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攸回到靈狐山,看著這一片狼藉、安鴻遍野的景色,十分震驚,加快了腳步趕去靈狐宮。沖進靈狐宮卻看見周扆琇手持透明的圣玉杖背身站在那里,在往里走,是兩具正在消散的軀殼。
“慕容羽,雨蘭!”發生什么事了?
周扆琇走到她面前,用平淡地言語斥罵道:“你正常了是嗎?因為你這么多年的任性,靈狐山即將被毀滅,因為你的一意孤行,他們就要用性命為你守護靈狐山。你現在連自責的資格都沒有!要么,讓整個靈狐山為你陪葬,要么,化身幽狐,去與關紫貞決斗。”情勢危急,已經沒有時間讓你哭喪了。
莫蘭攸看著一臉冰冷的周扆琇,內心已沒有多余的情感去內疚,她知道她說這些是為了什么,沒錯,她沒有時間再去想自責的事了。“如何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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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蘭攸閉上雙眼,雙手放在懸浮的圣玉杖兩旁,周扆琇在她身后集中所有靈力注入她體內。莫蘭攸受到靈力的沖擊,不自覺的將自己靈力注入到圣玉杖內,隨后莫蘭攸和圣玉杖都散發出雪一樣的白光,一同懸浮起來。圣玉杖發出彩光,中心沖出一道強烈的白光,白光中顯現出人影。
“慕容羽、、、、、、”莫蘭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那真的是他嗎?是他的靈魄。
“心兒,如今靈狐山就靠你了。”
“對不起、、、、、、”如果不是郗洛的死,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傻心兒,我何時怪過你?就算你燒了花海,炸了星海,就算是殺了我又怎樣?你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是的,他都知道,那些被毀壞的地方,事后,他都看到了。“心兒,遵從本心。”說著,慕容羽消散在光中。
“慕容羽!”莫蘭攸想伸手抓住他,結果抓住的確實圣玉杖。圣玉杖感受到莫蘭攸的靈氣,與她靈力相容,散發出強烈的光圈,將周扆琇震到墻上,大吐鮮血。光芒消失,莫蘭攸現出九尾,身著圣光白衣,手持圣玉杖輕輕降落。“大姐。”如今的她,已如周扆琇一般,盡管內心再著急,焦慮,擔心,不舍,傷情,都是一副沉穩的面孔。
“我沒事,去找關紫貞。”
“保重。”莫蘭攸說完,瞬間消失。
這就是九尾幽狐的力量。
周扆琇會心一笑,倒了下去。
冰山上,懸崖邊,關紫貞已等候多時。兩人在空中面面相覷,關紫貞一襲暗紫色長袍,長發飄零,目光奸險,手指猶如九陰白骨掌,手背兩條雷電般的裂紋印記,額間一朵彼岸花的印記,那是墮狐死亡的象征。莫蘭攸一襲圣光白衣,長發輕垂,九尾齊開,面色冰冷,頭上狐冠的狐眼讓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額間一朵八角冰晶印記,那是九尾幽狐希望的象征。兩人相向而站,凌氣逼人。
“這么快就化身了?果然是我看中的好種子。”
“孽障,少廢話!”
莫蘭攸光速沖擊,關紫貞閃躲,三招過后,反客為主,發出一道雷擊,莫蘭攸九尾一震,打散了這一擊。二人交戰猶如流星劃過,剛來的卓蕓臻只見兩道光瞬間轉換不停,根本無力插手。關紫貞體力已耗損大半,而莫蘭攸只是剛剛活動完筋骨。關紫貞察覺她功力大增,自己無法相抗,于是使用幻境。莫蘭攸看見面前突然出現的慕容羽頓了一秒,然后九尾一掃,幻境破碎,關紫貞也中傷倒退。莫蘭攸迅速出現在關紫貞身后,正要以光速給她致命一擊,沒想到關紫貞搶先一秒躲過,隨后迅速暗中操控魔種。莫蘭攸體內的魔種被喚醒,開始反噬她的五臟六腑,莫蘭攸此時已無法再集中注意力與關紫貞對抗,關紫貞看準時機,迅速上前給她致命一擊,沒想到卓蕓臻搶在她之前將內丹打入莫蘭攸體內,然后來不及閃躲,正好承受那一擊通天雷火,跌落空中。
莫蘭攸擁有玲瓏靈魄的靈力,很快便吸收了卓蕓臻的內丹,并且瞬間化解了魔種。莫蘭攸就在關紫貞因計劃被打亂而呆滯的那三秒中了解了她。莫蘭攸召喚出圣玉杖,將圣玉杖擲向關紫貞,然后光速移動,懸在圣玉杖上,超光速飛至關紫貞面前,最后騰空而起,在圣玉杖穿透關紫貞胸膛時,一個寒冰掌直接劈向她的天靈蓋,九尾齊震,直接將關紫貞震成分子。
莫蘭攸接過圣玉杖,光速前行,正好接住即將落地的卓蕓臻。
“蕓臻、、、、、、”
“好酷。”卓蕓臻無力地笑道。
莫蘭攸看著她,內心無比悲痛,但面部卻只是微微蹙眉,一副至高無上的神圣模樣。
“無悔。”卓蕓臻說完,便消散在雪地中。
你無悔,我也無悔。
莫蘭攸自知抓不住,只是閉眼流下一行淚。
蕓臻,只有你最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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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狐山上,凡是莫蘭攸九條尾巴帶過的地方,皆重現生機,整個靈狐山又回到了原樣。
“其實她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壞事,她中了關紫貞的毒,吸食的都是禍害蒼生的人的精氣。我讓她引關紫貞去鳳界也是為了偷白玉杖,沒想到卻害了郗洛。”
“我知道。這靈狐山的事,以后就還是拜托大姐了。”莫蘭攸交代完靈狐山的事,便去靈狐山莊獨自住了五個月。那你,是唯一與慕容羽和郗洛還有爹娘都有交集的地方。
八個月后,莫蘭攸取出洗塵中的蓮花水團,將水團拭去,水團中的胎兒已成長為一個新生的嬰兒。莫蘭攸將赤裸的女嬰裹好,來到了流水閣。此時的玄墨猶如隱世山人,提著水準備做飯,看見抱著孩子的莫蘭攸,放下了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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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找到這里的?”玄墨抱著孩子,坐在屋內問道。
“我是幽狐,想找到你很難嗎?郗洛死前說著孩子姓玄,我想她應該還放不下你,我雖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我想她也想讓這孩子在你身邊長大吧。”莫蘭攸說著,起身出門,看著泉水中那兩把相依偎的劍,離去。
嬌嬌,這一次,我是對的。
靈狐山的靈堂除了授封大典那日之外,平日只有狐王可以看來。莫蘭攸站在靈堂頂上,看著靈狐山和人間的風光。她看見人間,莫伊君正攙著懷孕四個月的柳沫姍在街上逛,很是親昵。她看見靈狐山莊洗塵邊上,那只尚未成人形的九尾白狐正在喝著洗塵的水。周扆琇站在靈狐宮,守護著這座山,那盆紫幽蘭十分鮮艷。
慕容羽,我終于知道幽狐最大的能力是什么了。我已在花海重新種上了忘憂草,用法術重新打造了星海,那里依舊飄揚著蒲公英。待我將這孩子撫養成王,就去集結天地靈氣,除你重生。那時,我們一起去欣賞這美景。慕容羽,等著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