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列車廂里擠滿了人,杜斌不好意思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帆布包,經過大約二十多分鐘的擁擠,杜斌被擠到了車廂頭部衛生間旁邊,這個地方雖然氣味重一點,可站著的人也少了一點,杜斌站穩沒多久,火車終于出發了。
杜斌摸摸帆布包,低下頭一看,心中不由的一驚,帆布包的底下有一個用刀片割開的口子,口子不大,卻能給人一種鋒利的感覺。杜斌心想,還是被小偷給割了包,現在人多,也不能打開翻找錢丟了沒有,若是沒丟,人多眼雜,惹來是非,若是丟了,也找不回來,索性就這樣,一會去了廁所里再看看究竟怎樣。正想著,一個個子不高,頭圓圓的,四五十歲樣子的男人走到杜斌跟前,用平靜的語氣說到。“兄弟,有火沒”,杜斌哦了一聲,從短褲里摸出來火柴,給了男人,男人也順勢遞給杜斌一根香煙,杜斌接過來,男人劃著火柴,自己點上煙以后有給杜斌點上,煙霧的噴涌,讓著本來擁擠的人群,向兩邊散了散,這里是吸煙處,也沒說個什么,中年男人光頭,一幅久經社會磨練的樣子,一口和杜斌相似的北方口音,問道“去哪里啊,小伙子”。
杜斌“濱州”
“去濱州?那我們同路啊,來溪秀市干啥啊”
“我在東梅鎮收破爛,好久沒有回濱州,想回去看看”
“收破爛?年紀輕輕的怎么干這個行業”
“我沒什么本事,收破爛也是靠自己辛苦吃飯”
“哦?看你的樣子不錯,有沒有興趣炒股???”
杜斌愣了一下“沒有”
中年男子吸了一口煙,把煙在鐵罐子上滅掉,從半袖襯衫上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我叫張德利,你叫我五哥就可以,到濱州可以聯系我。
杜斌雙手接過名片,仔細看了下,張德利,德利金融投資公司總經理。杜斌收起名片,說到“我叫杜斌,謝謝”
男子笑了笑,轉身回到車廂座位上。杜斌現在車廂中間,看著車廂里得人,有的人沒有座位,便躺在地板上,把上半身伸進座位底下,腿腳在地板上晾著,不是被過往的踩一下,也沒有反應。
杜斌瞅見廁所沒人,便鉆了進去,反鎖門以后打開挎包,里邊的錢還在,手機也沒有丟,杜斌把這兩樣東西放在衣服中間,用衣服卷起來,又放回帆布包里。
杜斌出來不一會,一個穿著短褲短袖的青年女子向廁所擠過來,可這車廂里擁擠的人里,不是伸出手在女子的身上觸碰一下,女子只是奮力的向前擠,也沒顧得上這些,快到廁所的地方擠坐著幾個中年男人,女子身材很好,雙腿修長白皙,男人們盯著女子的腿看,正當這女子邁過擠坐的人堆時,一只打手摸向了女子的大腿和屁股,女子側轉身體,臉變得更紅,伸手打了在身邊坐著的男人一個耳光,聲音很清脆,緊接著就是一聲“臭流氓”,嘈雜的車廂突然安靜了下來。人們目光都投向女孩,幾個在中間坐著的大媽站起身來伸出脖子。
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臉上滿是尷尬,扶著地猛地起身,“臭丫頭,你憑什么打我”,回手又打了女子一個耳光,女子也不示弱,揮手時卻被男人得大手抓住,男人臉色黑黃,臉面像刀刻一樣鋒利?!俺笱绢^,你怎么知道是我摸了你,敢打我!!”
杜斌猶豫了片刻,還是幾步走到兩人跟前,杜斌要比男人高一點,杜斌伸出雙手拉開男人,語氣忽然變的冰冷“我看見了,你摸的”,男人臉色更加發黑“放狗屁,從哪冒出這個東西,老子連你一起教育”,說著又伸出手來推向杜斌,杜斌雙手抓住,只聽啪的一聲,男人手腕脫臼,開始大聲嚎叫起來。
車廂里得人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列車的乘警也到了現場,隨后便把三人都帶到最前邊的車廂,男人一直抱著手,邊走邊叫。
到了乘警的隔斷間,女子把情況進行了描述,男子卻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摸,一邊咬牙瞪著杜斌。
就在這僵持的時候,張德利走了過來推開門子,“我可以做證,是他摸了這個女孩,又打了這個女孩,這位男同志出手相助的”,乘警便從中進行調節,也就賬戶不在追究。
杜斌看著身邊咬牙端著手臂的男子說到,“把手伸過來”,男人沒有身手反而縮了回去。杜斌沒有表情,身手又抓起那只受傷的手臂,猛地用力,手腕又接了回去。
四個人一起走了出去,女子向杜斌說到“謝謝你,我叫李梅,你叫什么名字”
杜斌看著女子,短發,圓臉,大眼睛,像是掛歷里邊的人,說到“哦,沒事,我叫杜斌,你也很勇敢”
“杜斌,好,你來,跟我坐這里我有座位”
“不用,不用客氣”
“快來嘛,我也是一個人,反正也無聊”女子的聲音有些撒嬌,杜斌被不由分說的拽到女子的座位。