便相識,你我也兩情相悅,為何……為何今日這般?”
元恪著急了,他和嫻兒從小便相識,相知,他早已對她許下諾言,定娶她為妻,今日為何這般,莫不是因為她……
“太子殿下,請自重,宜華聽聞,柔側妃生的貌美如花,殿下如何舍得讓這樣一個美人兒獨守空房?”果然,嫻兒還是生氣葉柔之事了。
“嫻兒,你聽我解釋,我適才去她處實是為了名正言順的將她送出我們的家!”如今已經開始用‘家’來稱呼太子府了。
“……”赫連明嫻不語。
元恪見她不語,又開始著急了,“嫻兒,其實,我是想讓你成為這太子府唯一的娘娘!”
“太子殿下,已經晚了,什么都晚了,她是陛下賜婚,也已嫁入太子府,此時,已什么都晚了……”赫連明嫻落下了淚,滴滴打在元恪的手背上,卻又如同燒心。
“嫻兒,不晚。”元恪拿出手帕,為赫連明嫻輕輕撫去臉上的淚痕,他的心也慢慢變的平靜下來。
“嫻兒,你可還記得今日扶你入府的一個老嬤嬤?”
“老嬤嬤?可是姓楊?”赫連明嫻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努力地回憶今日之事。
“嗯,今日你險些摔倒,也是她搞的鬼,不過……”元恪見她也平靜下來了,多了些鄭重。
“你懷疑她背后有一個勢力強大之人?”赫連明嫻很快就懂了她的意思,“是葉柔的人?”
“嗯。”復而又說“我的嫻兒可是真冰雪聰慧,明日,太子府也就只有嫻兒你一個女主人了。”
“太子殿下。”
“嫻兒,你今日如此難為為夫,必不放過你。”
一把抱起赫連明嫻,朝榻走去,放下紅勝火的紗簾,在月光紅燭的映射下,只留幸福的氛圍……
不知不覺竟已到了第二天,剛醒來的赫連明嫻發現床邊已沒有熟悉的身影,才發覺他已上朝去了,便喚來流蘇梳洗。
“流蘇,過來為我梳洗。”
“是!”門外的流蘇聽到主子在喚自己,便推門進殿,為主子梳洗上妝。
流蘇的手法還真是好,不出一柱香的時間,便已為赫連明嫻梳上了一個飛天髻,妝面也是赫連明嫻平時喜歡的淡妝,梳洗好,便起身用膳,說是太子殿下親自吩咐的。
“娘娘,柔側妃求見。”待赫連明嫻用完膳,葉柔也就來了,美名曰:給太子妃姐姐敬茶。
“請她進來吧。”好戲要上演了,葉柔如此狠毒之人,也敢對她堂堂太子妃動手。
不一會,寢殿里便出現了一抹粉紅,葉柔身穿一件粉紅色的廣陵鳶尾華服,濃妝艷抹,頭上插滿朱釵,走起路來娉娉裊裊,如畫中的美人兒。
“妹妹參見姐姐。”葉柔故作悻悻地走來了,半蹲向赫連明嫻行了一個萬福禮。
“……”赫連明嫻不語
“妹妹參見姐姐。”見赫連明嫻沒反應,葉柔又復而行禮。
“……”赫連明嫻還是不理她,只管自顧自地品茶。
葉柔本來在尚書府里時是嬌生慣養的,父母都依她寵她,除父母外,還是頭一次給他人行禮,還如此地低聲下。
她葉柔怎受得了如此奇恥大辱?!
胸中怒火沖天,什么規矩體統通通不顧了,為人妾室本來就讓她窩了一肚子火,她從小嬌生慣養,是全府上下的小公主,何事受過這種屈辱?
一時的怒火讓她控制不住自己,把父母在自己出嫁前囑咐自己的話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赫連明嫻,別以為你是太子妃,本小姐就要對你低聲下氣的,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你能為正妃而本小姐就只能淪為妾室,早知如此,本小姐真不該沒讓楊嬤嬤殺了你,以絕后患!”
“難道尚書大人就是如此教女兒的嗎?”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消滅了葉柔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